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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門口敲門的時候;實際上也沒有料到,他竟然能夠真的敲開這扇大門………而不是;試探性的敲兩下之後和他所預計的那樣,粗暴的破門而入。
甚至於當門無聲無息的豁然在他面前洞開,裡頭的暖氣撲面而來;對上裡頭開門的人微微彎下的頭顱的時候,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的他甚至還怔了一下;想要踹門的腿也僵直了那麼兩秒鐘。
旋即他立刻收回了要踹出去的腿,立刻變身成了最友善的客人:“hello。”招手。
賣什麼萌啊王大人。
躲在後方草叢裡看著這一幕的慕初晴簡直想要扶額:……雖然說他們很客氣的讓你進去但你h什麼lo?拜託你是上門去找茬的不是上門去表達友好的好嘛?
裡面來開門的人卻面無表情,那僵硬的,如同紋絲不動的臉龐,讓笑的很客套的王恂倏然收斂了笑容,他驟然眯起了眼睛,眸光在那人面上輕輕一晃,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hello的尾音還沒結束,立刻變成了一個很短促的“哼”。
哼。
果然是白白做了表情表達友好了。
俏媚眼做給瞎子看,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情吧?
說實在的,來看門那位黑衣服保鏢的臉,僵硬又不自然的幾乎能嚇哭小盆友,那一雙本就帶著幽幽藍色的眼睛,視線也是完全僵直的。
而室內一樓,雖然暖氣打的十分充足,溫度很讓人舒服,但卻完全的放下了厚厚的簾子,一點兒光線也沒有,甚至沒有開燈。陡然一看,這開啟的大門,還真像怪獸張開的黑洞洞的嘴巴,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王恂到底是膽子大,只眯了眯眼睛就一把推開了那個開啟門之後就彷彿泥塑木雕一般的黑衣服保鏢,厭惡的只給了兩個字:“人偶!”
然後他就轉身往二樓走去,他沒忘記,在慕初晴看到的情景裡頭,二樓才是他們放著孟絳的所在。
然而他剛剛跨上樓梯,身體全部沉沒在一片黑暗無光的環境裡,忽然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那原本開啟的門,卻在他面前陡然關上了。
甚至,還能聽見“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
這種“人一進去立刻關門落閘死活都打不開”的橋段,大概是鬼片裡頭專業拿來嚇人營造恐怖氣氛的經典佈置之一吧。
王恂甚至能感覺到,黑暗當中,有輕輕的,不像是人類體重的腳步輕緩的在地板上行走。
暗處的木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音,但哪怕是以他的五感,都無法感覺到,有任何人類的呼吸。
若是換了一個正常人在這種地方大概真的是要嚇尿了,王恂卻忽然“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搖頭邊往樓上大步的走,一邊自管自的嘀咕起來:“尼瑪,跟勞資來這一套。”
差評不解釋!
這種佈置嚇人還可以,嚇他?
段數差的太遠了吧!喂喂喂,真的想要讓他驚慌失色,這種小兒科……
簡直能讓他笑掉大牙好不好?
要是要嚇一下慕初晴說不定還有點兒作用,對他?跟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
只要能力強大到了一個段數級別,又怎麼會恐懼那些未知的東西?
王恂啞然失笑,閒庭漫步一般的踏上了二樓。
一開啟二樓的門,他便愣了一下………相比之於一樓的故佈疑陣,二樓卻是燈火通明,那正中的椅子上,綁著一個人。
“孟絳!”他失聲喊了出來。
孟絳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他的頭歪著,臉色蒼白如紙,全不見半點血色。
孟絳的手腕似乎被誰割開了,正在往外像是血泉一樣的淌血………哪怕他是人參精,自愈能力不錯,但他身上,又有多少血液能這樣流?
更何況,不知道他們給孟絳灌了什麼,他非但沒有任何的意識,反而像是連原本應該屬於本能的自愈能力都用不出來。
一看桌上,王恂明白了:那邊擺著一把銀質的,上頭篆刻著法陣花紋的刀子。
不管擄走孟絳的幕後主使是誰,他都是用這把刀子,割開了他的手腕。
就在他心神激盪的當兒,忽然那椅子旁邊的桌子上,傳來一陣優美的鈴聲。
王恂的瞳孔一縮,像是看著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的瞪了那個正在反覆顫動著的手機片刻,半響這才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
“你好,王先生。”那邊傳過來的是一把非男非女的,顯然經過了變聲器處理的聲音。
“你是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