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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杜雲軒厭惡地把小熊丟到床單上,問古策要回自己的鉛筆。
「別畫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這是工作,答應了客戶下個禮拜給設計初稿。」
「一天到晚都是工作,你又不是吃不起飯。」古策忽然想起來,「你吃了早飯沒有?」
杜雲軒很想隨口說吃了,不過想起從前騙古策,下場對自己都很不利,有時候簡直是刻骨銘心。
古策,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有著強烈控制慾的暴君。
「沒吃。」杜雲軒把鉛筆和畫板放下,穿著睡衣睡褲下床,趁機離坐到床頭的古策遠點,「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充滿誘惑的優美背影在古策視線下,消失在房門外。
古策正打算追下去。
滴滴滴——
手機忽然響起來,古策接起電話,「我是古策。」
電話是一個老朋友打來的,嘆氣往事,有點唏噓,聊了十幾分鍾才掛。
古策掛了電話就去了一樓,走到廚房門口,已經聞見面條的香氣。
那是在很多人的回憶深處,遠遠飄蕩而來的香氣,嗅一口,腦海裡就會泛起鮮明影象,熱湯裡細細的柔軟的面,一點鹽,幾滴麻油,幾粒脆脆的花生米,撒一把青翠欲滴的蔥花。
已經吃過早餐的古策,頓時覺得胃又空了。
他快步走進廚房,杜雲軒就坐在飯桌旁,穿著睡衣,抱著碗,低頭默默吃麵的樣子,冷冷淡淡的,說不出的標緻。
古策擠到他身邊坐,把他抱著的麵碗搶到自己手裡,理所當然地霸道,「請我吃一口。」
杜雲軒慢慢抬起頭,無語地斜他一眼。
又是斜,又是一眼。
古策說話算話,說吃一口,就只吃一口。吃完了,有點不捨得的把麵碗推回到杜雲軒面前,「你吃。」
杜雲軒垂著眼,平靜的面容下,洶湧的是把整碗麵倒在這爛男人頭上的衝動。
搶過去吃一口,再推回來,當我是愛吃你髒口水的寵物嗎?!
混——蛋!
「這碗你吃吧。」杜雲軒深吸一口氣,把已經沾過暴君口水的麵碗,禮貌地推回去,「我再去煮一碗。」
古策正饞蟲大動,一看杜雲軒把讓人垂涎欲滴的麵碗推回來,正中下懷,二話不說就拿起筷子。
「雲軒,你廚藝不錯,面比五星級師傅做的好。喂,多下兩個麵餅,這一碗我不夠吃。我那一碗,撒多點蔥花,再給我加兩個荷包蛋,荷包蛋要煎金黃色。」
杜雲軒站在灶前煮麵,聽著古策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像主人一樣,以肆無忌憚的口氣提要求,實在很想給他下兩斤瀉藥。
煮好面,杜雲軒端過來。
大的一碗上面鋪著微微金黃焦香的荷包蛋,推給古策;小的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杜雲軒吃相很斯文,實在太斯文了,好像碗裡的不是麵條,而是一碗珍貴的藝術品,他一點一點地撥起來,慢條斯理放到嘴裡,品嚐著每一條有每一條不同的滋味,神態認真。
古策吃飯堪比打仗,大刀闊斧,很快把一大碗麵條解決掉了。
他剛才是故意擠著杜雲軒的位置坐的,杜雲軒藉著煮麵躲開他,回來之後就坐去了對面。古策抬起頭,一點也不避諱地欣賞著杜雲軒吃麵條。
細長的麵條一點一點,滑進薔薇花般淡色的雙唇,無端的就有一種淫靡感。
古策不禁想起在自己胯下時,這張形狀優美而倔強的嘴,經常因為激烈的貫穿而微微張開,吐出急促的啜泣般的氣息。
心臟,又開始怦怦亂跳了。
杜雲軒,他和那個人,越來越像了……
古策在心底不動聲色地想著。
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其實古策一直不太清楚,事隔這麼多年,他現在已經有能力去追查,卻一直不想追查。
查出來也沒必要。
那時候古策只有四歲,印象裡最深刻的,就是那座有著小花園和白色花欄杆的小房子。
古策的媽媽就住在那棟精緻的小房子裡,應該說,古策的媽媽,在拋棄了古策和古策的爸爸後,就嫁給了那棟小房子的主人,住進了裡面。
古策的爸爸和古策一樣,是個江湖路上討生活的人。
不過古策的爸爸遠遠比不上古策,混江湖混得很不成體統,白天拿刀廝殺,晚上花錢買醉,每次喝醉了,想起丟下自己跟了另一個男人的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