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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還屬於窮追不捨型,讓古策很不耐煩,最後還是動了手段,逼得對方那個頗有威嚴的大家長出面,壓制了小輩的花痴行為。
古策對不知羞恥的主動很不以為然。
一個人像蒼蠅嗜血一樣,纏著另一個人,苦苦追著、求著,使手段,耍無賴,就是為了讓對方和自己在一起,這是自己找罪受,自輕自賤。
男人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犯賤。
床伴比比皆是,找誰不行?看中了,一拍即合就做兩場,不願意就滾一邊去,別演可笑的貞潔戲碼,在本少爺面前拿喬,這是古策的床伴觀。
不,這是古策在遇上杜雲軒之前的床伴觀。
「策哥。」
「策哥出來了。」
古策的身影一出現在通道出口,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恭恭敬敬迎上來。古策吩咐過要保持低調,今天誰也沒敢帶一班小弟過來。
這幾個當年其實也是小弟,從小跟在古策身邊,鞍前馬後地效勞,如今已經是咳嗽一聲都讓人冒汗的大哥級人物,但是在古策面前,就像朝九晚五的白領一樣老實。
「都過來幹什麼?沒事做?」古策掃他們一眼,把公事包遞給雙手伸過來殷勤接包的林勇。
「策哥回來了,不來機場接一下,心裡怎麼也過不去。」張恆諂媚地嘿嘿笑著。
古策對張恆的話不置可否。
他在意的是,應該出現的人沒出現。明明上飛機前,還特意打了電話通知。
古策看看手腕上的金錶,表情冷靜,眼底卻有了一絲慍意。他知道杜雲軒不會按時過來,所以下飛機時並不著急,幾乎是刻意慢悠悠地出來,心裡有一點難以出口的小憧憬,到出口時也許可以看見那熟悉的身影。
只要是和古策見面,找藉口磨磨蹭蹭已經是杜雲軒必做的功課,古策去年曾經為了這事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接下來半年,杜雲軒都不敢太亂來。
看來,這次去密西西比公幹了兩個月,這傢伙又故態重萌了。
真是不長記性。
「策哥,車在外面等著。」
「你們先回去,我叫了人來接。」
幾位黑道精英彼此看了看,自然明白古策說的是誰。
但是,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雖然古策面上沒什麼,林勇他們都猜到,策哥現在心裡很不爽。
策哥不爽,所有人都要賠小心。
「策哥,我們來的路上看見了一起車禍,貨車撞計程車,路上應該正在塞車了。」
「是啊,塞車。」
「策哥,天福碼頭那塊地,你不是說想拿下來嗎?拍賣資料我拿到了,不如你先看看?」林勇掏出一疊資料。
跟了古策這些年,林勇做事也有了章法,考慮到見到策哥可能會被問起公事,把備用的資料都隨身帶了,免得臨時答不出來丟臉。
古策瞥林勇遞過來的檔案一眼,不甘心地抬起眼眸往機場入口方向掃,驀然眼底跳起一簇火焰。
人潮中出現了他等待的身影。
入口的人很多,但要把杜雲軒一眼分辨出來實在太簡單了。杜雲軒個子高,就算和身材高大的古策相比也只矮了一點,修長筆挺的身段在人群中本來就顯眼,尤其他是不緊不慢地步伐,身上冰冷、堅硬的氣息,讓人即使想忽略他的存在,也很難做到。
然而他的長腿和手腕都偏細,眉毛也是清晰細緻的,像天公用一雙巧手認真描繪過,顯出一絲不經意的脆弱,這種脆弱和冰冷、堅硬的氣質混合在一起,讓男人蠢蠢欲動。
古策在眾人的簇擁下,站在原地等杜雲軒過來。
杜雲軒遠遠就感覺到被古策盯住了,十萬個不想靠近,但他也知道自己躲不開,只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走過來。
就像孤傲的獵物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端著槍的獵人。
越接近,越能感覺到古策盯視所帶來的壓迫感,古策的視線一點也不犀利,似乎是饒有興趣的,嘴角若隱若現地漾著弧度,好像帶著點寵溺的微笑。
但就是這種並不犀利的目光,讓杜雲軒感到毛骨悚然的危險。
當年他第一次察覺到身邊出現這個叫古策的男人時,還不明白這種饒有興趣的微笑意味著什麼,不過後來他就用相當慘痛的方式明白過來了。
在古策面前停下,杜雲軒被古策的盯視和微笑逼得不能不主動開口道歉。
「對不起,遲到了。」
「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