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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還了個禮,三人便往寨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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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字當中的空地上,立著一個八卦模樣的八方石臺,高不及丈,八個角上各豎著半人高的石柱,柱頂雕著不知名的獸首圖騰,每兩根立柱間便有石階由檯面引到地上。整個石臺潔白平整,散發著幾分神聖。
石臺南側的河畔建有一座小殿,頂上四道屋脊突起,由中心往四角伸去,至簷角處又奔騰而起,有飛龍之勢。殿面雪白,兩扇木門洞開,門上掛一匾額,書曰:思源堂。待進到殿裡,迎面便是一道白牆,牆下一張長桌,桌上立著許多塊牌位。長桌前面又放著一張方桌,其上祭著貢品。白牆兩側各有一道拱頂小門,可進到後堂。左右兩側的牆上畫著sè彩斑斕的圖案,有人有獸,更有云霧繚繞,碧海翻騰,似乎在訴說著什麼神話故事。
後堂便簡單許多,靠著那白牆擺了一座椅子,手側一方茶几,左右兩側又沿著牆壁擺了兩排椅子,椅子間插放茶几,此外再無其他。後牆洞開,毫無遮擋,腳下高出河面十來寸,河水便擦邊流過。
此刻後堂內,老者當中而坐,司禎與林宇凌坐在一側。
兩邊話過家常,司禎便直入主題。
只聽司禎道:“寨主,實不相瞞,我此番不請自來,乃是遭了變故,有求於你。”
老者早有料想,只道:“你且說。”
司禎便將與溪村一事娓娓道來,末了,看著林宇凌道:“此子尚且年幼,一夜孤苦,無所依靠,還望寨主宏恩庇佑,將其收到座下。”
老者點了點頭,道:“這孩子身世可憐,老身盡綿薄之力也是應該,何況當rì你有恩於我,此事自然不在話下。”
司禎心下一喜,忙對林宇凌道:“宇凌,從今往後,你便拜到寨主座下,切要好生伺候。”
林宇凌知曉自身處境,當即會意,起身跪倒在地,向老者磕頭拜師。
老者連道:“好好好。”待林宇凌磕完三個頭,喚了一聲“師父”,便示意其起身近前。
這老者童顏鶴髮,和藹可親,林宇凌心中對他頗有好感,也不遲疑,當下便走到老者跟前。
老者看著林宇凌,略一沉吟,肅然道:“老身無門無派,本無開門授徒之說,平rì裡也只是指導幾個寨中小兒,鞏固體魄,習得防身之術。今rì你喚我一聲師父,我也便傾盡畢生所學,助你一二。只是有幾句話,你務必記在心中。”
林宇凌心下一蕩,正sè道:“師父請講,弟子定當銘記於心。”
老者點頭道:“其一,路無止境不言退,行有章法不求進,此處事之道。天下法門奇學無數,然皆有條理可循,由淺入深,由易到難。如若心智不堅,方向不定,必然功虧一簣。其二,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此為人之道。萬般術法只是輔助,用以自強,而非恃強,求得不亂於心,亦要不亂於人心。你如今仇怨在身,該如何作為,且想清楚。”
林宇凌多少領會了老者話中深意,長吸了一口氣,堅定道:“還請師父監督教誨!”
老者心下滿意,道:“老身自當盡力。”頓了頓,又對林宇凌道:“你且先到殿外走走罷。”
林宇凌應了聲“是”,向二位行過禮,便往外面走去。
老者與司禎雙目一對,笑意盈上面龐,道:“是個好苗子。”
司禎也是一笑,敬道:“有勞寨主了。”
老者擺擺手,又認真道:“與溪村一事,你可有想法?”
司禎道:“與溪村素來與外界毫無瓜葛,村民只是打獵耕作,確是不知為何惹得那夥賊人下此毒手。彼時已然入夜,賊人又黑巾蒙面,我也未能辨出其身份出處。”
老者嘆道:“如此便是無頭案了。”
司禎道:“迴圈報應,終有水落石出之時。寨主,我yù不rì返回泰頭谷底,尋查蛛絲馬跡。”
老者看著司禎,忽然說道:“司禎,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嗎?”
司禎一愣,腦中思緒飄飛。
當年司禎初到池家寨時,適逢寨上大旱,美人河干涸,簸箕山顆粒無收,寨民苦苦度rì。寨主肩負職責,奈何縱是有廣大神通,亦是無法叫那老天落下半粒糧食。寨中的石臺本是祭祖之用,人心惶惶之下,竟是被寨民逼得用來祭天祈雨。為了安撫人心,寨主一邊尋求他法,一邊無奈rìrì佯裝在那石臺上施法禱告,一時苦不堪言。
司禎見此情狀,立馬傾囊相助,將銀兩全部交予寨民至南宮州換回些許糧食。司禎本是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