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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娘娘,妾也有了喜事了。“
孟雅一聽,很是高興,“那可是太好了!你們都能為大皇子添子添福,本宮甚是歡喜。”
沈寧聽了,卻只想一巴掌打飛了東明奕。什麼好的不學,偏偏學他老子不把女人當回事。
“你怎麼知道是個男娃兒?”德妃問道。
“妾的孃家有嬤嬤摸胎極準,她為妾摸了摸,便知妾這肚子裡頭,定是個小郡王無疑了。”
雲妃笑道:“那妾等,就先恭喜皇后娘娘了。”
“哈哈,同喜。”
待眾人離去,孟雅喝了口茶,微蹙著眉對心腹女官綠翹說道:“大皇子妃知書達理,是個大家閨秀,只是她挑選側妃的眼光卻是差勁。”這裴清寧懷孕了是好事,但她那般說出來簡直是丟她的人。萬一以後生下的不是兒子,她這信口開河該怎麼收場?
“皇子妃許是年輕,不如娘娘您賜兩個美人給大皇子殿下,也好讓裴側妃明白事理。”
孟雅輕輕搖了搖頭,“明奕年紀尚輕,婦人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再看看罷。”
沈寧沐浴好了在宮院中納涼,等著東聿衡回來,不一會兒卻聽得乾坤宮太監來請。
早晨還說今夜到她這裡來,怎麼又叫她去乾坤宮?沈寧有點納悶。
穿戴整齊了到了皇帝寢宮,在安泰堂規規矩矩地見了駕後,皇帝一揮退下人,沈寧就直嚷著熱,一面用帕子擦汗一面讓東聿衡給她扇風。
“心靜自然涼,偏你躁得跟猴似的。”東聿衡開啟摺扇好笑地為她打扇。
“我都已經沐浴過了,害我又要洗一遍,”沈寧嘟了嘟嘴,“叫我來做什麼?”
“叫你來自是有好事兒。”東聿衡捏捏她的小嘴兒,摺扇一收指向紫檀木靈芝狀琴座。
沈寧順眼望去,只見琴座上鋪著明黃繡大團牡丹的琴布,琴布底下隱隱可見一張琴的模樣。
“是什麼?”沈寧轉回視線,明知故問地笑道。
“來。”東聿衡顯然心情很好,執了她的手緩步走了過去,“掀開看看。”
沈寧看了看他,揚唇依言。
一張紫檀木製古樸質雅的琴出現在二人面前。沈寧見這琴雖是紫檀所制,卻稜角光潤,不似新琴,一時有些奇怪,“這是……”
“這就是紫風。”東聿衡笑容滿面地揭曉謎底。
沈寧略略詫異,這就是他曾提過的名琴紫風?不是宜州曲家的傳家寶麼?並且紫檀是為皇木,怎會出現在民間?
東聿衡像是明白她的困惑,輕挑琴絃開口道:“相傳制此琴者曲長風為一代琴師,他為了制一把好琴,尋了千棵木頭,才挑中這塊紫檀製成紫風,其琴聲悠揚悅耳,能令嬌花綻放,鳥雀落淚,一時響譽四海。皇考聽聞,召其進宮獻曲,本欲留下名琴,卻因曲長風琴藝了得,一曲驚仙滿座動容,皇考遂改主意,讓曲長風抱琴離去。”
沈寧聽得津津有味,“這麼厲害?”
“朕也沒聽過,”東聿衡讓她坐了下來,“不過今個兒倒是可以聽聽這琴是否實至名歸。”
“我哪裡有那麼厲害?”沈寧仰頭笑道,“只是這不是曲家的傳家寶,怎麼到了宮裡來?”
東聿衡道:“朕待會再與你講來,你先彈一曲給朕聽聽。”
沈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讓人端了水進來淨了手,等奴婢又出去後才坐回琴前,卻嘟起了嘴,“親親我。”
東聿衡一聽,從胸腔中震出笑聲,扶著她的後腦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吻。
一吻即罷,兩人都氣喘吁吁,沈寧臉色酡紅,有些意猶未盡,“再親一親。”
誰知這回皇帝卻不讓她如願,“彈了琴再親,朕怕再親寧兒就聽不到琴了。”他邪笑著在她面頰上輕啄一口,曖昧地在她耳邊道,“好生彈琴,得了朕的好字就有賞。”
沈寧似嬌似臊地看了他一眼。
東聿衡躺回自己的軟榻上,單手支頭慵懶地示意她開始。沈寧帶著笑意低頭撥了幾根琴絃,轉而彈起一曲輕快的憶春朝,此曲調兒歡悅,勾勒出生機勃勃的春日景象。而紫風琴絃中漏出的清音如同一副鳥語花香之景,令人心曠神怡,有如身臨其境。
一曲終了,東聿衡並不吝惜讚美之詞,“曲好,琴好,人好。”
只是這一連三個好字並沒讓沈寧開懷,她反而抿了抿嘴,皺著眉說:“不好。”
東聿衡奇怪,“哪裡不好?”
“這琴不好,”沈寧指著泛著柔光的琴道,“用著還沒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