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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她不由紅了臉頰。
“如何?”皇帝突地問道。
沈寧抬頭,掩住眼中羞澀與欣喜,清了清嗓子,“好看……”
畫作得到讚美,東聿衡本人卻不甚滿意,“久未動筆,還是有些生疏了。”他頓一頓,又道,“你瞧這美人是否看著有些愚笨木訥?”
“……”你才愚笨木訥!沈寧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道,“我看這美人美得很。”
東聿衡一愣,哈哈大笑。沈寧被他笑得飄紅了臉頰,嬌嗔一句討厭。
東聿衡好容易止了笑,搖搖頭又抽出一枝筆來,在旁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年春好處,不在濃芳,小豔疏香最嬌軟”。隨即道,“寧兒來題名兒罷。”
“我怕破壞了你的大作。”沈寧頗有自知之明。
“朕與你一齊寫。”他招招手,讓出位置。
沈寧恭敬不如從命,走過去接過他遞的狼毫,沾墨躬身。東聿衡自後環住她,大掌包握了她的小手。
寬大的胸膛抵著她纖細的背,似乎即便穿著冬衣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熱。沈寧稍稍偏頭,微笑著貼了貼他的臉龐。
“認真些。”東聿衡乾咳一聲,貼著她的耳朵道,溫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神經。似是有什麼東西輕輕碰到了她的耳垂。
耳根子有些發燙,沈寧心中腹誹,他讓她認真,自己又撩撥。正在她不滿之際,皇帝已輕輕將她壓下,握著她的手,一橫一豎地紙上飛舞。
不消片刻,四個略為生硬卻依舊不乏雅韻的墨字題在左側,正是“踏雪尋梅”。
皇帝依舊握著她的手看了一會,才緩緩將其鬆開。而後又攬著她,自袖中掏出一個錦袋,裡頭是一枚方形玉章,不過巴掌大小卻的的確確是天子玉璽之一,他印在墨寶之上,正是硃紅“宸翰”二字,代表帝王御筆。
沈寧轉頭,柔柔印上一吻,“謝謝。”
東聿衡笑受美人恩。
作完畫,東聿衡有些乏了,側躺在暖炕上,一面讓沈寧喂點心,一面讓她讀書給他聽。
她清了清嗓子,徐徐讀了起來,她讀得很慢,沒有當朝學子的抑揚頓挫,東聿衡支著身子凝視著她讀書,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忽而見她一頓,迅速看他一眼又續讀下去,東聿衡卻是皺一皺眉,“給朕瞧瞧。”
沈寧只得將書移至他的面前。
“念‘鏖’字,不是‘塵’。”皇帝看後淡淡道。
沈寧被抓包,吐了吐舌,受教地應了一聲。
東聿衡一聲輕笑,聽她輕輕慢慢地繼續讀了下去,緩緩闔上了雙眼。
沈寧見他竟睡著了,也知他勞累,闔了書冊勾唇凝視著他的睡顏,許久許久,她輕輕地在他額上印上一吻。
歲月靜好,一世安詳。
120|4。20|
“陛下?”覃和風被他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皇帝被他這話幾乎嚇得傻了,完全不顧儀態地衝出書房。
“陛下!”萬福等僕全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究竟是什麼大事讓從來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陛下如此驚慌失措!
東聿衡哪裡還聽得見他們的叫喚,連跑帶輕功地往春禧宮飛去。
乾坤宮與春禧宮離得近,御書房卻離得有些遠,一路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腦海裡被自己無法控制的想像激得一頭冷汗。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主子奴才看見一個明黃身影閃過,驚呼一聲還來不及行禮人已遠去了。惟留下後宮中人驚惶不已,心想是否天要塌了。
好容易到了春禧宮,東聿衡一腳踹開大門,在裡頭守門的太監嚇了一跳,大叫一聲,“什麼人!”
東聿衡下顎緊繃,快步穿過殿院,正在幹活的奴婢們驚訝生著娘娘氣的天子怎地大白日的就到了春禧宮,並且還鐵青著一張臉,她們惴惴不安地下跪,皇帝卻早已越過她們跨進殿中。
琉璃迎了上來,他沉沉問道:“娘娘在哪?”
“回陛下,娘娘在內殿……”
東聿衡加快步伐,三兩步跨過隔花門,大力撩開簾子,繞過畫屏掃視一圈——
沈寧安安穩穩地坐在靠窗的榻上。
一口氣似乎到現在才緩過來,皇帝不覺冷汗已溼透了後背。
他有些虛脫地放鬆下來,但在看到她面前的木盒又全然緊繃,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緊緊抓在手中,下意識就想將它扔得遠遠的,但他電光火石間轉過念頭,又將其收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