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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妃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帝王卻總是意興闌珊,坐一坐便走,從不留寢。
后妃們羞憤不已,悲哀地發覺自己已然吸引不了帝王目光,竟不約而同地將打破皇貴妃獨寵的重任寄到了西門月身上。
自那回夜宴獻唱,西門月時常被召進乾坤宮伴駕,聽說還很得聖心,常常引得皇帝發笑。
一些嬪妃心裡想著即便西門月成了新寵,皇帝再看不上自己,也讓皇貴妃嚐嚐與她們同樣的滋味便足夠了。
西門月年輕純真,送進宮後一直被德妃教養琴棋書畫,幾乎與塵世隔絕。如今被皇帝看中歌喉,先是欣喜不已,再多見幾回好看之極的至尊帝王,一顆少女芳心早已暗許,因此她每回見皇帝臉蛋都是紅撲撲的,還被皇帝笑話跟猴屁股一樣。雖然這說法她太不喜歡,但每每想起來總是滿心歡喜。
這日她又被召去乾坤宮中,在宮門外深吸了幾口氣才故作沉穩地踏進殿中,只是一聞龍涎香,再一看紫檀書桌前的皇帝,她便立即紅了臉頰。
只是皇帝這回沒有笑話她,因他埋首於畫作頭也沒抬,“唱兩首輕快的曲兒給朕聽聽。”
西門月遵了旨意,卻猶豫地開口道:“陛下,奴婢今個兒能不能早些回平陽宮?”
“嗯?”皇帝心不在焉。
“今個兒是德妃娘娘生辰,奴婢想早些回去與她賀壽……”
“哦,是了,朕給忘了。”妃位以上品級的後宮生辰是有賞賜的,並有專人在日子告知皇帝。東聿衡一早聽了,下了朝卻又忘了。
只是說了這句又埋首於畫中,西門月沒得個準話,正想再問,卻被萬福使了個眼色,只得抱了琵琶輕輕吟唱起來。
這曲兒她已彈唱過無數遍,早已熟記於心,見皇帝今日連看也沒看她一眼,西門月不免有些分心,眼睛偷瞄宣紙之上,卻先見一片硃筆淡墨的花海,再見便是筆尖下的窈窕身影。
原來是一副仕女圖……陛下可是會畫她的模樣?西門月春心暗猜。
唱了兩三首曲子,東聿衡讓她停了,自己聚精會神地埋首畫作之中,西門月大膽地屏氣上前,見皇帝在花樹下畫了兩個衣裳華美的婦人,一位看來已過半百,而正細描的另一女子隨著筆端初現,卻是一位柔美秀麗的少婦,只見其目光皚皚,笑臉盈盈,竟是三兩筆就活現紙上。
西門月立即猜出畫中人就是寶睿皇貴妃。
這些時日的飄飄然在剎那灰飛煙滅。
不是有心人,哪裡能這般細緻入微!
東聿衡自顧看了看畫作,輕揚唇角,一面印了御印一面交待道:“裱好後快馬送去給太妃。”
皇帝今個兒之所以有心思作畫,自是因為沈寧。她今日在信中寫道:【今日陪太妃賞杏花,漫山遍野的花海美麗之極,真希望陛下也能看一看】不僅如此,心血來潮的她還畫了一副看來慘不忍睹的賞花圖,也因此這幅御筆畫卷才被拋磚引玉出來。
“陛下,奴婢從未拜見過寶睿皇貴妃娘娘,不知皇貴妃娘娘是怎樣風華的美人兒。”西門月輕輕道,話語裡有遮掩不住的沮喪。
東聿衡輕笑一聲,“若真論起來,還是你美。”不過寧兒的風韻卻是愈發惹人垂愛了。
“真的?”小姑娘因皇帝一句話又開懷起來,“謝謝陛下誇讚。”
西門月這樣單純的小女娃兒是十分惹東聿衡這樣的大男人喜愛的,他看向她笑了笑,說道:“走罷,朕與你一齊去為德妃慶壽。”
皇帝若要為后妃慶賀生辰,向來早會預作準備。德妃獨自一人地吃著豐盛的晚膳,只覺苦澀不已。
忽而她聽得外頭稟告御駕到了,生平頭回失儀地扔了筷子,提著裙襬便往殿外跑去接駕。
她才踏出門檻,就見廣德帝領著西門月等人走了進來,她心中激盪,忙理了髮鬢衣裳上前迎駕。
“平身罷,德妃,朕今個兒忙得很,多虧你這小女官提起,朕才記起來。”東聿衡彎腰扶起德妃,“你不怪朕罷?”
“陛下政事忙碌,臣妾哪裡敢因這等小事埋怨陛下?只怪月兒不知輕重,還望陛下莫怪才是。”
皇帝笑而不語,進了正殿看一桌子豐饈佳餚,道:“朕雖用過了,也陪德妃飲一杯。”
“多謝陛下。”德妃忙欣喜地讓宮人去準備。
“明德過來磕頭了麼?”
“一早就過來了,結結實實地磕了好大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給磕紅了。”德妃憶起親兒舉動,笑得很是溫柔。
寶座很快被搬了來,皇帝讓西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