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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未到,皇貴妃的家信到了,東聿衡一看就上揚了唇角。開頭還說得道貌岸然,依舊是講太妃起居如何,臨了總算多寫一句:【那泰陽宮女官美麼?若比我美,還是少聽兩回罷。】
皇帝笑出聲來,果然是醋罈子!
他笑意未止,走到桌前提筆回信,正值此時,西門月到了。
皇帝讓她進來候在一旁,自己則揮毫就墨,結尾處寫道:【是個美人胚子】
西門月不知皇帝寫些什麼,她偷瞄俊美龍顏,只見其笑意滿面,似是十分歡喜。
這日皇帝好心情地讓她唱了三四首曲子,末了還賜了她一杯茶喝。
“餓麼?”她小心翼翼喝茶時卻聽得斜躺在龍榻的帝王慵懶笑問。
她忙不迭搖了搖頭。
帝王輕笑一聲,憶起皇貴妃當初在他面前餓得咕咕叫。唉,她胃口大,太妃用膳卻極少,不知她陪著太妃是否餓瘦了。
萬福見狀,讓喝了茶的西門月謝恩告退,誰知西門月竟紅著臉自袖中取出一枝木棉花來,說道:“陛下,這是奴婢走來時樹上飄落的,奴婢看這花兒漂亮,想獻給陛下。”
東聿衡略為詫異,“送給朕花兒?”他看了看她雙手奉著的花兒,哈哈大笑,“朕還是頭回被人送花,你的好意朕領了,只是這花還是插在你們小姑娘家的頭上好看。”
西門月窘迫得一張臉全都紅了,她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還是皇帝讓奴婢將花插在她的鬢間,被誇了一句好看,她的臉就更紅了,雙手失儀地在皇帝面前捂了臉。
小姑娘的純真嬌態頗為賞心悅目,東聿衡一時也覺好玩。
翌日皇貴妃的書信比平常來得早些,皇帝回了後宮就拿在了手中,只見那口吐猛火的小人兒又出山了,那天下第一妒婦還一連三個不許:【不許誇,不許聽,不許看!】
東聿衡強忍住笑意,還對萬福說了一句,“這婦人愈發沒規矩。”
萬福心中腹誹,主子,眼底的笑意還未收哩。
然而半個時辰後,竟又有一封信呈到了皇帝面前,居然還是寶睿皇貴妃的寶印。
東聿衡稀奇,拆開看了許久,神情愈發柔和。
原來是沈寧自省自己醋意太大,並說知道他近日煩心事甚多,自己又不在身旁,他聽一聽曲兒也能閒適一會。最後還有二字:【想你】
按理書信中向來寫“甚念”,如今這不倫不類的想你二字,竟讓皇帝心花怒放。
這婦人,總是明白該怎麼讓他歡喜。
※※※
沈寧在積香寺的生活清靜而枯燥,每天天還不亮就陪著太妃進禪房修早課,一個時辰後才出來用早膳,接著又是聽經,誦經,午睡,聽經,誦經,晚膳,休息。周而復使。
這樣的日子倒也好過,她靜下心也能悟出些佛理來,與師太、王太妃論經時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話。
因她安然得體,王太妃也並不為難於她,每日淡淡,雖從不誇讚也從不斥責,二人也就安相無事。
其實這簡簡單單的生活過久了也會留戀,沈寧有時想著就這麼住下也未嘗不可。只是這念頭一出來,東聿衡的身影便冒了出來。
唉,紅塵孽債啊……沈寧坐在廂房裡,咬著下唇再次看看手中的信,那刺眼的“是個美人胚子”!這麼討厭的人……明知他極有可能是故意逗她,但她還是又酸又惱。
“娘娘,魏公公帶了二皇子的書信來。”琉璃在外稟道。
沈寧這才收了思緒,拍了拍臉蛋,揚聲道:“進來罷。”
琉璃與魏會應聲而入,魏會雙手呈上東明晟三日一回的請安家信。裡頭字跡工整,言語恭敬,先向她與太妃問了安,而後一五一十地報告著自己的起居生活,偶爾說一兩則兄弟趣事,末了還表達著自己的思母之情。
沈寧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完後讓琉璃幫她磨墨準備回信,她抬頭看看魏會,笑道:“魏公公,怎麼是你過來了?”
“奴才……深恐旁人慢送了二皇子書信,故而快馬送來。”魏會深深一躬道。
這話有他意,沈寧略一沉吟,“魏公公,有話不防直說,莫非二皇子出了什麼差池?”自魏會跟著東明晟到了春禧宮,她首先關注的就是他。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發現魏會對東明晟十分忠心,並且辦事穩重,八面玲瓏,雖然城府頗深,但也十分適合陪在東明晟身側。
“這……奴才不敢。”魏會欲言又止。
“為何不敢?”
“二殿下不讓奴才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