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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知淵謝過,將黃陵引上主位,親自為他奉了茶,才道:“大人今日前來,莫非是有要緊事著下官去辦?”
黃陵輕笑,“遊大人多慮,本將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請教。”
“不敢,不敢,大人請直言。”
黃陵也不贅言,“陵長年駐守邊關,也知邊境悽苦,且雲州無將士把守,原以為應是一片狼籍,百姓潦倒,不想竟是街市熱鬧,百姓安居。遊大人治理有方,愚確實想請教一二。”
“這……”
躲在偏廳側耳傾聽的沈寧心裡一驚,不想他一個武將,心思卻是細緻。
“大人言重,雲州窮苦,年年還需仰仗聖上隆恩才可過活,末官慚愧之極,大人所言,不是折煞末官麼?”遊知淵一臉愧色。
“遊大人何出此言?邊境荒蕪,人煙稀少,自是不比魚米水鄉,然而本官所見雲州之百姓雖衣著樸實,面容卻是精神,此為大好。”一個外有蠻族騷擾,內有山匪橫行的邊關之城,百姓為何毫無悽苦之色?黃陵皺了皺眉,突地想起一件事來,“本官還記得遊大人一年前上表朝廷,秉上雲州山匪肆虐,請絞之,為何後來便沒了下文?”
遊知淵心裡咯噔一下,“這……”
沈寧一奇,他不是在邊關麼?怎麼訊息這麼靈通?
一年前一批悍匪遊竄而至,佔山為王,燒殺虜掠,還搶民女上山當壓寨夫人,只憑他知府裡的十幾個衙役,哪裡是那群強盜的對手?那時的雲州不同今日,百姓麻木成性,自暴自棄慣了,若是自個兒家裡頭碰上了,哭天喊地地自認倒黴,不是自個兒的事,就拍著胸口暗道幸好。
若不是偏廳裡頭的那個女子……黃將軍今日所見,定是一年前那般模樣吧。
“遊大人為何吞吞吐吐?”黃陵眼中閃過一絲異光。
沈寧呲了呲牙,遊呆子可別說些不該說的啊。
“下官、下官……那時雲州來了貴人,才救了雲州於水火。”老實巴交的遊知淵垂手,結結巴巴地道。
“哦?是何人?”
“她……是個隱士。”已發下重誓的遊知淵只得撒謊。
“隱士?”
“遊大人,出大事了!林校尉請您速去城樓!”外頭突地傳來差役緊急通報。
去城樓?莫非是戰事?黃陵與遊知淵相視一眼,停下話頭匆匆而出。
而偏廳中的沈寧也隨即離開了府衙。
“克蒙國派使者議和?”站在城牆之上,中途碰上的東旌辰與黃陵等人看著城門下等待的克蒙士兵和盤膝坐在四輪馬駕輿車上的使者,以扇遮著日頭,眯著眼俯視。
“是,說是近年因大病肆虐,國內元氣大傷,景朝未曾趁虛而入,大汗感恩□□,力排眾議決定與我朝恢復邦交。”
“哦……”象牙扇在石上輕敲兩下,東旌辰皺眉片刻,突地撫掌笑道,“這莫不是美事一樁?”
“六爺何出此言?”遊知淵肅然問道。
“皇兄向來擔憂克蒙之族,如今蠻族自降,不是美事一件?”東旌辰看向黃陵笑道。
黃陵卻另有想法,“六爺,此事有待商榷,克蒙族來得太巧了。”探子報得克蒙族人已然恢復元氣,且遊牧族向來好鬥,此時來議和……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遊知淵聞言,心怦怦直跳,將軍所言之意……加之方才糧草一事……多事之秋啊!
子陵這是何意?東旌辰瞪大了雙眼。
“無論真假,似也不能拒之入內。”掃了一眼頗長的隊伍,黃陵眼下一片沉寂,若是拒之入內,他們便有堂皇理由挑起戰火,今日雲州便要陷入水深火熱,“遊大人,請以兩國邦交不斬來使為由,限克蒙侍從在三十人以內。”
“是。”
待遊知淵去準備交涉,黃陵突地憶起一事,正想叫住他,誰知遊知淵先他一步停住回了身,走至他的面前,猶豫地道:“黃爺……下官冒昧,都城才到的糧草末官暫置在糧倉,不知是否妥當?”
這糧草不放糧倉,還有何處更妥當?東旌辰看他一眼,心想莫怪他被流放至此。
黃陵也看向了遊知淵,卻是含義頗深,這知州,原以為只是個七品州官,不想卻是意外重重。
遊知淵迎向他的目光,又稍稍垂首避了開來。
“遊大人所思有理,不知遊大人認為放置何處適合?”黃陵問道。
這一語確定了遊知淵所頭所想,他猛地抬頭,對上黃陵沉著的目光,驚慮不知為何去了大半,眼前這位可是皇朝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