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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過了,擁有這種召喚能力之人,必然不是如今的你,你曾經……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
初小藥眼前一亮,“曾經的我很了不起?!法術是不是很厲害呀?!……”問完問題,她又消沉地喃喃自語,“算了你還是不要回答我了,你口口聲聲說你來自魔界,在這危急關頭,為何是魔來相助而不是神?我,我可不想被你迷惑心智、擾亂視聽,我要當辟邪……”
“你此刻正在藉助邪神的力量攻打花送酒,這樣講算不算是過河拆橋?”男子的聲音明顯不悅起來。
“哪有!我是知恩圖報的好梅花鹿啊,可是你連姓氏名誰都不肯告訴我,叫我如何報答你?何況師父的娘子夜悲音也是邪神,還是魔界數一數二的大邪神,我只是,只是覺得……”她垂下眸,直言道,“我在師父的記憶深處,清清楚楚地看見她在塗炭生靈,其實心裡有一點點,不喜歡她……”
“不喜歡她?……呵,誰都可以不喜歡她,唯獨你,不能不喜歡。”
初小藥怔住,“這話什麼意思?因為她是師父的娘子,我的師母嗎?”
男子嗤地笑了,“依照你目前的分析能力,看來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被羞辱了!她努力地分析著,自作聰明地反問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邪神其實也有好壞之分,比如拔刀相助的你,又比如,夜悲音?”
“邪神對於好與壞的定義,可能與你理解的有所偏差。我們不會姑息養奸,只要犯下一次原則性的錯誤,殺無赦;我們也不會對真正的敵人手軟。魔界並非關係社會,不用討好誰更不必對誰以禮相待,一切用實力說話。我們之所以喜歡戰爭,是因為有些不知所謂人,容不下我行我素的我們,試圖讓我們遵循他們的遊戲規則。試問,憑什麼?”
“有點深奧我聽不太懂……反正濫殺凡人就是不對的。”
“凡人魂魄乃邪神補氣之源,天界企圖斷吾糧草,豈有容忍之理?”
“……”初小藥平行移動眼珠不予回應,生存方式不同,導致觀點不同,討論不出結果。
這時,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海浪的退潮聲,身體在顛簸中顫抖!
無奈男子已經“幫”她閉著眼睛,她啥也看不到啊。
與此同時,霸翎翎恢復常態。她彷彿完全不知曉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一瘸一拐地踩在雪地上,迷茫地看向四周,又低下頭看向雪地,發現鮮血染紅皚皚白雪,而她的手中,正提著花送酒的首級。
不待震驚與疑惑,兩眼一抹黑,昏倒在雪地之中。
至此,列位魔界第八十六的大邪神花送酒,含恨而終。
伴隨花送酒的逝去,酒海結界解除,沉睡的妖獸們,紛紛甦醒過來……
…………
“花送酒的氣息正在消散,我該走了。”他的嘆息聲中含帶遺憾之意。
“啊啊啊?!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夜悲音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她?她是一個……”男子沉思片刻,方道,“在我看來,她是一個為戰爭而生,卻為了本不該存在的情愫,翫忽職守的女子。”
初小藥猜想自己終於懂了,“她是不是因為師父,放棄當邪神了?!”
“你覺得可喜可賀?在我看來夜悲音實在是很可憐,倘若印天池足夠愛她,為何不能為了她改變?為何要她做出犧牲?”
聽罷,初小藥立刻反駁道,“倘若犧牲在所難免,我也希望我喜歡的人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我覺得吧,沒人能逼誰喜歡誰,既然是自己喜歡,就不要計較太多,這就像我喜歡霸翎翎那樣,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再者說,你怎麼知曉師父不難過?!我親眼所見,師父真的很難過!”
“呵,為何這般激動,莫非你喜歡印天池?”
“喜歡啊,不止喜歡還很尊敬。”初小藥自顧自點頭。
“哦,果然是死心眼兒的傻丫頭。”
“你真討厭,為何一直數落我,我們又不認識……”
“關心你才教訓你,別人求我責罵我還沒那個閒工夫呢。好了,我真的要走了,逗留越久,對你的健康影響越大,有機會再見吧。”
“等等,英雄請留名啊!”
然而,男子並未回應她,她可以感到身體微微一顫,隨後便暈了過去。
————初小藥,我們還會見面的,暫別了。
而初小藥,漸漸失去意識……這男子究竟是誰,為何明明被他佔據身體,也不曾感到絲毫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