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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音也被箭毒木打飛,鮮血在空中飈過一道紅線,可見箭毒木的速度與戰鬥力是多麼的強悍!
“斐狐!翎翎和翔音都不行了啊!”初小藥急紅了眼眶。
“讓她們先調整,我們三個男子來戰!”斐狐當然知曉他們三個也並非箭毒木的對手,可是這些該死的傢伙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留,疲勞輪戰豈能吃得消?!
翔音癱倒在地,鮮血撲簌簌地溢位嘴角,初小藥啜著泣,手忙腳亂地從包中取出止血丸,現在也管不了這些藥丸裡是否含有黃泉草,先保命要緊。
“虹隙!你個大混蛋!看看你幹得好事!”初小藥快要氣炸了。
虹隙坐在樹枝上,雖然並未幸災樂禍,但也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初小藥跪地懇求,“我求你,請讓這些樹停止攻擊!哪怕停止半刻鐘也好啊!”
“讓你們歇息多久都沒用,你們攻不下這片樹林。你自己回頭看看……”
她猛地回頭,發現方才被擊中命門的樹木,緩緩地直立起身,居然復活了?!
虹隙又道,“除非你們有本事將箭毒木劈成兩瓣,否則位於主杆的心門可以進行修復。”他望向傷痕累累的霸翎翎與翔音,無奈一聲,撇開視線。
初小藥癱坐在地,一臉頹然。
“為何要阻止我們的蛻變之路?為何要與魔界一樣殘害我們?!我們昇仙不是為了自己啊,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一絲一毫對凡人的憐憫嗎?!”
“初小藥,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無界神心中確實沒有正邪之分,只要不影響我的使命,任何事都不關心。”
“你的使命不就是創造樹木嗎?!我們礙著你了?!”
“沒錯,你們其中有一人,足以破壞無界領域。”
“誰?!”
“我可以告訴你她是誰,但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我說了,你們便選擇明哲保身,爽快地交出這個人?”
初小藥毫不猶豫地答道,“拋棄同伴苟活之人,也配當辟邪?!”
“哦,這般有情有義呢,那也沒必要多說了。”虹隙沒力氣也沒義務向妖獸們闡述來龍去脈,何況在初小藥未成魔之前,他們為何要相信自己這個外人?所以最簡單的方法,無論無不無辜,全體葬身於此罷了。
霸翎翎撿起枯樹枝支撐身體,“有功夫與他浪費唇舌,還不如扶我起來。”
初小藥抹掉眼淚應了聲,一邊攙扶,一邊看向翎翎波瀾不驚的神態,忍不住問,“你對虹隙的所作所為不感到憤怒嗎?”
“呵,何來憤怒?沒人逼你們把虹隙當成善人,許多時候,越是感到美好,摔得越疼,我更願意選擇避而遠之。”她就是這樣一個除了家人,對誰都設防的女子,所以可以走進她心裡的,一定是不可取代的。譬如非冥,譬如……
她望向前方,三名男性同伴雖是負隅頑抗,但基本是在無力地揮動兵器,預示著,這場戰鬥即將畫上全軍覆沒的句號。
只能等死了吧?霸翎翎的鬥志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臨死之前,她想把心裡話告知初小藥。
“我這一生所犯下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把你納入我心裡。雖然我總是罵你蠢,又時常表現出對你的反感,但是,只有我自己知曉,早就當你是親妹子,不管如何警告自己遠離你這個麻煩的跟屁蟲,依舊是……捨不得與你恩斷義絕。”
她終於承認了,承認初小藥已成為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初小藥激動得摟住好友,強忍著淚,顫聲鼓舞道,“幹嘛急著把這麼好訊息告訴我?我們沒那麼容易死。”
翎翎頗為感慨地笑了,道,“嗯,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陰溝裡翻了船,說實話,真不甘心。不過,有你陪著我,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兒。”
她從不懼生死,只是想到非冥,悲傷又煎熬。
此時,同伴們全部倒下,他們像破布一般被箭毒木踢飛,接下來,百棵箭毒木大軍逼近,一片黑暗急速籠罩於她們的全身,像極了索命的厲鬼。
初小藥以微薄之力護在好友身前,淚水卻不自覺地流淌下來,她不想讓任何人死,當然也包括她自己……還未聽到皮皮親口喚她一聲孃親,還未報答師父的知遇之恩。
也還未,親口告訴師父,徒兒不想再自欺欺人,我喜歡你,並非師徒間的喜歡。
“看來我們是逃不掉了,不認命也不行。”霸翎翎試圖壓下她大展的雙臂,淡然道,“別白費力氣了,把眼睛閉上吧,這樣即是我們被踩成稀巴爛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