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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旁邊。
車子重新開動,依舊寂寂無聲,天太熱了,就算有空調車子裡也悶熱得讓人昏昏欲睡。
那邊,林宇也沒理會周圍的事情,只是站在老人身畔皺眉望著他,眉頭深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不過,眼神斜掠之間,眉頭一挑,他已經看到了那三個行動有些詭秘的人,禁不住樂了,站在那裡,斜著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起了熱鬧。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來這三位倒底都是什麼人。不過他並沒出聲,更沒有那個義務提醒那個該死的白胖子。
高瘦的青年張開了一張球報,彷彿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報紙,可不經意間已經擋在了那個白襯衫胖子腰畔,另外一個粗墩墩的同夥手扶著橫杆,兩根手指間夾著的刀片閃過一道光亮,悄然間划向了白襯衫胖子西褲的褲兜。
布料無聲裂開,一個錢包像活過來似的靈巧地落在了矮胖子的手中,迅速交到了黃毛的手裡。專業素質絕對一流。
不過,也就在這一瞬間,一個沙啞又略帶些驚惶的聲音響了起來,“有,有小偷……”
這一聲喊如一塊石子打碎了寂靜的湖水,全車人皆驚,回頭望過去,卻看見那個拾荒老人顫著手指指向了那個黃毛,彼時,黃毛手中正握著那個錢包要往懷裡揣。
面對著滿車目光的聚焦,三個人臉不變色,那個黃毛居然慢條斯理地還在將皮夾子往懷裡揣,一副經歷風雨的樣子,只不過,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了那個老人一眼,嘀咕了一句,“這個老不死的。”
“那是我的錢包!”此時白襯衫胖子一摸褲袋,轉頭再一看,登時臉色就變了,伸手就要去搶,卻被黃毛靈巧地躲了過去,“你的?開什麼國際玩笑,叫它它答應嗎?”黃毛晃了晃手裡的錢包,擺明了不準備將吃到嘴裡的肉吐出去,暗偷升級為明搶了。
“你,你還我錢包,師傅別停車,開派出所去,我要報警……”白襯衫胖子急怒攻心,一張胖臉漲成了醬紫色,同時掏出手機就要報警,突然間卻打了個寒顫,身子僵在了那裡。
一柄鋒利的匕首悄然間已經頂在了他的腰上,幫他擊退了酷暑的炎熱。
回過頭,那個拿著球報的高瘦男青年正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黃牙,球報遮擋下的匕首寒意迫人。白襯衫胖子咬了咬牙,低低地垂了眼睛,不敢再有半點舉動,強行忍著一肚子憋屈轉過了頭去,揣起了手機,不再說話了。
與此同時,匕首也收了回去。車上那個司機沉默著,沒說什麼。依舊穩穩地開著車子,其實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早已經見怪不怪。並且,這個白胖子為人很不地道,讓他吃點虧也是不錯的。就算那個小偷不亮刀子,他也不準備把車子開到派出所去——用這種方式懲罰一下那個沒公德心的小人倒也不錯。雖然有些極端,但確實很過癮。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要結束了。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車子裡的氛圍再度緊張了起來。
“老不死的,剛才你說誰是小偷?”黃毛揣起了錢包,居然還不肯善罷甘休,兩步走到了那個拾荒老人身前,惡狠狠地盯著他道。
“你,你是小偷,偷他的東西,他,他就是丟東西的人,可以做證……”那個拾荒老人嚇了一大跳,向後縮了縮身體,卻依舊鼓起勇氣抬頭道,顫著手指指向了那個白襯衫胖子。同時可憐巴巴地向著周圍的人投去求援的眼神,卻依舊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白襯衫胖子原本錢包被明搶暗奪明知道被偷卻只能吃啞巴虧就火大,那股羞憤好不容易剛剛平抑下來,卻被那個老人伸手一指,自己感覺又被推到了峰口浪尖兒,在全車人眼神的注視之下,他想的不是要感謝誰,而是一股邪火衝頂感覺又要丟面子的憤怒——被這個老人一指,他出不來出來做證?不做證的話,沒面子。做證的話,他又要被幾個流氓羞辱一頓了。
“呸!”他咳出了一口濃痰,吐在了垃圾袋上,轉身頭向前擠去,頭也不回。寧可丟面子,他也不會當這個該死的受害證人。直到現在,腰上還有一絲刀子比過的寒涼呢。
“死老頭子,哪有人被偷?分明就是你這老貨在誣陷我,看你活得挺掙扎挺痛苦的,要不要我幫你解脫一下,提前送你去跟閻王爺喝茶,怎麼樣?”黃毛說著話,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卻不知道怎麼腳底下一絆,一下撲了出去,額頭正磕在護欄上,眼冒金星,腦門上登時鼓起老大一個包。
“**嗎,你找死啊?”黃毛的兩個同夥看得清楚,黃毛撲過去的瞬間,拾荒老人身旁的那個高個子年輕人突然像是沒站穩般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