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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特使大人告訴我,你一旦到了那裡,就必須要遵守血魂族的所有族規。你會一輩子留著那裡不得出來,而且我可能再也不可以見到你。”
我有些驚訝的問:
“我到了你族中,成了你的族人,為什麼反而見不到你了?”
花郎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我本來也不知道,是特使大人特意告訴我,我們血魂族還有這樣的一條族規:非本族的女子進入血魂族後,如果正值妙齡,不得隨意出嫁;而是作為獎品獎勵給最出sè的血魂武士。因為本族聚居地很多年都沒有外來的女子,所以大多數的族人不知道還有這條族規。我族對最出sè的武士是非常尊重的,包括對他的妻子,都不可以隨便輕視。”
我明白了,如果我真的去了血魂族那裡,我必須要嫁給族中最出sè的武士。花郎再也不會被允許見我,因為那是對最出sè武士的不敬。
花郎堅定的說:
“花娘,我保證少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兩載,我一定去北冥接你。”
我看著花郎,輕輕的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
“花郎哥,我是怕冷的——你一定要早點來接我。”
花郎笑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說:
“花娘,莫要傷別離,還沒有到離別時啊。別忘了,我們還要一起去北冥幻雲嶺。”
………【第一百零九章 昔有仙人渡】………
我們出了大伽藍寺,花郎特意繞了一段路,讓我遠遠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這一次,我沒有流淚,我已經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強迫自己變得堅強。出了北城門,我們離開了揚州城。一路向北,朝著曾經以為是今生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北冥而去。
這是我第一次遠離故土。在旅途開始的時候,一切都覺得那麼新奇。一種zì yóu的浪漫洋溢在心,像野馬,像飛鳥,讓人想一直這樣走下去。
慢慢的,眼前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很遠。
雖然,不用像八百里加急似的那樣狂奔;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至少要rì行三百里。此時,胯下的坐騎,已經換了一匹又一匹。開始還覺得有些傷感,後來漸漸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守護我的那兩名血魂武士,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們要裝作是互不相識,這樣更有利於他們來保護我。
其實並不需要刻意的假裝,因為這兩名武士和我們之前就未曾謀面。花郎也想不起曾在血魂族見過他們——也許是因為他們很早就離開血魂族的緣故。我常常想,既然這兩位血魂武士是特使大人特別指定的,想必都是很厲害的。
在途中住店休息的時候,我也曾因為無聊,在暗中偷偷觀察過這兩名武士。他們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看上去並不起眼;這讓我聯想到京城裡那個拉著我們兜圈子的馬車伕。花郎說,能做到這樣內斂也是一門很難的功夫。
越往北行,越覺涼爽。好像行走的不是道路,而是季節已從盛夏提前到了深秋。“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當我們渡過玉蟒河,到達仙渡時,其實還不到八月。
七月末的仙渡已經有了些許寒氣,清晨的原野會被霧氣鋪上一層輕薄的霜。夜晚入睡時,需要蓋一床厚厚的棉被。這一切都在提醒我:故鄉已經在遙遠的那一邊。陌生的風景,陌生的路人,變成了一種無助的孤獨。斷腸人在天涯。
唯一給我安慰的是身邊的花郎,有他時時刻刻的陪伴;為我驅散離鄉的惆悵,讓我覺得沒有那麼的淒涼。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為即將抵達目的地而憂傷。因為真的進入北冥沙家,就意味著和花郎真正的離別。
昔有仙人渡,幻雲得飛昇
仙渡是指玉蟒河以北一直到大海的這片土地的總稱,屬於北冥王族的全部封地。那是沙家先祖波斯人沙萬里一手開創的大片沃土。雖然名義上,生活在那裡的人們和中土的一樣,都是天子的臣民。但是,這裡的人情風貌,律法習俗已經和中土大不相同。準確的說:這裡是“王土”而非“皇土”。
單說這裡的住民,不光有來自中原、江淮、吳越、嶺南、巴蜀等地移民的後代;更有不少西域諸國、波斯、大食和天竺人的後裔。不過這裡最多的還是漢民。所以這裡的語言和文字都是以中土語言文字為主導,摻雜了多種民族的印記。
到了仙渡,我們和兩名武士之間不必再裝作素不相識。因為來這裡的客商多是成幫結隊的,我們一行四人,也算小小的商幫。否則,只有我們兩個人出現在這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