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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個人,現在都不見了!
這座絕對隱秘的密室,只剩我一個人。
………【第三十二章 密室】………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覺得我是一個累贅(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一起商量好撇下我,悄悄離開了。
可是,即便如此,至少花郎也會告訴我一下啊。他不會不顧及我的感受,更不會這麼狠心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難道他被族人控制著,不能脫身來見我?
我衝到了中廳,開啟大門。
現在應該是黎明前夜,我想象中,門外颳著暖溼的風,天上有閃閃的星星。
但是,四周是黑黑的,抬頭看不見天rì,只看到了黑乎乎的屋頂。
原來出門並不是戶外,還是在室內。
我又往前走了兩部步,腳下出現一個向上的臺階。拾級而上,只走了五步,就沒有路了。盡頭是一堵石牆,用手試試,很厚重的感覺。
我想僧雲大師他們都是從大門進來的,這麼說,牆上一定有門通向室外。
我又返回密室,收集了所有殘存的燈油,倒在一個油燈裡。
油燈點燃,我端著油燈又返回那一堵牆下。
我在這堵牆上仔細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上面有一條起伏的波浪線,線的上方和下方分佈著幾十個圍棋子大小的圓點。有的是凸出,有的是凹陷。
我雖愚鈍,也猜得出這是控制開門機關的。
可是我對數術機關一竅不通,氣急敗壞的胡亂摁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油燈即將燃盡,手指頭也點的發麻,我無奈,只好轉身回到密室。
我忽然想起,我和花郎、花生大哥三人是從地下暗道進入密室的。
密室的入口是在中廳的地板下。
我把油燈小心的放在地面,俯下身子一寸一寸摸索著那處地板。可黑石板之間嚴絲合縫,根本沒有可以開啟的痕跡。
入口肯定也是被某處的機關控制的,我又開始一間屋一間屋的摸索。每間屋子的大小和佈局陳設都是一樣,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燈芯爆了一下,慢慢熄滅了。
失去光明的密室,黑暗壓迫而來。
沒有流動的風,沒有聲響,只有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密室變成了一個大墳墓。
我孤單一人,連影子都沒有,徹底成了被世間遺棄的人。
我絕望的甚至忘了害怕,我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用最後一絲理智拼命的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在做夢,噩夢一定會過去。
在黑室中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我的眼睛可以看見黑暗中隱藏的東西。
黑暗中,那兩條離魂蠱蟲復活了,它們又變出了無數只蠱蟲,密密麻麻的向我蠕動過來。
我已經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和意識,我想變成一具沒靈魂的人偶,也好過活活困死在這墓室內。
我的耳朵也出現聽了一個奇怪的呼叫聲,聲音很微弱卻很清晰,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摸摸嘴,發現自己的嘴巴閉的緊緊的,難道是屈死在這裡的冤魂嗎?
我心裡生出了一絲欣慰,人世間棄我而去,我馬上就變成一個鬼魂;那也好,總算還有另外一個冤魂陪伴。
我掛著這一絲笑意,終於昏死了過去。
“花娘——花娘。”
是誰在喊我,是死去的孃親嗎?我們在九泉之下相見了嗎?
死了可以見到孃親了,死也不是可怕的事情。
我努力睜大雙眼,四處尋找著孃親,卻看到了花郎。是他焦急的在喊:“花娘,花娘。”
難道花郎也來了嗎?
我掙扎著醒了過來:花郎正在輕聲的叫我的rǔ名。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流下來。
花郎著急的問道:
“花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抽泣著說:
“我做了一個夢,所有人都離開了我,我孤獨的死在一個墓室裡。”
花郎憐惜的抹了抹我的額頭,說:
“這幾天你累壞了,等除掉呼忽兒,奪回jīng衛鳥,我們就去北冥,遠離這些險惡。”
我點點頭,問道:
“現在已經雞鳴了嗎?我們是否要出發了?”
花郎說:
“你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你出去看看,外面都rì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