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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白沒有說話,只是朝前飛奔了起來,尤念一路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跑著,跑過拐角,跑過街道,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腔蹦了出來。
江寄白終於停了下來,尤念雙手撐在腿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天,這都到了下午拍戲的那個小山頭的山腳下。
江寄白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猝然抱住了她:“小念,你知道我下午在旁邊看你拍戲是什麼感覺嗎?”
尤念一陣暈眩,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江寄白抱得更緊了,霸道地困住了她的雙臂,讓她絲毫動彈不得:“你和江臻的對手戲,我雖然不舒服,卻能剋制,可你……抱著他跳下去的時候……”
江寄白忽然沒了聲音,他想起那一刻剎那間揪心的感覺,幾乎想衝過去把尤念從懸崖邊拽進來抱進自己的懷裡。
“不管是哪個尤念,我都不願意看到你們有一點的損傷,”江寄白的聲音溫柔,“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擁抱和親吻過一個人,我愛你,愛那個真正的你,小念,把她找出來好嗎?你們倆原本就是一個人,什麼都交給我,你別再防備我了。”
所有的防備好像就在這一瞬間倒塌。
尤念聽見自己心底的聲音越過她的理智軟弱地響起:“好。”
☆、第32章
有了尤唸的配合,事情就好辦多了。
江寄白陪著她補拍完剩下的戲份後,就帶著她去了秦豐的心理診所。
尤念獨自一人跟著秦豐進了診室,江寄白在外面頭一次體會到了坐立不安的感覺,腦子裡一直回想著秦豐的威脅:這傢伙不會真的趁機催眠尤念愛上他吧?
這當然只是想想罷了,秦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
情況基本和他們預想的一樣,尤唸的確是在初二那年經歷了校園暴力之後發生了心理障礙,曾經就醫了一年,脫離了原來的環境,慢慢好了起來,只除了偶爾身體和精神有了異常才會復發,這幾年來,只有寥寥數次。
秦豐已經深入瞭解過當年的案件,十分詫異:“難以想象,居然是她最後報的警,一般的女孩這樣被要挾後,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後援,是不可能奮起反抗的,尤其是尤念這樣的性格。”
“當初好像有人救了她。”江寄白心口有些發悶。
“她也提起來了,所以我覺得可能那個人是關鍵,是治療她的癥結所在。”秦豐饒有興致地建議。
江寄白猶豫了片刻:“我給江臻打個電話,那個人有可能是他。”
只可惜通了電話後,江寄白十分失望,江臻當時在m國留學,時間上完全對不起來,這條線索就此掐斷。
“我可以強行把原來的那個尤念用催眠的方法拉出來,但這樣做卻有很大的後遺症,”秦豐也很頭疼,“我還是建議徐徐圖之,讓她保持對你的信任,放鬆心情,一個星期過來一趟,有治癒的希望就不要操之過急。”
尤念從診室裡走了出來,眼神有點茫然,顯然剛從睡眠中清醒。
兩種念頭在心頭掙扎了片刻,江寄白終於下定決心:“好,慢慢來,我就不相信了,它能和我耗上一輩子。”
回到家裡,江寄白收到了解磊寄過來的快遞,裡面是他託人調出來的當年案件的卷宗影印件。
他研究了一會兒,卷宗對案件的來龍去脈都十分清楚,卻完全沒有尤念口中那個恩人的半點痕跡,這個人,好像就存在於尤唸的腦海中,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尤念在臆想中杜撰出來的人物。
“你在研究什麼?”尤念靠在門框上懷疑地看著他。
江寄白把卷宗收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說:“我在瞭解你的前世今生。對了,你上次說江臻改變了你的人生,我很好奇,他什麼時候成了這麼偉大的人了?”
尤念沉默了片刻說:“你別套我的話了,不是他,是我弄錯了。”
見她沒有反感的表情,江寄白松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那那個人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尤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裡滿是失望:“你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江寄白有點莫名其妙:“我該想起什麼?”
“那天很晚了,我聽到了很響的發動機聲音,”尤念學著那種跑車的轟鳴聲,努力回憶著,“他從天而降,長得很帥很年輕,大概就是二十多歲,他的身手很好,不過那些混混有好幾個,他還是吃了虧,臉上都青腫了,衣服也破了。他力氣很大,抱起我的時候就好像揪著一個小雞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