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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聽人說過,吐血之人皆不得長壽,看著那點點血絲,縱然我將生死看得極淡,此時亦不由的心裡涼了半截,無力的靠在竹墊上,我緩緩的閉上眼不再看他們,然而眼裡的淚卻如衝破了堤壩的洪水,奔瀉氾濫,再不能被自己控制!
耳邊有英宏竭力壓抑的暴跳聲,一連聲的催促著太醫進來,這邊祥琳公主和蔣秀小青等也全都慌了起來,到底還是蔣秀冷靜些,溫言好語的將祥琳公主勸了回去,又命殿裡其他服侍的人全退了,只留她自己帶了小青在裡面伺候著。
張才玉急急的進來給我請脈時,只聽蔣秀在一邊輕聲安慰道,“皇上放心了,娘娘只是身子較弱的緣故,加上加上月子裡沒有將養好,前些日子又中了毒,這樣前後一夾,才有了今天的暈厥,只要娘娘寬心靜養一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她這番話,像是說給英宏聽,又像是說給我聽,英宏沉默了半晌,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是有理。”
此時張才玉已經把完了脈,起身回察道,“回皇上,娘娘的脈象雖然還有些不穩,但已經比開始時好了許多,臣開幾味安神定心的藥,再靜心調養幾日,就無大礙了。”
他停了停,又道,“娘娘只是憂憤過度,加上身虛體弱,方才有今日之事,平日裡只要寬心無慮,自然就不防了。”
張才玉的話,讓英宏很是鬆了一口氣,他命張才玉退了出去,自己輕輕的坐到我的
身邊,溫柔的撫去我臉上的淚。
他的手指有微微的涼意,撫在我的肌膚上,如夏日清晨清冷的露珠,一點一點,潤進我
的心裡,他說,“凝霜,你… … 是又想起皇兒了嗎?〃
他的話一落,我的身子猛然的顫抖了一下,心肺如被誰死命的在手裡扭動般,那刺心的絞痛讓我有喘不上氣的感覺,我捂了嘴,死命的將頭埋在了薄薄的絲被裡,再不肯抬頭。
他輕拍我的育膀,幽幽的嘆了口氣,想安慰我卻又似不知從何說起,只是默默的坐著,一言不發,良久,直到我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他這才起身,對著蔣秀等囑咐了幾句,去了。
我側耳聽著他的腳步漸漸的去的遠了,這才睜開眼轉過身來,蔣秀不在,只有小青一個人坐在邊上默默掉淚,猛然見我醒了,臉上頓時歡喜起來,才要張口叫時,被我用手勢止住.
我示意她托起我的身子靠在蘆葦花揣的風枕上,這樣微微的動作就讓我禁不住氣喘吁吁起來,小青的瞼上露出擔憂之色,我卻不理,在風枕上靠了半夭,才問道,“家裡有信來麼?
小青不由黯然的搖頭,張口想說些什麼,到底沒有開口,眼圈卻已經忍不住的紅了。
我死命的咬了咬唇,悽然的笑著,心裡如浸黃連裡一般,只覺得苦到了極點,鼻子裡酸
痛不已,眼睛卻千澀得如同在烈日下暴曬的桅子花,千枯蔫萎,再不肯有一點水意出來,半晌
我向她道,“方才,我夢見睿兒了。
“啊~一,〃
小青捂了嘴,眼裡已經是水意盈然,你放心罷,咱們自己家的人去找,
停了半天,她苦澀澀的叫了一聲,慰我道,“小姐,
終有找到皇太子的那一日你別老是這樣放不開;我無言的垂下頭,正在垂淚的時候,蔣秀捧了一個托盤進來,見我坐著傷心,忙放下托盤過來,道,“娘娘,您怎麼起來了?〃
邊上小青硬嚥了告訴她,蔣秀也黯然起來,過一會兒,她強帶了笑,道,“娘娘,太醫說了道,您得好生養著,可不能再憂慮難過的,身子要緊!〃
她看我不說話,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我,不由也陪著我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她才遲疑“娘娘,祥琳公主說了什麼?您怎麼就?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既想著要用此話轉移了我的心思,又顧慮著我的身子,只怕說重了我會受不住,不過,被她這樣一問,我痛悔黯然的心情倒真的略有些被轉移,當下,我將祥琳公主的話細細的說給她聽,臨了,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原本千猜萬想得不出的結果,此時才知道,原來竟只是陰錯陽差罷了!無心的事遇上了有心的人,說到底,只是一場孽緣!〃
蔣秀和小青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奴摔一直以為,那信必定是皇后偽造的,倒也真是情深意長,只是,也找任性了些!
全都徵了半晌,蔣秀這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卻原來那倒是真的,嗯,那位裴公子對寫信的人,
她自然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