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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端著機關槍親自上陣的軍長多嘛多嘛帥,可最後還是死了。
哎,那個軍長叫啥來著?
“休息什麼?!誰說自己會騎馬的!”周書辭拉下圍巾喊了一句,轉頭抽了一下馬鞭。
黎嘉駿半生不熟的控制著馬,覺得大腿兩側疼得要死,她簡直快哭了,誰知道這次的交通方式居然是騎馬啊!現在誰家姑娘練馬術會練長途啊,能走兩步,跑個小圈,跳跳停停就很好了,她當初要不是好奇,從杭州回上海各種年節的時候跟去學了兩手,今天看維榮從輜重隊那兒牽了三匹馬來,她就只能當場跪了。
“現在的小姑娘騎馬也就是娛樂,你不能要求太高啊印文。”維榮在另一邊護駕,“黎小姐,如果堅持不住……就再堅持一下。”
“……”你不說這話我還能再堅持一下的,黎嘉駿差點就倒在馬背上了。
她極為不甘心的勉強再直了下腰,感覺雙腿火辣辣的好像在被鐵板燒,可恨她之前根本沒帶什麼能緩和一下的東西,時不時的還有路邊伸出的枯枝擊打在腿上,這馬騎得她想嚎啕大哭。
“那,還有,多遠啊!”她被顛得生疼。
“前頭那座山,就到了!”
“就!”黎嘉駿哀嚎一聲,“聽,沒聽過,望山,跑死,馬啊!”
“馬死了你就自個兒繼續跑!”周書辭回頭開嘲諷,“你不是嘉駿嘛!”
黎嘉駿目瞪口呆,見了鬼了,爹媽給的名字也能用來嘲諷,她全身上下還有什麼東西是沒有槽點的嗎?
好悲憤!
如果不是在拼命趕路,這樣的體驗真的值得銘記,兩邊是形狀如刀的山峰,身在其中時,茂密的綠色也變成稀稀拉拉的了,黃土在其中帶著野草若隱若現,上面有時會有凌亂的墳包和石碑,還有一些簡陋的民宅掩藏在其中。
可惜他們都一閃而過,可能以後就完全消失了。
有時候他們必須翻山越嶺,那時候沒法騎馬,只能拖著馬爬,在林子裡繞來繞去,時不時還要看看有沒有做錯方向,一到這個時候,速度就嚴重慢了下來,一直到晚上,周書辭他們還沒確定他們到底趕到了哪裡。
事實上,若不是為了抄近路,他們完全可以跟主力部隊一道繞路行軍,但不知道為什麼周書辭他們特別著急,黎嘉駿累得要死,既然一次問不出就懶得再問第二次,等他們點起了篝火,就隨便吃了點東西睡了。
第二天清早起來又趕了大半天的路,他們才到達了團城,也就是第十七軍高桂滋將軍所部。
這是日軍的下一站,它的東南方就是平型關,兩者之間的線正好與西北…東南走向的雁門關平行,照理說平型關更往東點,可因為離大同最近的就是團城,所以平型關一線的戰役,最先由團城的守軍頂上去。
而事實上,守衛團城的第十七軍隸屬於中央軍,對於山西晉軍來說,只是友軍而已,可來都來了,又不能坐視不理,只能暫且頂了上來。
周書辭他們一到,就著急去找軍長高桂滋了,黎嘉駿被拋在臨時指揮部外,百無聊賴的看四周的情景,這兒的地勢相當複雜,高低不平,山多卻又不高,溝多卻又不深,如果從天上看,活像大地的面板紋路,一條條一道道,偏偏又很平滑。
黎嘉駿幾乎可以想象這些比較突出的山嶺到了打仗的時候會被怎樣兇狠的搶奪,經歷過長城抗戰時她已經見識了每個士兵對於高地的執著,那就像人們買房子一定要朝南一樣,是生命的真諦和拼搏的方向。
她開始下意識的在肉眼可見的高地之上尋找工事和掩體,很快便看到群山環繞中,士兵們忙忙碌碌的在修築工事,加固戰壕,山林間穿梭不斷的都是人,她看著看著,總覺得不大對……
“黎嘉駿,過來。”後面,周書辭掀開指揮部的布簾子喊她,黎嘉駿轉身走去,嘴裡忍不住說:“周書辭,你有沒有覺得這工事略有些簡陋了?”
周書辭挑挑眉,保持著掀簾子的動作向遠處看了幾眼,似乎是沒什麼發現,先把她拉進屋,對著裡面站在最中央的軍官介紹道:“嘉駿,這位就是高桂滋將軍,他聽聞你原先是記者,同意你在隊伍裡進行拍照和記錄,你好好幹。”
高桂滋四十來歲的樣子,作為一個軍人,長相出乎意料的溫和圓潤,像個和氣的鄰家叔叔,黎嘉駿做夢似的和他握了握手,嘴上忙不迭的保證:“我,我一定好好幹!”
“首先是要保證你的安全呀!”高桂滋笑道,“難得來個小姑娘,戰場都增色不少哦!”
是陝西人,黎嘉駿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