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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早已睜不開的雙眼。
9月25日,高桂滋的17軍傷亡過大,不得不收縮防線,丟失大量陣地,板垣師團如潮水般湧入,欲繼續前行,方發現後方遭遇伏擊,輜重部隊全滅,頓時被滯留當場不敢前行。
閻錫山此時方知平型關為主戰場,派手下陳長捷出擊,一舉擊退平型關板垣師團,然而他孤軍深入,上司卻沒給他派後續部隊。
等到閻錫山在傅作義等名將多方苦勸之下決定往平型關增兵時,他自己所駐守的雁門關遭東條英機輕鬆佔領,雁門關以西包括平型關在內所有主戰場全在日軍包夾之內,再無轉圜餘地。
10月2日夜,中**隊全線撤退。
高桂滋撐了十天,八1路2軍一場天時地利人和的伏擊還有陳長捷趁勝追擊打出的大好局面,最終因總司令的舉棋不定而付諸東流。
第105章 槍決服膺
“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的決心,才能搏得最後的勝利!”
廣播里正在反覆播放著校長在七七事變後的抗戰宣言,噪音嘶啞的廣播和著外面的淅淅瀝瀝的雨聲,顯得這聲音格外悽惶和扭曲,尖利的扭進耳朵裡,吱吱咋咋的。
黎嘉駿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看著外頭,雨水順著屋簷瀝瀝的掉下來,落在走廊木椅上一個破碗裡,雨水已經被積了一小碗,每過一會兒就有野狗野貓三兩隻過來舔兩口。
這種時候,也只有小狗小貓才不會感覺到戰爭的陰影了。
可它們會對路過的任何一個行人撒嬌,唯獨不會碰拿著槍站崗的軍人。
“小黎,這個文章你幫我寄出去,這兩日事情瑣碎,要勞煩你上點心了。”一箇中年男子走過來遞給她一個信封,低聲道,“還有你自己的家信寫好沒?寫好一道送去吧。”
“好的,康先生,那我去取了照片一併寄過去。”黎嘉駿接過信封,站起來恭敬道。
“不用這般客氣。”康先生擺擺手,“你現下在我們這也算小有名氣啦,走到哪打到哪,戰地記者的命哈哈。”他忽然又想起什麼,摸摸口袋,給了黎嘉駿一管膠捲,“這個你順便也請照相館的人洗了,這是前陣子剛走的那位照相師落下的,未免損壞,還是先洗出來放心。”
“恩。”黎嘉駿二話不說,拿了就走了。
她打著把傘,再次走上太原的街頭,才幾天功夫,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太原的街頭荒涼了很多,戰火陡然間燒到了山西,興奮是一部分,緊張卻佔了更多,所有人都能少出門就少出門,當初送兵出征那樣萬人空巷的場景,在現如今一支支部隊出征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了。
前線吃緊,節節敗退,而且晉軍表現實在不佳。
除了丟陣地,就是潰退,血戰少,捷報少,功績更少。大仗、大捷都是友軍打的,三晉大地數十萬地方軍,打了快一個月卻好像自己才是客軍,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的陣地上拋頭顱灑熱血。
就連老總閻錫山都已經豁出去自認不給力了,平型關戰役一結束,他就開始哭著找中央求援,以前那股子倨傲勁兒奸猾樣全沒了,求援信通篇都是“我不會打仗我有罪”,最後哭求中央派個戰神來。
校長也挺苦的,這時候誰手頭松啊,東挑西揀,派來了衛立煌。
黎嘉駿已經習慣於耳熟任何名字然而並無卵用了,這必然也是個名將的,而且似乎並不在貶義詞陣營,原本這位衛將軍在河北平漢戰場還打得火熱的,這時候十萬火急的過來,狀態倒也進的快,立刻籌劃上了。
衛立煌的到來使得中央的工作人員再次向山西波動,人是一**的流動,就是沒等到記者撤退的機會。
周書辭死後,維榮也消失不見了,或者說他消失得比周書辭還早,陣亡名單裡也沒有人,失蹤人員還是黎嘉駿給報上的,可以想見生還的機率並不大,最後她只能儲存著周書辭的隨身用品,不多,也就一個小包,一封溼了的家信還有個小鑰匙扣和證件什麼的,再沒其他。
看地址,他是安徽人,只能先把家信附著陣亡通知寄過去了,只希望他不是獨子,否則真是慘劇。
正當黎嘉駿惶惑不知去處的時候,《大公報》卻再次冒出頭來,記者康集康先生竟然由上海大公報派來,正與嘉駿在太原遇上。
他在太原等嘉駿,本是有些刻意的。
原來在平型關的時候,康先生曾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