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嗎?”黎嘉駿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此時剛過一個崗哨,樓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荒郊野嶺,前線陣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摸摸黎嘉駿的頭:“他們雖怠戰,卻都能為了名利六親不認,若真引起他們的警惕,莫說拍沒拍,你當時只要做出拍照的姿勢,恐怕現在我們就是一具屍體了。幸而你懂,若是你前頭那個,大概當場就跟我翻臉了。”
也幸虧是我,若是以前的黎嘉駿,大概直接跟連長翻臉了,黎嘉駿苦笑:“可現在這張,要是捅出去,您也脫不了干係,到時候他們人多,一盆髒水潑在您身上……”
“若是能拉著那廝同歸於盡,也不枉我文弱之軀報國之心了。”樓先生長嘆,聲音低沉沙啞,竟顯得疲勞至極,全然沒了一直以來風趣開懷的姿態。
黎嘉駿心裡一滯,感覺腳步都沉重起來。
越想越覺得背後發寒,此時他們還沒走出八道子樓的範圍,也不知道約好五點來的車有沒有準時,出於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她拿出了膠捲,放進罐子藏在身上,又手速極快的換了一卷新的進去。
樓先生看著她的動作,頗感有趣:“你在做什麼?”
“萬一那傻逼突然想通了來搶,相機拿去,膠捲還在,一樣跑不了!”黎嘉駿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隨後反應過來,半捂著嘴無辜的望向樓先生,“對,對不起我,我出口成髒了……”
樓先生擺擺手,不在意道:“聽了一下午了,有時候我都忍不住要說了。”他更感興趣的是黎嘉駿的行為:“誰教你這樣的?”
“藏底片嗎?”黎嘉駿迷茫,忽然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真是影視劇看太多,現在的人大多連照相機什麼工作原理都不懂,很少有人能考慮這些,她等到真被截了再秒取都來得及,人家只當“靈魂”在那個木殼子裡,就算搶去了,也根本不會檢查裡面有沒有膠捲。
心疼噶,剛才那罐膠捲她只用了一半不到,取出來算是很不能用了。
結果一直到上了車,他們都沒被攔截,黎嘉駿更鬱悶了。
他們跟隨著這輛到某個陣地送彈藥的車回到南天門後,樓先生硬是先讓黎嘉駿去炊事班找吃的,自己一人匆匆前往師部,顯然是要去“打小報告”了。
黎嘉駿雖然很想過去添油加醋一下,但是她下了車的時候,確實已經累得站都站不穩了,想想自己坐了一晚上的車,緊接著坐著跳跳車去八道子樓爬一上午的山,搓一下午的麻將,又下山,再坐這跳跳車回來,這番折騰居然還沒“落地跪”,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目送了樓先生,黎嘉駿循著早上的記憶,蹣跚著摸向炊事班,討了點剩飯剩菜,給樓先生留了一份後,自己直接坐在暖暖的灶邊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兒,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皮鞋,隨即是一個人的聲音:“你居然回來了。”
黎嘉駿抬抬頭,果然是阿梓,她低頭繼續吃:“託您的福,今兒沒開打。”
阿梓沉默了一會兒,轉身給她倒了碗清粥,站在一邊:“慢點吃,吃完帶你去你睡的地方。”
“謝謝。”黎嘉駿接過粥,狠狠的喝了一口,“我正想找人問呢,我的行李都被你拿去了。”
“八道子樓如何?”阿梓問。
黎嘉駿聳聳肩:“守不住,就看怎麼掉。”她擦了把嘴,“不瞞您說,那兒幾乎沒防禦,攻擊性最強的武器,大概是麻將牌。”
不用看就知道阿梓臉多黑了,灶火都沒法讓她暖和。
第二天,黎嘉駿一覺睡到了中午。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八道子樓裡面那群混賬會被怎麼處置,隨意梳洗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就往師部跑。卻見那兒忙忙碌碌的,根本沒她插足的地兒,樓先生和阿梓都不知所蹤,她在那兒站了才一會兒,就被好幾個軍官和士兵斥責為擋路礙事,她一退再退,事態卻也越來越緊張,軍官們和士兵都各自領了任務守口如瓶,她實在無處可去了,只能縮回自己的防線。
此時她還是腰痠背痛的,連解決三急都困難,既然哪兒都嫌她,她乾脆往炕上一躺,繼續閉目養神,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
下午,她被搖醒了,入目竟然是阿梓充血的雙眼。
她愣了一會兒神,撐起身子訝異道:“怎麼了?”
“你說八道子樓那個王八蛋在玩牌?!”
“……你到現在才知道生氣?”反射弧有點長啊。
“八道子樓丟了。”
“……啊?”
“八道子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