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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知道了。”
二哥抬起頭,表情不是很好:“我要聽你說。”
黎嘉駿鼓起臉:“信上都有。”
二哥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危險的眯起眼:“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扛下去?”
“啊?為什麼呀這好好的。”
他摘下帽子,煩躁的揉揉頭髮:“感覺應該把你扛下去……這樣,拿上箱子,跟我回去。”
“什麼呀!不走!”黎嘉駿苦逼死了,早知道不多嘴那一句,她不說人家也看得到啊!
二哥過來拉她胳膊:“起來!”
這時,一個男人在後面喊他:“這位先生你讓讓好不好,這是我的位置。”
黎嘉駿心裡一喜,連忙招手:“誒先生你過來坐!”她朝二哥嗔道:“哥你別鬧,我去去就回來的,這麼嚇人幹嘛!”說著拉開二哥的手。
二哥放開手,讓身後的人坐在黎嘉駿身邊,狐疑道:“那你那副交代遺言的表情是咋滴。”
“人家傷感嘛。”黎嘉駿撅嘴,這時站臺上哨聲響起,快開了,二哥該下車了。
黎嘉駿目送他下了車,又見他晃悠悠走到她的窗下,低頭點燃了一根菸,道:“路上小心點。”
“恩……”她還是覺得不放心,文字的力量總不如語言迫人,到時候萬一家人看了信卻不動作,她又不能一個手機打過去催促勸解,此時見沒什麼被拉下車的希望了,她忍不住說了句:“哥,千萬不要猶豫。”
“什麼?”他吐了口煙,半眯著眼,夜色中,路燈下,表情若隱若現。
“趕緊的讓全家都去重慶,哎呀,我忘了問,我說過重慶的房子得有防空洞吧,有嗎?”
“有有有……”二哥的表情幾乎扭曲了,“你下來!”
“哎別鬧,”黎嘉駿開啟他伸過來的手,小聲道,“餘見初他們也都是吧?跟廉姨她們也提過了哦?”
“你下來!”
“我不!你聽著啦,我跟你說我不會錯的,你跟我媽說如果她不肯走,我就跟她斷絕關係!”
“北邊是不是要打?”
“上海也不會很安全的,老爹是不是已經準備好去重慶坐鎮啦?”
“北邊,是不是,要打?!”二哥壓低聲音。
黎嘉駿裝沒聽到:“哥,要辛苦你了,咱黎家果然不能少了三個爺們……”
“啪!”
她捂住臉,幾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二哥比她還不相信,他僵著手往前伸了伸,黎嘉駿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僵硬的看著二哥垂下發抖的手,只見他腮幫子抖了一會兒,表情陰沉,咬牙道:“北邊,是不是,又要打仗?”
黎嘉駿抿嘴不說話,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臉疼,可心更疼,她想什麼都不說,可看著情況似乎二哥就想硬把她拉下車,她醞釀了一下,硬逼著自己露出一副再也不相信愛的表情,哽咽道:“你……你打我!?”
二哥深吸一口氣,旁邊因為他出手而鎮住的人重新開始動作,他吐出那口濁氣,碾了碾掉在地上的煙,很累的說:“駿兒,乖,下車,哥給你賠不是。”
火車開始開了,黎嘉駿摸了摸臉,只覺得火辣辣的,她梗著脖子:“不下來,我不下,你居然打我!”
“你別裝!信不信我跳上來?咱黎家爺們不怕跳火車!”二哥冷笑,他跟著火車緩緩走,轉而又放軟了語氣,“駿兒,哥錯了,你下來行不行?”
“……哥,等我回來,我給您賠不是。”黎嘉駿也裝不下去,她說完,抽抽鼻子,坐回椅子上,關上窗戶,不再回頭。
她看到二哥的手拍了拍窗戶,隨後被一個站臺上的人攔住,車子加速了,一駛出站臺,外面就一片漆黑,就連車窗裡投射出去的燈光也晦暗無比。
黎嘉駿直直的看著前方,旁邊的大叔遞了手帕過來:“擦擦。”
她搖頭道謝,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臉。其實她也不想哭的,誰知道臨走會有這麼一出,真是百感交集只能流眼淚了。
還能回去嗎?黎嘉駿問自己。
如果可以,好想時光加速,直接到七十年後啊。
……可僅僅是這麼設想一下,卻又好像,那樣就不是“回去”了。
倒像是逃避。
她胡思亂想著,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只看到夜色漆黑如墨,連星星都沒有。
等她輾轉到達天津的時候,已經七月三日了。
因為是她自己要求前往實習,天津總社本身並沒有實習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