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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那樣了,雖然騎過來已經累得半死,可她還是毅然掉頭,決定回南苑去。
既然哪兒都不安全,就先往安全的地方去。
這一路黑燈瞎火,騎得她口吐白沫,猶如行屍走肉,時不時的還要扭頭看看頭頂的北斗七星確定方向……她帶了羅盤,可月光雖亮,卻完全不足以幫她看清錶盤,最後一段路的時候看到遠處南苑鎮隱隱的燈火,她幾乎跟迴光返照一樣開足了馬力騎過去。
等到月上中天時,她好賴是回到了南苑。
南苑氣氛緊張。
顯然他們也收到了北平在打仗的訊息,此時所有剛入睡的人都被叫了起來,趴在那兒一頓警戒,迎接她的是另外一個學兵團的連長,一個大男人手下一群小奶娃,他審黎嘉駿的時候表情非常苦逼,隨便問了兩句得知隔壁王連長可以確認後,就把她關進一個小房間管自己佈防去了。
這位連長嚴肅警告她不要隨便離開屋子,否則被當成奸細他概不負責,黎嘉駿無奈只能坐在小黑屋裡,屏氣凝神等著外面的情況,等著等著,她熬不住疲累,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中午了。
也難怪,昨天急行軍一整天,散架的感覺猶在身上,有多累可想而知,她只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笑話,昨天那麼多愁善感的被送出去,結果一天沒過又灰溜溜的回來了,王連長看到她不知道什麼表情,想想就感覺好羞恥。
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次可沒有隔壁連那麼好待遇了,也沒人給她準備洗漱的水,她啪的開啟門,正好和一群正在排排站的少年眼對眼。
“……”兩邊。
一旁有個正拿著個茶缸的男人,軍裝上顯示就是連長,看來就是昨晚讓她進小黑屋自閉的人,他一臉“臥槽完全忘記有這貨”的表情,喝水的動作都停住了。
沒一會兒,她就被提到了一臉窘相的王連長面前。
黎嘉駿個子雖然高挑了,但依然瘦,這麼被提溜著依然是小小的一隻,蔫頭耷腦的站在那兒,活像做錯了事兒。
王連長囧著臉接收了她,搖頭嘆氣:“黎先生啊,你咋這麼倒黴呢?”
黎嘉駿也很無奈:“我已經努力趕路了,誰成想……北平打起來了?”這問題她早問了帶她過來的人,可人家壓根兒不想搭理她,扔了就走相當無情。
“是……也不是。”王連長答,“我們也才剛得知原委,有百來個鬼子想裝成出城演習的日本使館護衛隊從廣安門那進城,守城的劉汝珍團長就把他們放進來打死了,然後……”
“等等等等!你說什麼?”黎嘉駿抬手,“放進來什麼?”
“打死啦。”王連長一臉正氣凜然。
“……”很嚴肅的一件事為什麼讓她那麼想笑,不行她得忍忍……有點忍不住,“……噗!哈哈!”
王連長抿著嘴等她笑完,繼續道:“然後就沒了。”
於是她笑了半天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就等到這個結尾?
她糾結了:“那,到底是沒有打嘍?”
“沒有。”王連長眉頭緊皺,“只是聽線報,前頭日本兵越來越多,前陣子和談那麼多次,一點用都沒有,看起來鬼子是皮子有點癢了。”
黎嘉駿聽了,心有慼慼,在守宛平城的時候,好幾次雙方停火,聽說二十九軍的高層派了代表與日軍和談,還出過什麼《秦松協定》,結果全都是轉頭就翻臉,該打繼續打,一直到前陣子,才歇了和談的心思,而主要負責和談的人,就是張自忠。
這麼想如果不願意開戰貌似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日本兵從面前跑過去打自己人了……摔啊,還是不能忍啊!
“看來今日黎先生您也是走不了了,不如還是到那房間裡休息休息吧。”
看天色,現在出發到了北平又是吃閉門羹打道回府的節奏,黎嘉駿幾乎自暴自棄的點頭贊同,剛想要不要四面逛逛,就聽王連長道:“我們師長剛到了這兒,他御下嚴,等閒不好隨意走動,這鎮上百姓也差不多走空了,沒剩多少,您也沒處逛去,最好還是就歇屋裡吧。”
“師長?哪個師長?”
王連長一臉高興:“當然是我們三十七師的師長,趙登禹趙將軍啦!”
“咦?!他來了?!”黎嘉駿一陣激動,“長城抗戰那會兒我還承蒙他照顧過呢!他在哪?”
“團河。”
“團……”黎嘉駿無力了,南苑雖是個獵場,卻被四大行宮圍著,可見佔地之廣,而她所在的位置,正與團河行宮呈對角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