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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了。”
“等等,嗎啡不是鎮痛的嗎?”老看戰爭片上醫生護士一臉沉痛的對滿臉血的戰士說“嗎啡沒有了”,這裡章姨太也在求嗎啡,所以嗎啡的功用到底幾個意思?仙藥咩?
回答她的是章姨太的又一口煙,她拿出裝煙的鐵盒子往前遞了遞,一臉平淡:“來嗎?”
被親媽邀請抽菸的某親女兒:“……”
見黎嘉駿沒反應,她收回煙盒,按掉手中的菸屁股,看動作是想再來一根的,可不知怎麼的,又頗為無聊的放下了盒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駿兒啊,娘只有你一個孩子。”
“?”
“上海啊……真是個鬼地方。”她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句,“都聽你的,不過下午已經約了人搓麻將,要戒也要明天了。”
次奧,戒毒還要預約這是什麼鬼!黎嘉駿一腔熱血都被麻將冷凍了,她無奈的擺擺手:“你心裡有這回事就好,要戒也不是直接就戒的,最近都別出去了好嗎,先調理了身體,然後一鼓作氣戒掉。你也知道,不準備好的話,就像我這樣……太難看了,真的會不想活的。”
章姨太瑟縮了一下,顯然是有點怯了的,但她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坐在梳妝檯上,對著鏡子冷淡道:“成,那你管自個兒吧,我準備準備就出門了。”
黎嘉駿有些鬱悶,她知道章姨太不樂意戒的,就像後來讓男人戒菸一樣,對他們來說那是他們玩得起又能得到快感的事情,甚至抽好煙是一件倍兒有面子的事。她這般作為純粹就是多管閒事。
要不是章姨太當她親女兒,隨便個誰上來勸,她都不會答應。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真心不舒服,但正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她也只能摸鼻子認了,轉身喊了車,去了陳學曦介紹的上海療養院,她原先有兩個備選,一個就是之前章姨太去的德國人開的醫院,但現在的情況看,還是不需要去考慮了,據說上海療養院是美國人開的,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好一點的方法。
醫院挺遠,但開著車很快就到,白天的上海法租界雖然繁華,但是卻因為少了夜晚靡靡之音的渲染,反而多了一份市井的繁華和樸素,但她心裡有事兒,總卯不起勁來看景,只能面無表情的望著外面。
到了療養院,不愧是洋醫院,整體服務很有現代的雛形,從接待到諮詢都是一條龍,今天院長不在,她也不需要那麼高階的人,只是找了個名叫特納的美國醫生,說了自己的想法。
“包個病房戒毒?”特納是個中年大叔,聽完黎嘉駿的要求,他摘下單邊眼鏡,略有些驚訝,“請恕我唐突,我們一般只會對有戒毒需要的人提供醫療建議,因為成功率實在太低,而且費用高昂,你知道的,小姐……毒癮到了深處就是心理疾病了,並非單純的物理戒斷能夠處理的。”
“我知道如果決心戒毒,短期內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需要的只是在我們強制戒毒的期間,能夠隨時獲得必要的急救。”黎嘉駿坦言,“我知道在戒毒方面並沒有什麼特效藥,如果病人真的撐不過去,我不會硬來。”
“請問,需要戒毒的是您的……”
“母親。”
“……”特納一臉什麼怨什麼仇的表情,他戴上眼鏡,拿出一張處方單開始開藥,“說實話小姐,如果您的母親還沒有因為吸食鴉片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的話,適當的娛樂和放鬆是必須的,據我所知,很多人都喜歡將其作為一種交際的手段,某方面講,荒誕的生活並不是鴉片的錯。”
“那絕對是提供鴉片的人的錯。”黎嘉駿嘴快的接下來,她不想多說什麼,這本身並不需要醫生批准,誰有錢誰是大爺,她此次前來就是刷臉開個房,站起身微微點頭,“有勞您了,我希望能您能儘快安排一個安靜的不會影響到別人的房間,如果因為動靜太大打擾到別人,我會很不好意思。”
“好吧。”特納醫生開出一張處方單來,黎嘉駿接過一看,裡面的藥她都不認得,“這是……”
“如果您想盡快,那麼戒毒前的調理就需要一定的輔助手段,否則成功的機率會大大降低,放心,都是一些溫和的藥劑。”
黎嘉駿半信半疑的道歉,出去後轉身進了住院部,不同於療養區,住院部就是給病人養傷養病用的,陳學曦還在裡面住院,前幾天他傷口發了點炎,現在還在發燒。
她進去的時候,陳學曦正就著餐板寫信,看到她,笑:“真是的,一點小傷還勞三小姐親自探望,真是罪過。”
黎嘉駿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老實道:“順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