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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唱那段吧!”
“啊?”黎嘉駿一愣一愣的。
“我這裡假意兒懶睜杏眼!”
“……哈?”要吃藥嗎?
“哎呀,宇宙鋒!你傻了麼?梅蘭芳先生在美利堅唱的不就是這劇?當初我聽說那事兒還跟我娘說起你呢!一起唱吧!”
“不不不不不不不!”黎嘉駿嚇的背後汗毛直立連連擺手,“我我我我我哪會唱我不會了你你你你一個人唱吧!”
這個拒絕太過失態,頗有屁滾尿流的神韻,當場逗笑了一群人,小姑娘立刻不勉強了,只是噘著嘴瞪了她一眼,獨自站到中間擺了個姿勢,唱了起來。
黎嘉駿一邊滿腦子白毛汗的聽著,一邊往邊上一瞄,嚇!按順序來的,立馬要輪到自己了,這殺千刀的交友會!
她知道現在小姑娘大多多才多藝,琴棋書畫至少有一個能拿得出去,平時也經常備著聚會表演的節目,甚至還有背臺詞現場組人一起演話劇的,可黎嘉駿真沒這能耐,她確實有少年宮水準的小提琴技能,會唱會拉的曲子也絕對比在場的人多,可別說她不想給人拉琴,能唱的,一首也拿不出來……
不敢想象這群人聽到小蘋果是什麼心情。
……她還是忍不住想象了。
然後在這樣的想象中,小姑娘的“假意兒懶睜杏眼”也唱完了,一個男生上去開始背一首詩,剩下的人一邊聽著,一邊頗為期待的偷看她。
“哥,咋辦?”她平移求援。
黎二少輕聲秒回:“要不,裝小狗兒叫?”
“……”黎嘉駿平移了回去。
媽個雞,逼死老孃我就唱國歌給你們聽!她看著幾個日本軍官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估摸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關東軍,不知道這時候給他們唱松花江上會不會爽到他們,哼哼哼,要不,精忠報國?啊哈哈哈哈哈!
……她實在不想賭周圍這群人都活不到那些歌出現的時候……
輪到她了。
黎嘉駿微笑著站起來,緩緩走到中間,朝周圍鞠了個躬:“給大家背一首詩,是我最喜歡的詩人作的,七子之歌·臺灣。”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大多表情迷惑,這組在現代膾炙人口的詩歌,今天還沒有被廣泛流傳,而她正好活在那個廣泛迴歸的年代,為了做一個小節目,特地查了臺灣版,並且知道,這是聞一多在一九二幾年於美國創作的,非常安全,和應景。
她清了清嗓子,轉向坐成一排的四個日本軍官,微笑朗聲道:
“我們是東海捧出的珍珠一串,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臺灣。”
“我胸中還氤氳著鄭氏的英魂,精忠的赤血點染了我的家傳。”
“母親,酷炎的夏日要曬死我了,賜我個號令,我還能,背城一戰!”
“母親,我要回來,母親!”
周圍一片寂靜,黎嘉駿背到最後,聲音近乎顫抖,她本來以為模糊需要矇混的詞在這一刻極為清晰的刻在腦海裡,讓她恍然想起當初表演時和朋友一起流下眼淚的場景。
原來,她也曾那麼憤青過,這份憤怒在現代幾經時光淬鍊已經蟄伏,卻穿越百年堅定不移的駐紮在她魂上。
“我背完了,謝謝。”微笑,鞠躬,黎嘉駿轉身退場,她想扯著她二哥一起瀟灑留背影,卻想起他的工作而收了手,結果擦肩而過時,二哥嗖的站起來一把摟住她肩膀一邊走一邊道:“妹子,幹得好!看他們的臉色!”
“這位小姐這樣,不利於中日友好啊。”一個悠哉的聲音出現在旁邊,那個二哥很怵的女人竟然帶著她身邊幾個軍官站在旁邊,那幾個本來一個圈的名媛很不安的看著她。
女人瘦長臉,摘下了帽子後,露出箇中分頭,此刻似笑非笑的。
黎嘉駿這時候忽然腦子就靈光了,恍然覺得她有可能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實在太缺乏研究,只能說在耳聞的名字裡能對的上號的只有那麼一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有些慫,勉強的笑了一下,答道:“是啊,我太沖動了。”回了口氣又補充:“掃了各位的興,心底實在太不安,沒臉再呆下去了。”她假裝很害怕的瞄了眼二哥,畏畏縮縮的求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啦。”
二哥很應景的擺出了一副生氣的表情:“小妮子不學無術,雜七雜八的東西瞎看,看回去不收拾你,走走走!丟人現眼!”說罷朝面前幾個人鄭重道歉又告辭的折騰許久,揪著垂頭喪氣的黎嘉駿的耳朵離開了。
回到自家車上,黎嘉駿小心翼翼的向二哥求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