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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本就是觀瀾他魯莽衝動,那天后他也很後悔,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那天多虧您不說話,也沒……生我的氣,才能……逃過,您大概不知道,唐家那位……”靳蘭芝驀地閉口,四面看看,自己轉移了話題,“楊先生不讓我私下送,我這身份給您送禮也確實辱沒了您,但這是觀瀾千辛萬苦得的,您若實在勉強,也請您,容我轉身了,再扔。”
“扔什麼啊這胸針又沒錯,我是不知道你們收入如何,弄這個花了不少錢吧,真用不著,我確實不缺這玩意兒。”黎嘉駿覺得靳蘭芝看著挺順眼的,別的不知道,能對一個人照拂到這個程度,她都要相信愛情了,便收下了胸針,“那這樣吧,說實在的就衝他白坐那麼久的牢,還是我錯多點兒,但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想再糾纏了,我跟秦觀瀾,本也沒什麼好說的,也說不清楚,這胸針就當是個句號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也別瞅見我就打擺子了,就這麼了了吧,如何?”
靳蘭芝眼裡都有了淚花,連連點頭:“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這樣再好不過了,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還有點小好奇。”黎嘉駿拿出胸針來把玩,一顆顆摸著那珍珠。
“三小姐請講。”
“你跟秦觀瀾到底什麼關係吶,不是姐弟吧,可你……”黎嘉駿往後看看,那兒,包養了靳蘭芝的楊先生正和幾個男人說話,沒注意這邊。
“算,是姐弟吧。”靳蘭芝忽然有些侷促,戴著蕾絲手套的雙手緊緊揪著手包,“觀瀾太好了,實在,實在不忍心。”
黎嘉駿自以為了然了,點頭,差點就拍靳蘭芝的肩膀感嘆了,最後還是收了蠢蠢欲動的手:“說句不吉利的,苦日子還沒到,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她頗有些惆悵的走了。
後面靳蘭芝怔怔的,若有所思。
沒想到她第一次鄭重的預警,竟然是給了他們呢。
最終黎嘉駿的生日成了黎老爺的座談日,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就知道又穩固了不少小夥伴,帶來的效應是,隨著少帥在關裡扎穩腳跟呼風喚雨,關外的奸商也大範圍入侵企圖擴大中原市場,黎老爺就是其中的一員大將。
於是家中又恢復了大夫人神出鬼沒,章姨太偶爾探班,黎大少神龍見首不見尾,黎二和黎三早晚大眼瞪小眼的狀態。
說實話黎二少已經是少見的好青年了,在教導妹妹這件事上孜孜不倦,從來不見熱度減退這種事,兩個人呆在一起還是很有話說的,可問題就是,黎嘉駿太猛了。
學校早就放假了,她沒事做就用當年高考的勁頭猛刷題海,那時候哪來那麼多題給她做,幾乎是很快,她就很有成就感的刷光了所有的題集,現在兩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黎老爺的秘書在關裡蒐羅更多的新題集運過來,而這段時間,完全看不進黎二少那些德日哲學書籍的黎嘉駿幾乎要被無聊哭了。
惡劣的天氣也給資訊的傳遞帶來了一定的影響,連報紙的厚度都不如往常的一半,有時候天氣太冷,報紙上就只剩下哪裡哪裡凍死人的訊息,簡直觸目驚心,有些時候還會出現點剿匪的報道,但大概結果都是失敗的,一半都沒有後續新聞。
最大的新聞莫過於元旦的時候,國民政府繼集齊了英國、荷蘭、法國、西班牙等國家的關稅條約後,終於與日本簽了《海關進口稅稅則》,得以召喚神龍,關稅自主了,看著也算是個主權獨立的象徵,聽起來挺振奮人心,但在當時那樣處處租界的國情下,其實並沒多大差別,因為我們的海關行政管理權仍然掌握在那群洋鬼子手裡,於我們完全不能算自主,頂多就是增加了一點關稅收入罷了。
雖然這是個有點積極的訊息,可想到未來似乎沿海半個中國都淪陷了,這個稅則等同廢紙,黎嘉駿就覺得還不如裝沒看到這個訊息。
就在這樣的冰火九重天天中,一九三一年來了。
第18章 紅鬃烈馬
這次春節比較遲,二月十七日,以至於黎嘉駿還沒從自己到這兒一整年的惆悵中醒來,又進入了過年的偽喜慶中。
……當然偽喜慶了!離地獄越來越近了能高興的起來嗎,又不是缺心眼兒!
但是其他人的開心還是很真心實意的,雖然很多家庭已經少了很多規矩,年夜飯的時候,大哥還是拉著二哥和她給黎老爺,大夫人磕了個頭,黎嘉駿很自覺的給坐在一邊的章姨太也磕了個頭,三個大人很高興的給了個大紅包,每個人給了八百八十八元,想想現在一個外貿公司的外國員工一個月工資最多三四百,國人只有九十多塊,就該知道這合起來兩千多塊是個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