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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高句麗輕騎,無不如喪考妣。
面對著那一片殘垣斷壁,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別說,當他們出現後,那十萬散落附近的饑民們又餓了一天,於是看到他們更加眼睛放光的全都聚了過來。
那些饑民們看著他們,眼睛放光,甚至都已經把他們當成食物在看了。
“大帥,怎麼辦?”
乙支文德喝了口長白山老參湯後,終於算是恢復了點精神頭。他晃了晃腦袋,看著越圍越多的那些饑民,長嘆一聲,“分出一些乾糧來,煮點粥給饑民們喝。”
“可是我們輕騎南下,帶的乾糧也不多。”
“那就多放點水,煮稀點,先讓大家喝頓熱的,步卒和輜重隨後就能到,那時就有糧了。”
雖然這些饑民,乙支越看越惱,全是些老弱病殘婦孺兒童,可畢竟都是高句麗人。平壤遭此重創,百年都未必能恢復過來,而少了十萬青壯,更是致命打擊,如果這些飢餓的婦孺不救下來,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都是高建武無能誤事,若不是他傻傻的跟錯了目標,放跑了羅成,也不至有此等大敗。”
有將領道,“可羅成的左五軍不過三萬餘人,他先在鴨綠江攻下大行城,折損了幾千人,又分兵數一萬留守大行城,然後又在薩水大敗高建武,自己又折損幾千人,再到重回薩水,兵分兩路,分走了七八千人引高建武去大行城,那他自己來平壤時,身邊應當只有萬把人才對啊。”
“是啊,羅成領著萬餘人在我們眼皮子底子繞到了平壤,都算了不得了,可他又是如何只憑著萬把人攻下了平壤?”
這些將領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是換成他們這些對平壤城知根知底的高句麗將領,只帶著一萬人,都不敢說能攻下平壤城。
畢竟就算平壤城空虛,可當時也有數千禁衛防守。
更別說平壤城如此高大堅固,又有內外幾重。
乙支文德也皺起眉來。
確實,無論如何,平壤城本來都不該有失的。
“估計又跟玄菟城一樣,平壤城裡有隋人的內奸密諜,定是他們裡應外合,幫隋軍開了平壤城門,放他們進去的。”
只是乙支文德初步掌握到的訊息,卻並不是這樣的。
羅成來到平壤城下時,並不是萬把人,而是起碼兩萬人,而且這兩萬人皆有馬,哪怕不全是輕騎,也起碼是一支騎馬步兵。他們裝備精良,作戰有素,十分悍勇。
平壤外城門不是內應開啟的,而是被他們冒充高句麗軍詐開奪下的。
至於內城門和宮城,則是硬打下來的。
在隋軍攻入外城的第一時間裡,國王沒有馬上帶兵出來反擊,反而是緊閉內城門,派禁衛在內城中清洗淵黨。
淵太祚一黨在平壤城中的所有新朋黨羽,都在隋軍攻入內城之前,被國王先一步的血洗乾淨了。
據說當時國王以為攻進平壤的是淵太祚的北方東部大軍。
如今,平壤城被夷平了,國王被生擒了,但麻煩的還是淵太祚一黨在京的黨羽和家眷全都清洗砍頭了。
而淵太祚如今坐鎮國內城,他的長子坐鎮遼東城,整個遼河防線十五萬大軍,二百餘座山城,基本上都是淵氏一黨把控,如果讓淵太祚知曉了這邊的訊息,只怕還是個更大的麻煩。
另外,國王高元被隋軍生擒帶走,這對於剛剛取得了平壤、薩水和鴨綠水三大捷的高句麗軍來說,更是個致命打擊。
萬一高元被迫降隋,到時他們怎麼辦?
“現在不是在想隋軍是怎麼夷平平壤的,也不是想著其它,我以為,以那羅成的殘暴狡詐,肯定已經殺害了大王。我們當務之急,是立即派人去大行城,把高建武迎回來,尊他為王。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在新王的帶領下,繼續抗擊隋軍。”
迎立新王?
這是諸將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等諸將退下。
乙支的長子過來,“父親,剛才為何要說大王已經遇害了?大王只是被擒,未必就遇害了啊。”
乙支文德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恨恨的道,“我豈會不知,但大王若是還活著被隋軍控制著,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與其如此,還不如說大王已經遇害,然後我們再迎立一位新王。尤其是我們那位大王城破之前,還做了那麼大的一件糊塗事,若是繼續尊他為王,若為淵太祚所知這邊實情,只怕我高句麗外敵未逐,內亂又起。所以現在當機立斷,就要先迎高建武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