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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輕顫,小聲道。
袁崇武點了點頭,撫上她的小臉;“兒時我曾聽聞南陵王凌遠峰隱居在雲堯鎮,我被朝廷逼得無路可走,便徒步去了荊州,打算在雲堯安頓下來,豈料雲堯鎮地方雖小,耳目卻多,我沒法子,只得投身在清河村,不料卻因禍得福,娶了你。”
姚芸兒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她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輕語出聲;“相公,你與我爹爹對立那麼多年,又怎麼會對凌家的祖先這般仰慕?”
袁崇武當著她的面,自是不好說凌肅的不是,當下只微微一笑,言了句;“芸兒,你的曾祖父南陵王,的的確確是一代英雄,和你父親不同。”
說完,袁崇武顯是不願在繼續說下去,只讓侍從在村口候著,自己則是領著姚芸兒進了村子。
村民見到兩人回來,自是好一番殷勤,袁崇武與姚芸兒回到了家,俱是恍如隔世一般,兩人許久,臨行前又是去了姚家的墳地,祭拜過姚家二老,姚芸兒想起從前種種,心頭自是難過,村民一直將二人送到村外,姚芸兒知道自己這次一走,回來便是遙遙無期,忍不住灑淚而別。
京城,皇宮。
姚芸兒甫一回到玉芙宮,便是忍耐不住的去看兩個孩子,溪兒已是四歲了,小皇子已是快滿一歲,兩個孩子早已不認識母親,待母親剛將他們抱起,便是一起哭了起來。姚芸兒心頭酸楚,這樣久的日子,她便仿似一直遊蕩在鬼門關外,如今好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她的骨肉卻都已不識得她是誰。
唯一讓她欣慰的,便是兩個孩子們都被永娘照顧的很好,尤其是小皇子,更是健壯的,虎頭虎腦,比起同齡的孩子大了一圈。
袁崇武離宮數月,朝上的事自是積累成山,自回宮後,除卻那日匆匆來玉芙宮看過姚芸兒母子三人,其他時日便都是在元儀殿中處理政事。姚芸兒則一心一意的待在玉芙宮裡,悉心伴著兩個孩子,盡享劫後餘生的天倫。
自袁崇武回京,彈劾溫天陽的摺子便雪花般的湧入元儀殿,多位言官一道連命上奏,只道溫天陽扶植前朝皇子,密謀叛變,十惡不赦,此外,更曾與慕家暗自勾結,與慕玉堂之間的親筆信俱是一一上呈,更查出其徇私枉法,貪汙受賄,圈地奪田,殘害忠良數十條大罪,人證物證俱在,按律當誅。
立冬後,溫天陽坐實罪名,被袁崇武下令凌遲處死,並株連九族。
袁崇武回京時,皇長子袁傑便是一紙休書,將溫珍珍休棄,如今溫家再無皇親國戚的護身符,就連全屍,也是再也留不得。
行刑前一日,曾有大理寺官員上了一道摺子,只道溫丞相之女溫珍珍在獄中日夜喚皇上名諱,並聲稱有要事,一定要見皇上一面。
袁崇武看著那一道摺子,面色冷峻而淡然,對著一旁的侍從淡淡道;“擅自喚皇帝名諱,按例應當如何?”
“回皇上,天子名諱若朝臣喚之,按例當貶黜,若平民喚之,按例當鞭笞,若囚犯喚之,按例當拔舌,以儆效尤。”
袁崇武頷首,只將那折在仍在案桌上,道了句;“依律處置。”
“是。”那侍從不敢怠慢,只匆匆傳了話,翌日宮中便是紛紛流傳,只道大梁第一美人的舌頭被皇上下令拔除,整個牢房都能聽見那陣慘叫,讓人光是想著,便是不寒而慄。未過多久,宮中又是流傳,只道溫丞相的千金是得罪了玉芙宮的皇后娘娘,是以下場才會如此慘烈,至此,宮中上下無不是對姚芸兒畢恭畢敬,對皇后所出的一雙子女更是尊崇有加。
年關前,溫家諸人於午門盡數被凌遲處死,前朝皇子已是被下令誅殺,人人都道皇上手腕狠戾,雷令風行,剷除異己,不擇手段。說是這般說,但大梁的江山卻是日益穩固,袁崇武的皇位,也是越坐越是安穩。
這一晚,兩個孩子已被乳孃抱去偏殿歇息,袁崇武批了一天的摺子,只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姚芸兒伏在一旁,綿軟的小手輕輕的在他身上捏著,見袁崇武呼吸均勻,遂是小聲開口;“相公,你睡著了嗎?”
袁崇武勾了勾唇,一個用力,便是將她的身子抱在了懷裡,這才睜開了眼睛,道;“想說什麼?”
姚芸兒倚在他的胸膛上,輕聲道;“我聽說,溫小姐臨刑前,口口聲聲的要見你,還說有要緊的事要和你說,你怎麼沒見她?”
袁崇武啞然失笑,捏了捏她的臉,也不說話,只轉過身子,又是閉目養神起來,直到最後經不住姚芸兒纏問,方才道;“所謂的要緊事,也不過是藉口,我又何必要見她,耽誤工夫。”
姚芸兒聽他語氣淡淡的,但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