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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生與孟餘一道站在帳裡,任由安氏相勸,兩人卻仍是說什麼也不願坐下,神情亦是畢恭畢敬,與面對袁崇武時並無二致。
“夏老說的哪裡話,這次雲州被圍,王將軍命人將咱們母子三人送到燁陽,途中若不是夏老命人前去接應,咱們母子又怎能順利趕往軍營,與夫君團圓?”安氏說著,遂是對著袁傑望去,吩咐道;“傑兒,快謝過你孟伯伯與夏爺爺,此次若不是他們相助,咱們母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袁傑得到母親吩咐,頓時對著兩人深深作了一揖,兩人慌忙將其扶起,見眼前的少年雖是年幼,可眉宇間卻是俊朗不凡,英挺堅毅,像極了他父親。
孟餘捋須微笑,只道;“大公子好相貌,倒是像極了元帥年輕的時候。”
安氏聞言,則是站起身子,對著孟餘與夏志生斂衽行了一禮,兩人一驚,頓時拱手道;“夫人行此大禮,真真是折煞了屬下。“
“孟先生與夏老都是嶺南軍中的肱骨之臣,又深得夫君器重。我這婦道人家,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夫人請說。”
“傑兒今年已是十三歲了,這些年來跟著妾身流落在外,過著苦哈哈的日子,連大字也識不得幾個,他的父親能文能武,又豈能有這般不中用的兒子,妾身只願日後,兩位可多多提攜一二,好讓傑兒也不至於與他父親相差太遠。”
安氏話音剛落,孟餘忙道;“夫人請放心,公子乃是元帥長子,便是嶺南軍中的少帥,屬下定是竭盡全力,扶持少帥。”
夏志生當即也是俯首,與孟餘一道,一腔忠心,萬死不辭。
安氏見狀,心頭懸著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只拉著兒子,對著兩人深深拜了下去。
而當孟餘與夏志生從帳中走出時,天際明月高懸,軍營中四下無聲,只有巡夜的侍從,不時傳來幾道腳步聲。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只默默像前營走去,路過訓兵場時,夏志生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元帥為人向來果決,這次真不知是為什麼,竟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迷住了心竅。”
孟餘聞言,遂是微微皺眉,道;“這便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元帥智勇雙全,有勇有謀,可卻偏偏對那位夫人只講情,不講理,若再這樣下去,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志生沉默了片刻,又是道;“眼下大戰在即,元帥分不得心,明日不如咱們一道去勸勸元帥,將夫人那丫頭一起,一道送到元帥府去。”
孟餘頷首,道;“不錯,凌肅十萬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殺來,軍中的確留不得女子,元帥也該狠起心腸,做一個了斷了。”
兩人這般說著,漸漸走遠了,而後營中,主帳裡的燭火卻是徹夜不息。
姚芸兒已經醒來,自醒來後,她便是抱緊了自己,只縮在床角,連一個字也不說,唯有眼淚一直掉。
袁崇武守在一旁,瞧著她這樣,只覺得心如刀割,卻實在說不出旁的話來,兩人坐了許久,直到姚芸兒哭累了,抽噎起來,袁崇武方才一嘆,起身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把抱在了懷裡。
“芸兒,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氣,只管往我身上撒,別毆著自己。”袁崇武伸出手,為她將臉上的淚珠拭去,眼下的這個局面,他也是從未想過,他也並不想去解釋什麼,也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去安慰懷中的女子。
“他們,真的是你的妻兒?”姚芸兒隔了許久,方才抬起眼睛,對著袁崇武問道。
袁崇武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是我的妻兒。我十六歲時,父母便為我聘了妻子,在我十八歲和二十歲時,得了這兩個孩子。七年前,我領軍與凌家軍開戰時,他們被凌家軍擄去,我只以為。。。。。他們已不在人世,不曾想,還有相見的一天。”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艱澀,說到最後一句,卻是帶著淡淡的沙啞,似是再感嘆造化弄人。
“那我。。。。算什麼呢?”姚芸兒望著他,有大顆的眼淚順著她的眼眶裡落下,短短的一夕之間,她摯愛的夫君不僅娶過妻子,更有兩個孩子,姚芸兒想起白日裡見到的少年,他瞧起來已是十二三歲了,竟是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如今想起,只讓她心痛如絞,幾欲暈厥。
她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的夫君,卻還有兩個孩子,兩個那樣大的孩子。。。。。
姚芸兒在他的懷裡掙扎起來,任由男人雙臂似鐵,她雖是撼動不了分毫,可依舊是掙扎著,扭動著身子,要從她懷裡逃開。
“你騙我。。。。”姚芸兒淚水一行行的往下掉,只揮起小手,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