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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自己竟是這般糊塗,救了敵軍不說,甚至現在就連人也落在了凌家軍的手裡!
若要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是袁崇武的女人,他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薛湛自是不知她心頭所想,見她默不作聲,還以為是自己的身份驚著了她,當下便是低語道;“這一路並非我有意隱瞞身份,只不想告訴你後,平白令你擔心受怕。如今到了潯陽,縱使嶺南軍有通天的本領,也是不敢過來,你不用怕。”
姚芸兒回眸,正好迎上他黑亮的眸子,她想起自己身上的玉佩,當真是心如藕節,不知要如何是好。
“我不要去軍營,你放了我,要我回家。”姚芸兒祈求著,只巴不得與凌家軍隔得越遠越好,若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不知會如何折磨自己,若她將身上的玉佩拿了出來,證實了自己的父親真是凌家軍裡的人,那她和袁崇武,怕是永遠也不能在一起了。
姚芸兒胡思亂想著,只覺得心裡亂滔滔的,手腳亦是冰涼冰涼的,惶然無措。
薛湛見她如此,眉心便是蹙起,大手剛碰上她的小手,姚芸兒便是一震,滿是驚恐的看著他。
薛湛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淡淡一笑,道;“凡事有我,別怕。”
那一張年輕的面容隨著這一笑,更是顯得清俊帥氣。這一句說完,他不在去瞧姚芸兒,而是一夾馬腹,讓那駿馬再次狂奔起來。
呼嘯的狂風淹沒了姚芸兒的話語,身下的寶馬領著他們一路向著凌家軍的軍營駛去。
京城。
一襲明黃色宮裝的女子靜靜立在城頭,望著遠去的隊伍,一顆心卻是抽的緊緊的,痛的幾欲麻木。
明黃色,向來是這世間最高貴的顏色,而這一身明黃色的宮裝,在這宮中也不知是有多少女子期盼了一輩子,渴求了一輩子,都不能如願將它穿在身上。
她已由靖貴妃變成了皇太后,從未穿過明黃色的她,終是穿上了一個王朝最高貴的女子才可以穿的鳳袍。
可她的眸子裡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整個人如同一具木偶一般,直到凌肅大軍離開了京城,上了官道,她的淚水方才落了下來。
新皇登基,內亂四起,他為了她,早已征戰了一生,即使如今年逾五旬,卻還是不得不為她的兒子去平定天下。
青葉上前,將一件披風為太后披在身上,溫聲道;“太后娘娘,嶺南軍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侯爺此番親自領兵前往,定是會旗開得勝,穩固聖上的大周基業。”
太后垂眸無語,只緊了緊那披風,隔了一會兒,方才道;“要你去打聽的事兒,有眉目了嗎?”
“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已是命人打聽,可得到的訊息卻皆是與朝中流傳的一模一樣,只道慕玉堂征戰一生,得了七個兒子,西南慕家這一輩,竟沒有女兒。”
徐靖聞言,眉頭頓時緊鎖,想起成帝臨終前的話,卻是不解,沉思了片刻,只道;“先帝生前曾囑咐本宮命人去慕家提親,若這慕家沒有女兒,先帝此話豈不是多此一舉?再派人去西南打探,務必要給本宮查個一清二楚,這慕家若真是沒有女兒,倒也罷了,若有女兒,定是要依循祖制接進宮來,立為皇后。”
“太后恕奴婢多嘴,玉茗太后乃是慕玉堂親妹,這慕家有沒有女兒,她定是一清二楚,太后,何不去問問她?”
“本宮與她鬥了一輩子,即使本宮去問,她也不會說,本宮又何必自討沒趣。”徐靖說完,便是對著青葉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待城樓上只剩下自己一人時,徐靖再次將視線投向城外的官道,卻見凌肅的大軍,已成了一小塊黑點,未過多久,便再也瞧不見了。
潯陽。凌家軍,軍營。
薛湛下了馬,伸出手將姚芸兒從馬背上抱下,守在軍營外計程車兵見到他,皆是驚喜不已,趕忙有人進去通傳,未過多久,凌家軍一眾高位將領,皆是從營內匆匆奔了出來,同袍相見,自是歡喜。
姚芸兒惴惴不安,剛想悄悄離開,豈料還不等她邁開步子,自己的衣袖便是被薛湛一把攥住,又是將她拉了回來。
諸人早已發覺薛湛帶回來一個貌美嬌小的女子,瞧著薛湛的目光中也是帶了幾分挪揄,此時見狀,便有人笑道;“前幾日便收到了侯爺的飛鴿傳書,只說已率大軍離開了京城,怕是要不了幾日便會趕到潯陽,少將軍此番,難道是要帶著媳婦來拜見公爹不成?”
軍營中想來枯燥,薛湛與一眾將領私交甚篤,私下裡也是玩笑慣了的,就聽此人話音剛落,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