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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點了點頭,輕語了一句;“我記住了。”
袁武心頭微微一鬆,只為她將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他不再說話,而是將她攬在懷裡,英挺的眉宇間,是淡淡的寂寥,與無可奈何。
吃過早飯,姚芸兒望著男人,似是鼓起極大的勇氣一般,才道;“相公,我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孃家了,也不知爹爹的身子好點了沒有,今天家裡沒事,我想回去看看。。。。”
袁武聞言,見她那一雙杏眸中帶著隱隱的祈求,聲音也是又輕又小的,讓他聽著,心裡便是軟了下來,只道;“走吧,我陪你回去。”
姚芸兒一聽這話便是高興起來,忍不住上前環住了夫君的頸脖,微笑道;“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袁武唇角微勾,大手撫上她的後背,只道;“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我。”
姚芸兒抿唇一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上一吻,笑眯眯道;“那這樣呢?”
縱使心頭諸事紛擾,可此時看著小娘子那張嬌美可人的笑靨,耳旁是她清甜動聽的聲音,男人的眼瞳仍是浮起幾許溫和,淡淡一笑,俯下身子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
雖然姚母曾打主意,要將金梅嫁給袁武,姚芸兒的委屈與難過自不必多提,可如今她懷著孩子,卻更加體會到身為人母的不易,養兒方知報娘恩,這日子一久,原先的那些委屈倒也是消散了不少,心頭卻又是惦記起孃家起來。
袁武自然明白自家小娘子的心思,臨走時,還從鋪子裡割了一大塊肉,打算一道給姚家送去。
姚芸兒這些日子都是呆在家裡安胎,此時驟然出了家門,心底倒是說不出的舒坦,那路似乎還沒走上幾步,姚家的院子便近在眼前了。
開門的正是姚母,姚芸兒瞧見母親,剛喚了一聲;“娘。”眼圈便是紅了,姚母見到女兒女婿,先是一怔,似是沒想到他們還會上門,待聽女兒喚了那一聲娘後,鼻尖也是一酸,趕忙將姚芸兒拉進了屋子,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見她氣色極好,身子也是圓潤了些,方才微微放下心來,還未開口,眼眶也是溼了起來。
“芸兒,娘早都想去看你了,可實在是沒臉去啊,你快和娘說說,你還害喜嗎,每日裡能吃得下飯嗎?”
堂屋裡,姚母拉著姚芸兒的手,不住的問著,而袁武則是站在院子裡,沒有進來。
“娘,你放心,我吃的很好,睡得也好,這孩兒很乖。”姚芸兒說著,見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遂是道;“二姐和小山去哪了?大妞和二妞呢?”
這話剛說完,姚母的眸心便是浮起一抹黯然,沉默了片刻,方才嘆道;“金梅和小山下田去了,大妞和二妞,娘實在沒法子養活,前些日子,已經託人把這兩個孩子送到了王家村,回王家去了。”
姚母的這一番話剛說完,姚芸兒的臉色便是變了,只驚詫道;“娘,王大春會把大妞二妞賣了的,你怎麼能把她們送回去?”
姚母想起那兩個外孫女,心裡便是刀割似得疼,忍不住舉起袖子抹了把眼淚,道;“你爹身子本來就不好,又聽說金梅被張家退婚,一氣之下病倒了,這些日子連床都下不了,家裡哪還有那個能耐,養活那兩個小祖宗?”
姚芸兒見母親這般說來,心裡也是酸澀的緊,又聽聞父親病倒了,當下再也坐不住,只與母親一道去了裡屋,就見姚老漢瘦的皮包骨頭,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眼見著是要不行了。
姚芸兒瞧著大駭,只上前不住的喚著爹爹,姚老漢一動不動,整個人都瘦脫了形,臉色更是蠟黃蠟黃的,面如金紙。
“娘,爹爹病的這樣重,你怎麼不告訴我?”姚芸兒心頭大慟,見無論自己怎樣呼喊,姚老漢都是昏睡著,偶爾睜開眼來,眼底也是渾濁一片,連人都認不出了。
“上回在你家,女婿將我和你二姐一道趕了出來,娘哪還有臉再上門擾你啊?”姚母瞧著姚老漢那副模樣,淚水也是滾了下來,又見女兒哭泣,只上前道;“你爹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你和女婿說說,他這岳丈橫豎也就這麼幾天,要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等到了那一天,咱家沒個頂事的男人哪行。。。。”
不等母親說完,姚芸兒抹了把眼淚,只從床前站起身子往外跑。
“相公。。。。”
聽到小娘子的聲音,袁武頓時轉過身子,剛進堂屋,就見姚芸兒奔了過來,差點撞在他懷裡。
“出什麼事了?”袁武見她一臉淚痕,眉頭頓時皺起。
“相公,爹爹病的很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