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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吃一口嚐嚐。”袁崇武將瓷勺送到姚芸兒唇邊,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竟是讓人無法拒絕,姚芸兒張開小嘴,好容易才將那勺肉粥嚥下,男人瞧著,眉心便是微微舒展了些,趕忙舀起下一勺送去,彷彿生怕自己慢了,姚芸兒便不願吃了一般。
如此,那一碗肉粥便是要男人餵了一小半下去,姚芸兒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在袁崇武又一勺肉粥送到唇邊時,她終是再也忍不住,一大顆淚珠順著眼角“啪”的一聲落進了瓷碗了,與那肉粥融合在一起,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袁崇武見她落淚,只將那碗擱下,雙手捧起她的小臉,無奈道;“怎麼又哭了?”
姚芸兒側過臉,也不去看他,輕輕的道出了一句話來;“你什麼時候走?”
袁崇武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小臉轉向了自己,道;“等你將身子養好,我就帶你走。”
“你要帶我去燁陽?”姚芸兒烏黑的睫毛溼漉漉的,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澄澈,猶如溫潤的寶石一般,一眨不眨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袁崇武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姚芸兒鼻尖一酸,悽清道;“你有妻有子,還有新婦,我去了,又算什麼呢?”
袁崇武攬住她的肩頭,一字字道;“芸兒,我與慕家小姐聯姻,是唯一能在短期內將嶺慕兩軍擰在一起的法子。我曾與慕七說過,我與她的婚事只是一場盟約,不過是各取所需。她也曾說,只等兩軍打敗朝廷,她便會遠走天涯,絕不會與我有何牽絆。”
說到這,袁崇武望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你懂了嗎?”
姚芸兒搖了搖頭,輕語呢喃;“天下對你來說,真的就這樣重要嗎?你難道,非要打敗朝廷不可嗎?”
袁崇武聽了這話,唇際便是浮起一絲苦笑,他伸出撫上女子的臉頰,言了句;“芸兒,並不是我非要打敗朝廷,而是朝廷逼得我非要這天下不可。”
許是見姚芸兒懵懵懂懂,袁崇武又是道;“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不勝數,芸兒,你記住我的話,我不想帶著你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的過日子。除了打仗,除了打敗朝廷,除了爭這天下,我別無選擇。”
男人的聲音渾厚,在這深夜中,猶如銷金斷玉一般,字字清晰有力,姚芸兒看了他許久,終是道了句;“若等你得到這天下,你還會是你嗎?”
袁崇武聞言,遂是攬住姚芸兒的頸,將她的額頭貼近自己,附於她的耳邊道;“不論到了何時,在你面前,我都只是清河村的屠夫,你的男人,僅此而已。”
姚芸兒垂下眼睛,輕柔的長睫柔軟似娥,微微輕顫著,看的人心頭一軟。
袁崇武抬起她的小臉,男人的掌心滿是粗粗的厚繭,咯著她的臉蛋又癢又疼,姚芸兒閉上眼睛,只覺得心頭莫名的酸楚,竟是情不自禁的將身子埋在他的懷裡,呢喃了一句;“我只有你。。。。”
袁崇武心中一疼,將她攬的更緊,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髮絲上印上一吻,低沉的嗓音,道出了一句話來;“我只要你,芸兒。”
芸兒,我只要你。
☆、160章 無論到了何時,我都信你
那短短的六個字,讓人聽著,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酸,有點暖,兩人經歷了這樣多,終是等來了此刻的相守。
姚芸兒將臉蛋貼在他的胸口,隔了許久,輕聲的說了一句話來;“我不想走,我想留在清河村。”
聽她這般說來,袁崇武便是無可奈何,只撫了撫她的髮絲,姚芸兒抬起眼睛,呢喃道;“我們留在家裡不行嗎,或者,咱們尋一處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日子,好嗎?”
袁崇武望著她清澈的眸子,他知曉自己的小娘子一向心性單純,當下仍是耐著性子溫聲道;“無論咱們去哪,朝廷,嶺南軍,還有慕玉堂,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天下雖大,卻沒一處能容下咱們,你明白嗎?”
更何況,七萬同袍的深仇大恨未報,凌家軍一日不除,他又怎能走?
再者,還有安氏母子。
袁崇武想到這裡,再看著姚芸兒盈盈然,滿是期冀的眸子,心頭卻是不禁苦笑,蒼涼之色俞濃。
“你。。。。放不下你的妻兒,是嗎?”姚芸兒聲音十分的小,緩緩的道出了這句話來。
袁崇武握住她的手,黑眸看向了她的眼睛,有誰可知,安氏是他當年一無所有,貧賤之時所娶的妻子,雖然七萬同袍之死與她脫不開干係,但想起她所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與凌肅以二子相脅的手段,袁崇武捫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