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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發現,不管怎麼用多支撐不到他們走到錦州,更別說錦州具體在什麼地方了。
她只是以蘇州為最終目的地來算的。不管了,敲到山前自有路。她就是在這裡把自己淹死也無濟於事,起身穿衣服,繞了半天,才將衣服整齊的穿在身上,看來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沒有了秋紋,她居然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出去一看,林姨娘正坐在燈下繡帕子,雅容皺眉上前,道:“姨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這麼晚了還繡什麼帕子,趕緊進去洗洗,然後睡覺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林姨娘笑笑,聽話的將東西收了,然後到裡面去洗漱,雅容嘀咕:“怎麼匆匆忙忙的出門還不忘記帶這個,姨娘真是喜歡這個。”
原本早上起得就早,加上一路的顛簸,雅容洗完澡後全身就累得一點氣力也沒有,躺在床上沒多會兒就睡著了,連認床的這個毛病都給治好了,林姨娘洗完出來看著雅容安詳的睡眠,伸出手想要摸摸雅容潔白的小臉,卻在半路停了下來。
當初女兒一出身就被抱到了薛嬤嬤那裡餵奶,她只偷偷抱過幾次女兒,更不要說喂女兒一口奶了,後來女兒跟她越來越生分,她有淚只敢在半夜偷偷的流,如今女兒的臉就在面前,她卻不敢伸手去摸一摸了。
林姨娘坐著看了雅容好一會兒,這才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不過也是遠遠的睡在裡面,不敢碰到雅容半點,生怕吵著雅容。
雅容一覺好眠,次日一睜眼,林姨娘已經沒了影子,她穿好衣服林姨娘才出現,手裡還端著一盆水,雅容趕緊上前接過。
“多謝姨娘,我自己來就行了。”雅容以前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輕易不跟別人張口,更不要說讓長輩給她端水洗漱了,林姨娘也不推遲,而是從容的放手將盆給了雅容,又親自給雅容梳了好看的辮子頭髮,讓雅容看上去更像是個平常人家的小姑娘。
早飯依舊很簡單,饅頭鹹菜和稀粥,外加一人一個雞蛋,最後雅容還打包了幾個,說是中途餓了可以填填肚子,汪氏還撇嘴,說雅容這樣子像是餓了八百年了,不過到中午就證明了雅容這做法十分正確。
經過一晚的休整,大家都有了精神,連王明易和王明禮臉也沒有昨天的臭了,跟掌櫃的問了路,她們繼續往南邊走,這一走就走了一個上午,其中一個村子都沒遇見,中午大家都在路邊休息,雅容就將饅頭烤了給大家吃。
本來雅容就幾個饅頭,她一點也不想給汪氏,可是被林姨娘看了一眼,雅容無奈,閉著眼睛將饅頭遞了過去,雅容心說就是換些銅錢也是好的啊,但是林姨娘卻板了臉,說一家人不能這麼計較,雅容很想說她和他們不是一家人。
因為饅頭不多,所以一人只分到半個饅頭,卻也好過什麼都沒有空著肚子吧,休息過後,大家又開始趕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村莊才是,不然晚上可找不到地方睡了。
馬車一直往南走,總算在天黑後發現了遠處的燈光,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裡住的都是普通人家的農戶,看他們這一車的外來人眼裡都帶了幾分審視,接待她們的是里正,看到馬車上下來的多是夫人和孩子,那眼神才柔和了點。
“我們是從登州邊上的縣城過來的,這不,年景不好,我家三叔帶著我們南下去投親,路過貴村,只得打擾一晚,還請里正行個方便。”
汪氏還不算笨,說她們是登州附近的,而不是城裡的,里正聽罷點點頭,嘆道:“我們也聽說了,登州這兩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連連都是大災啊,大家都是在老天爺眼下討口吃的,能幫一把自然會幫一把,你們這許多人,一家也住不下,只得分開來,一家住兩個。”
汪氏連連答應,有的住就不錯了,雅容和林姨娘被分到一戶只有兩口子的人家家裡,兩個老人穿著黑青色的粗布衣服,臉上是黑黃的皺紋,一看就是常年的風吹日曬,跟雅容和林姨娘是兩個極端的對比,兩個老人有些侷促,不過雅容也因為格格不入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打擾大叔大嬸了,隨便給我們找個床睡一晚就行了,不用麻煩。”林氏溫聲說道。
兩個老人憨厚的笑了笑,“家裡簡陋,貴人別嫌棄才是,這是您閨女吧,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長得就是好看,像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女似地。”
雅容忍不住紅了下臉,兩輩子第一次有人說她好看的跟畫兒似地,林姨娘想要解釋和雅容的身份,可是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她要說什麼,說這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只是個姨娘?
雅容像是看穿了林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