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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奶兄,又找上了門,想來當初也是遭了罪的,你將他帶來我問問話,若是不行就讓他在府裡住下,賞他口飯吃就是。”
黃媽媽應了急急的下去帶人,劉氏轉過頭看雅容心事重重的樣子,喊了她一聲。
“雖說是你奶兄,不過他不是府里人,你們也不認得,可是看到薛嬤嬤的份兒上,少不得要關注一二,等他來了正好聽聽薛嬤嬤在登州如何了。”
然後叫人拿了屏風出來隔著,雅容和王雅琳就坐在後面,薛望低著頭走了進來,穿著半舊的藏藍袍子,袖子上帶著麻布,劉氏問他話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倒是沒顯得驚慌。說話也有禮有據的。
雅容發現他似乎長高了不少,不過卻瘦得厲害,臉上看不見半點肉。眉間隱隱有背痛之色,再看看他袖子上的麻布,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頓時愣住,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難過,愧疚。自責恍然,似有重重。
“這麼說來。你娘也是不甚染上了時疫,這才沒了?”
薛望低聲道:“是,老太太和老太爺走後,我娘就帶著三小姐屋子裡的姐姐們搬回了原來的院子。原本還好好的,只是不知從哪日起就開始發熱,熬了藥下去也不管用,跟著就迷糊了,最後沒熬過半個月就去了。”
劉氏也有些唏噓,薛嬤嬤在王家也是十幾年了,沒想到就這麼去了,又問起薛嬤嬤的身後事,因著是得了時疫。所以不準用席子裹了,須得去化人場燒了,說到這裡薛望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嗚咽。
劉氏也跟著難受了一陣子。古人都講究入土為安,這樣的下場算是一輩子中被悽慘的下場,死骨無存,他們都沒有雅容能接受。
“哎,這都是命,你還是孩子。要走的路還長了,別光看著眼前了。對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一個弟弟,他現在可是跟著你?”
薛望搖頭,“小人的弟弟遇見一位貴人,得了貴人的眼,被貴人帶著去了上京,小人想著弟弟跟著小人也無什麼出息,連頓飽飯也吃不得,就讓他跟著貴人走了。”
劉氏又說了一番造化的話,然後才道:“如今你既然都找到這裡了,我們也不會放著你不管,從今日起你就留在府裡頭吧,我讓杜管事給你份兒活計,安心住下吧。”
薛望謝了一番劉氏,然後猶豫的開口道:“太太,小的想求見三小姐,我娘臨去的時候嘴裡唸叨的都是三小姐,小的想給三小姐磕個頭。”
劉氏心裡不喜,不過也沒怎麼在意,道:“容丫頭就在屏風後頭,你就對著屏風磕個頭,她曉得你孃的情的。”
望望這才注意到旁邊立了一塊木雕的小屏風,雅容從縫隙裡看到他對著屏風磕了頭,雅容心裡更是難受。
“你趕緊起來吧,薛嬤嬤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以後你就好好留在府裡吧,薛嬤嬤奶了我一場,你就是我半個兄長。”
“我娘說了,讓我以後就跟著小姐,聽小姐的吩咐。”
劉氏打斷他們道:“好了,想來你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我讓管事給你安排屋子,你先好好休息兩日再去上工不遲。”
然後喊了黃媽媽來,領著薛望下去。
“慢著,母親。”
劉氏側過頭來看她,詢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母親,這些首飾我都不要了,只求母親先給我院子裡的人發了月例,自從我到了府裡就領過月例銀子,平日連個抹臉的香膏都沒有,雅容也知道府裡不容易,就將賞給我的首飾折成銀子發給她們就是了。”
黃媽媽一驚,沒想到雅容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下一眼朝著劉氏看去,只見劉氏眉毛皺起,一臉的不悅,王雅琳更是在後面大聲道:“你說你自到了府裡就沒領過月例?那我每月撥下去的銀子去了哪裡?”
雅容每月三兩銀子,加上身邊的丫鬟,她的屋子屋子每個月要五六兩銀子,三個月的時候也有近二十兩,對於劉氏來說是小數目,但是對於下人來說卻是不少了,首飾都能買幾件了。
劉氏盯著黃媽媽,“黃媽媽,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辦事的?”
黃媽媽立刻跪在地上,她身後的薛望就有些尷尬,站不是跪不是的,不過還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劉氏,這讓劉氏越加感覺丟臉
“這每月的銀子都是按時送了下去的,老奴也不知道這事兒,每日管著上下,老奴是一點空閒的眼睛都沒有的啊。”
這話明擺著是在逃避,雅容更是對她張口就來的本事,當初還是她跑到自己院子來說的呢,劉氏也知道黃媽媽這話不盡不實的,不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