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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又楚楚可憐。
他登時痴然,出神地望著心中已思念過千萬次的容顏。
直到一陣夜風從窗外吹來,害她打了個哆嗦,他才猛然回過神,也才想到自己一直盯著衣衫不整的她,實在不安。
他別過頭,抽回被她握住的左手,臉上微染淡紅。
“你快把衣服穿好,彆著涼了。”
“不要。”
她輕輕搖頭,隨即撲進他懷裡,緊抱住他的腰。
“鳳……蝶兒,你怎麼了?”他愕然之下,險些喚錯,幸好及時改口,沒有再度惹得她感傷。
歐千鳳沒有回答,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低聲呢喃:“或許我們只有今晚,甚至……只能把握此刻……”
今夜她能放開一切,等待天明,又是全然不同的局面。她的心思已錯亂反覆,過了這一刻,她便完全無法預料自己的決定。
所以,今晚,這一刻,她寧可不顧後果的放縱自己,只在轉瞬間燦爛。
“蝶……”
來不及問她話中的意思,柔軟芳香的唇瓣已覆上了他的唇。
她踮起腳尖,雙手攀著他的頸項,纏綿的親吻中帶著絕望的狂熱,彷彿要燃盡所有的光熱。
李玉浚不知她的絕望因何而來,只能以最溫柔、最虔誠的吻回應她,包容她的狂熱,也隨她一同燃盡光熱。
願明日,永不來……
※※※
燭火已經燃盡,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映得房裡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歐千鳳靜靜地枕著李玉浚的臂膀,身子緊偎著他,纖巧的手掌貼在他心口上,感覺他的心在掌下平穩地跳動著,漸漸和她的心跳融合為一,不中得升起一種難言的感受。
他們就在彼此懷裡,擁有對方的體溫與氣息,鼓動著同樣的心跳,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李玉浚撫著她的髮絲,柔聲詢問。
她先是搖了搖頭,略一猶豫,又遲疑地道:“浚……我有事想問你。”
“你想問什麼?”
“我……當年你為何……”她咬著下唇,凝眸看他,忍著心痛問:“為何把我嫁給別人?”
這個問題她曾經想過千百遍,唯一的結論就是他負心薄倖,但重逢以來,他的態度卻讓她原本認定的事實產生了一絲動遙
她要問明白,清清楚楚的知道為什麼。如果一切如她所想的,她會恨得徹底,不必再掙扎於愛恨之間;如果另有隱情,或許……他們之間能有轉機……只是或許而已。
“那是……”李玉浚只說了兩個字,剩下的話全卡在喉中。
他該如何解釋?
早已知曉她必然會問,心中也曾屢次思索應當如何回答,然而真正面對,他仍是失了主張。
原本他應該說出實情,求得她的諒解,但始作俑者是他的父親,為人子者豈能低毀父親聲譽,擅言父親之非?更何況他破門離家,無法奉養父母已是不孝,如何能再令父親的一世俠名受到玷汙?
見他沉默不語,臉上隱約有為難之色,她原本的一絲期盼消失了,冷淡地問:“是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聽到她這樣的語氣,李玉浚著急地握住她放在自己心口上的手,懇求道:“蝶兒,我只能說一切都是誤會,請你相信我。”
歐千鳳用力抽回手,撐著床板坐起,一頭濃密的長髮隨之披散在肩上、背上,遮掩住她窈窕的身段。
“誤會?什麼樣的誤會?”她側頭斜脫他,冷冷一笑。
“我不能說。”
他跟著坐起,伸手探向她的肩,想要扳過她的身子,好好的跟她說,卻被她一掌拍開。
“不能說?”她柳眉輕顰,隨即一揚眉,水眸漾著寒光,微帶譏嘲地盯著他,“你不願解釋誤會,卻又要我相信你?”
面對她的不諒解,李玉浚差點不顧一切說出真相,但一咬牙,終究將滿腹的話語都嚥了回去。
寧可再設法求得她的原諒,受她刁難,他也不能說父親的不是。
他身體前傾,有些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臂,揚聲道:“我不說是因為有苦衷,但我絕對沒有負心!”
“你有苦衷,你沒負心……那麼你又為何認錯?”
歐千鳳一邊說,一邊試圖掙脫他的掌握,知道徒勞無功之後,便不再動作,只是瞪著他。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歸咎於我當年的疏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