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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也是種花的高手!”素姍自信滿滿地道:“我這手藝還是在養心庵的時候跟著師父學的,恐怕那花匠也不如我。”
素姍在秣陵拜了個師父赫然是名滿天下的慈心師太,這事兒是她回京後許久眾人才知曉的。
如果說先前府裡諸人對老太太將私產全部留給大娘子還有些不忿的話,這訊息傳出後,便再無人敢多說一句。且不說慈心師太佛法精深,她那一身醫術更是出自藥王谷,年前太后突發心疾,太醫院束手無策,還是雲遊至此的慈心師太出手才救了太后一命。
素姍既然師從慈心師太,想必多少也得了些真傳。打從十幾年前周姑爺出事,太醫院的幾位醫令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不說太醫院,就算整個大梁的大夫,也隨著藥王谷的詔令走了七七八八,有的去了南齊,有的去了西疆,以至於太醫院裡連個撐門面的大夫也沒有。府裡有這麼一位救命的菩薩在,誰敢輕言得罪。
素姍興致勃勃地拉著王氏說了一陣養花的秘訣,王氏提起精神一一記下,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直到府裡管事過來尋,王氏這才告辭離去。將將走出碧雲軒大門,竟遇著了三房的曹姨娘。
“你這是——”王氏似笑非笑地看著曹姨娘,眉頭微挑。三房雖沒有正經太太,但院子卻幾乎被妾室謝氏把持著,這些年來曹姨娘一直安安靜靜、閉門不出,不想今兒竟有膽子到碧雲軒來。
曹姨娘半蹲在路邊低眉順眼回道:“妾身給大娘子做了兩雙鞋……妾身身無長物,也就這點手藝還過得去……”
“去吧去吧。”王氏揮揮手,“大娘子就在院子裡。”說罷,也懶得看她,便領著一群嬤嬤丫鬟走了。
到了晚上,海棠一邊給王氏梳頭一邊笑嘻嘻地道:“曹姨娘可真是運道好,不過送了兩雙鞋,竟也得了一株白茶,歡天喜地地跟丫鬟倆一齊抬回去,可巧路上遇著了三爺。三爺順道兒就過去了她那邊。”
銅鏡中的人影微微一晃,王氏“咦——”了一聲。海棠一驚,瞪大眼道:“可是梳痛了?”
王氏搖頭,輕輕嘆了一聲,笑,“以前的三奶奶就最愛白茶,院子裡種了不少。後來她一過世,那些花兒呀樹呀就慢慢死了。而今大娘子回府,這些花兒也該種起來了。”
海棠眨了眨眼睛,彷彿想明白了,訝道:“真看不出大娘子還有這樣的心思。”
王氏嗤道:“她一個小姑娘,還能怎麼著,治不了那狐媚子,噁心噁心她也行。”
素姍果然是種花的高手,那些從南齊運過來的茶花長得極好,不僅她的院子裡種滿了,萱寧堂和各房都得了不少,偏只有三房院子裡空落落的,雖也有兩株臘梅點綴,卻終究不如別處熱鬧。
三爺一連幾日都歇在曹姨娘屋裡,直把謝氏氣得七竅生煙,挺著半大的肚子把三爺叫過來兩回,卻也只坐了一炷香的工夫。雖說謝氏曉得而今正在孝期,三爺不敢鬧出人命,但她幾時這般沒臉過,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白茶樹的事兒闔府上下都曉得,就連國公夫人也聽說了,嘆了口氣朝身邊的林嬤嬤道:“我見姍丫頭對二孃、四娘一直客客氣氣,還道老太太沒跟她說過,原來心裡頭一直記恨著。”
林嬤嬤苦笑,“太太您還不曉得老太太的性子,素來嫉惡如仇,三奶奶又是她親自選定的孫媳婦,最後落得那般結局,如何不憎惡謝氏。我看大娘子還算良善,不過使些小計倆,倒也無傷大雅。”
素姍的生母孫氏生生地被謝氏氣死,這事兒無論落到誰頭上也咽不下這口氣。素姍這小手段落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徒添了些笑料罷了,倒是謝氏心中有鬼,只當素姍要對她下手,每日嚴正以待,只把小院子守得滴水不漏,生怕被人鑽進半點空子。
她越是這般,落在旁人眼中就越是覺得可笑,便是她的親身女兒四娘素欣也有些看不上,私底下與丫鬟蘭草嘀咕道:“她自個兒陰險毒辣,倒以為旁人都跟她似的。”
蘭草嚇了一跳,趕緊勸道:“娘子可莫要亂說話,若是姨奶奶曉得了,還不得狠狠訓您。”
四娘嗤笑,“她而今滿腦子都是她肚子裡的兒子,何曾把我放在心上過。罵就罵了,又不是正經太太,我還怕她不成。”
謝氏進門後接連生了兩個女兒,二孃素彩只比素姍小半歲,因是頭胎,生得又端莊溫柔,最得謝氏喜愛,四娘是二胎,生得貌美濃豔,卻稍嫌俗氣,性子又清高孤傲,故不得謝氏所喜。四娘也不喜謝氏陰毒,更因她聽說了當年謝氏進府的手段,愈發看不起她,母女二人見了面倒像仇人一般。
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