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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名聲;我為人很低調,只悄悄地寄過幾次罷了。後來,為了中考,變更少寫了。那時,我學了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的文章,便滿心熱忱的寫短篇、看短篇;也寫詩歌、散文。那時,我也非常喜歡印度作家泰戈爾,受其影響,平時我在作文時,經常寫散文詩;記得有一次,在同學互改文時,改我作文的同學突然走上講臺,將我的作文交給老師,說:“老師,還是你改吧,這作文我看不懂!……”最後,只得老師改了。現在想來,我最不喜歡命題作文了,我覺得那對人是一種戕害。每逢作文時,我寫的總是幾近優美而蒙朧,有的同學看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高中時,我已不喜歡寫短篇小說了,而轉向了長篇小說的創作。並最終寫完了一部十多萬字的長篇《舞動青春》,所花費時間不過大半個月;現在想來,我當時的熱情是何等令人驚奇呵!記得那是一個暑假,天很熱,又沒風扇,但我全然不顧這些,拼命寫作,一坐就是一整天,且常常都是大汗淋淋。關於那段歷程,我無疑是想向家人證明,即我確實是有天賦的。一句話,藝術是個迷人的情婦!任一件事,只要心甘情願去做,總可以變的簡單的。
高三時,在同學錄上,幾乎所有的友都表示欣賞我的才華,希望我能順利進入理想大學,繼而圓夢;我,又何嘗不想?!
當我與理想大學失之交臂時,彷彿我同時也失去了文學。我當時的心境是何等的陰霾。高考後,我親愛的老師、同學,一次又一次地勸我復讀;他們說,來吧,免費的,為何不來?!……我想去,但我不得不面對一些“實際問題”——我家窮,我村窮,我的同村同齡人早已外出務工了,甚至還結了婚,生了子;我知道在這個傳統的鄉村裡,我所面臨的是什麼——即責任,即受哺須反哺的義務;我覺得我也該為家庭做些什麼了。老師苦口婆心地勸我,我不應;更無心暴露自己所面臨的境況;他們終於開始責罵我,年輕人,沒志氣!我也終於厭倦了他們的聲音,害怕了電話的鈴聲,我終於選擇了逃避。第一次隻身來到了蘇州,做了服務員。在此期間,我開始含痛寫作《詩人的春天》。8月,為了索取塵封一年之久的血汗之作《舞動青春》,也為了懷揣希冀:上大專院校、上電腦學校,於是回到了老家。我拿到了一個不錯的大專院校錄取通知書;老師和學友也以為我會去報名的,即使這樣,他們也還是一個勁的勸我復讀。那時,很長一段時間,同學都留守在學校玩,我很少去學校,整日窩在家裡。欲是這樣,我欲是覺得心煩意亂,百無聊賴,爺爺整日帶人到我家打牌,佔了庭院。每逢我經過他們時,總有人給我講“大道理”我真的很煩!
媽媽為了我的高中開支,在鎮上一家飯店做雜工,每月600塊,其實她所付出的勞動價值遠遠超過600塊;她既是雜工又是保姆——給老闆哄孩子。唉,挺苦的,於是,我從蘇州一回來,便去接媽媽回家;我說,爸爸需要你(爸爸常犯病);何況,家裡有十多畝玉米即將成熟,爸爸一個人怎能忙過來,媽媽也講了種種必須回家的理由,可老闆就是不讓走,——這樣一個能幹的人,誰不想留呢?!這樣一直僵持到凌晨一二點,我們最終說服了老闆;於是,我們徒步數里,冒著嚴寒,回到了家。只是,半個月的工資……老闆不給,白乾了。
雖是窩在家裡,但有一天,老師們突然驅著小車從縣裡下鄉找到了我;說,你回去復讀吧!我挺感動的,我說,我考慮考慮吧。他們無奈的走了。正是在這憂鬱的日子裡,我完成了《詩人的春天》的創作。幾天後,我告別了好友楊徵、餘志星、彭斌、易靜、詹書琴、魏琴……又一次走了;又復甦州,仍從事服務行業。由於我一直沒手機,又不曾寫信;因此,我幾乎與這個世界割絕了:與同學失去了聯絡!每日,我總是抱著同學錄,沉浸在點滴的幸福之中;這種情感,伴隨至今。
我如一個流浪者,時時感覺自己很孤獨。每日煩瑣的勞作,以及老闆、客人冷酷的嘴臉,時常讓我很厭煩;我真想指著他們的鼻子狠狠地罵他們一通,他媽的,你算狗屁!但我知道自己必須剋制自己;當我未完成夢想之前,我不能、也沒有權利向任何一個人發洩自己的憤懣。我相信,我的夢想已經很接近我了,我的夢想正插翅飛向理想的天國。
好懷念昔日的同學。昨晚,我在瀏覽一位叫黃軍霞同學的日誌時,突然得到了她賜予我的力量:在任何時候都要堅持自己的初衷,既然你選擇的是玫瑰,就應有不懼棘刺的膽識。她寫道:大學的校園裡再也難尋那一張張熟悉的面龐;但路總得靠自己走下去,我相信下一站會更加美好!……下一站會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