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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飯吧。”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她的冷淡,臉上依然帶著笑,明顯一副“你奈我何”的討厭模樣。
“不好意思,我今晚約了人了。”她眼光一轉,看到正往這邊走過來的高翔,微微一笑。
路惜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頓時一黑,怪腔怪調地問她:“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
她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跟你無關吧,路大律師。”
高翔已經走到她跟前,先看了看她,然後看向路惜晨,禮貌地笑著打招呼:“學弟,又見面了。”
路惜晨一雙眼睛直盯著她,匆匆看了一眼高翔,隨隨便便“嗯”了一聲。高翔卻並不在意他的不客氣,笑道:“怎麼?你們今天有約了?”
“不是,”她急忙解釋,“學長你先去裡面等我吧,我等會還要上樓開會,估計還要半個小時才能散。”
“好吧,我去休息區等你。”高翔點點頭,又看了路惜晨一眼,然後往藝術中心裡走去。
路惜晨筆直地站在原地,看著她不說話,她被那濃郁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輕輕地嘆了口氣,說:“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剛才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過。”
“你拒絕我,是因為他?”他依然不死心。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別給我撒謊,你從來就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似乎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她不自覺地揪緊了手裡的花,迎上他的目光,覺得毫無底氣,而且無力,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不,我沒有撒謊。現在不是四年前,沒人可以回到從前,你我都一樣。”
“我說過,既然回不去從前,那就讓我們重新開始。”
“如果我說不呢?”她笑,“路惜晨,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是你招招手我就會乖乖去你身邊的。”
他深黑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痛楚,頓了頓,有些艱難地問她:“你真的不再願意回到我身邊了?哪怕我做再多的努力,你也不願意了,是不是?”
她看著他沉鬱的臉色,感覺心裡的防線正在被一點一點地擊垮,可僅有的理智在提醒她:狠下心來,別再跟他繼續糾纏,不管他送再多的花、說再多的甜言蜜語,她都不能再被他打動。這個男人,不是她要得起的。
她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說:“是,我不願意。”她沒勇氣看他,垂下眼去,他也不說話,氣氛頓時沉寂下來,一分一秒都令她覺得壓抑。
良久,跟前的人終於轉過身去,她抬起眼來,看著他的車飛一般地衝了出去,感覺鼻頭一陣發酸,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那天之後,路惜晨真的沒再找過她,花店的人再也沒來送過花,她也再沒接到過他的電話和簡訊。這樣的結果的確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卻抑制不住心底那股隱隱的失落,好不容易等來他的追求,卻這樣短暫,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沒過多久,姐姐打電話說幫她找到了一處不錯的房子,要她去看看。她去看了以後,立馬就喜歡上了。是一套位於十樓的小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個採光很好的小陽臺。就在離藝術中心不遠的小區裡,交通很方便,周圍設施也很齊全。房東是姐姐一個同事的朋友,三十多歲的一個女人,幾年前買了這套公寓,因為之前租住的人退租了,所以想找新房客。
因為是熟人,所以一切都談得很順利,租金也比她想象中便宜了一些,她滿意得不得了,第二天就跟房東簽了租房合同。
週末的時候,姐姐姐夫幫著她搬家,搬完了之後她一個人打掃衛生、收拾東西,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累得大汗淋漓,總算把一切都搞定了。
隔了幾天,唐玥和陶好靜買了很多食材過來慶祝她喬遷新居,還送了她一盞很漂亮的床頭燈。
晚上吃過飯後,她送她們出去,回到十樓的時候恰好看見她家對面的那扇門關上,門關得太快,她甚至都沒看清是男是女。
也許哪天應該主動過去招呼一聲,她想,畢竟這一層樓裡只有兩戶,抬頭不見低頭見,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星期六的晚上,曲清然正窩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門外突然傳來聲響,剛開始還只是輕微的咳嗽聲,到後來越來越大,還有“砰砰”的怪異聲音。
小區裡的保全系統很完善,應該不會是小偷,再說小偷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聲響來。難道是住在對面的那個人?她猶豫再三,還是怯怯地走到門邊,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