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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五的總要跑到附近的村子抓個賭什麼的撈外快,村裡的人看到警車的時候猶勝豺狼,所以他並沒有昏頭昏腦的開著警車回去顯擺,而是先繞道到鎮上。
張楓的父母大多時間都是呆在羅村鎮上的,張家在鎮上開了一家藥房,名字很老土,就叫張家老號,據說這個牌子已經有過上百年的歷史了,從張家上幾代開始就是做這個生意的,張家也世世代代都是家傳的草藥郎。
其實在張楓爺爺輩兒的時候還是還是有過一次轉行的機會的,那時候實行公私合營,張家老號自然也不能例外,後來張楓的爺爺便成了周安縣醫院的老院長。
張楓的父親張松節也在縣醫院坐診,母親孔令珊也是張松節在縣醫院當大夫時的結識的,同樣是醫生,有意思的是,孔令珊的小名叫竹葉,與張松節一樣,名字全是藥名。
張楓的爺爺去世後,因為計劃生育的緣故,張松節與孔令珊夫婦都被開除了公職,從縣醫院除名了,兩口子回到農村,便扛起了張家老號的老招牌,在羅村鎮上開了一家藥房,兩口子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又有祖傳的醫術拿法,倒是很快闖出了名聲。
張楓兄弟姊妹較多,前面有大哥大姐,後面還有弟弟妹妹,也就是家裡還有個張家老號支撐著,否則的話,還真養活不過來,更不要說還有鉅額的生罰款了。
三菱越野停到張家老號門口的時候,並沒怎麼引起注意,畢竟是在鎮上,本來就是各種車輛出沒頻繁的地方,與張家老號斜對過的巷子裡面就是羅村鎮公安分局,所以警車倒是經常看到,在張家老號買個藥什麼的也很正常。
不過張楓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卻立刻就被人注意上了,迎面過來一個二十六七的精瘦小夥子,大聲道:“喲,張幹部回來啦,還換了一輛帶‘無理啦’的警車哩!”
張楓有些哭笑不得,“虎子,警車就警車,上面那玩意兒叫警笛,什麼無理有理的,是不是又來送藥材?”精瘦小夥子與張楓也算小,名叫羅虎,比張楓大兩歲,農閒時經常上山挖些草藥來賣,基本上都進了張家老號。
因為警車進村的時候往往都是拉著警笛橫衝直撞,大家便取了警笛聲的諧音,叫“無理啦”,管你有理沒理,警車到了你肯定總是無理,也算是一種無奈的自嘲了。
羅虎嘿嘿一笑,道:“有理沒理的還不是公安說了算?呃,對了,你怎麼換了一輛無理啦的警車,是不是以後也是公安咯?”
張楓在羅虎肩窩上砸了一拳,道:“是啊,我以後就是公安了,專門跟你不講理。”
羅虎哈哈一笑,道:“好,那俺以後也能跟你沾光咯,免得被騾子那玩意兒欺負。”
張楓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岔開話題道:“今天是不是又送藥了?我爸媽在裡面沒?”
羅虎這才醒悟過來道:“送什麼藥啊,我媽不舒服,過來找張叔包點兒藥,這就回去,張叔和嬸子都在呢,對了,等會兒回家嗎?”
張楓:“嗯”了一聲,道:“回呢,這幾天休假,一直都在家。”
羅虎這才道:“行,晚上我過去找你,”又扭過頭大聲衝藥房裡面喊道:“張叔張嬸,你們家大幹部回來啦!”喊完哈哈一笑,跨上一輛加重腳踏車如飛而去。
張楓微微搖了搖頭,方才羅虎說的騾子,就是羅庭峰,跟張楓羅虎等人都是一塊兒玩到大的小,以前羅庭峰外號就叫騾子,張楓叫瘋子,不過倆人進政府之後,這外號就很少有人當面稱呼了,甚至背後都很少有人亂叫。
聽說兒子回來,孔令珊放下手裡的活兒跑了出來,見到張楓,眼睛就忍不住一紅,差點兒哭出來,倒是張松節還在裡面坐堂,給病人診脈,一動未動,彷彿沒聽到動靜似的。
張楓一見母親的神色,心裡便猜到這兩天肯定有人來打聽他的行蹤了,不然母親不會是這幅神情,心裡登時就有些不痛快,一邊猜測是誰找到家裡來,一邊趕緊上去半扶著母親,笑道:“媽,你這是咋了?急急匆匆的。”
孔令珊看到兒子的一瞬間,臉色便輕鬆了下來,旋即又看到門口停的警車,眉頭忍不住又皺起來,神色也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就抓住張楓的衣袖,聲音都有些哆嗦:“沒事吧?”
張楓心裡一陣酸,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胳膊,笑著道:“能有什麼事兒?媽,您想哪兒去了,這車是我開回來的,才換的。”他自然看得出來,母親這是為他擔著心呢,夢境的那段人生在腦一閃而過,張楓看著母親還稍顯年輕的臉龐,胸感情湧動。
“真的沒事兒?”孔令珊卻沒有注意到兒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