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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者揚起屠龍刀向他們三人劈來,潯落和潯濤同時將七七攔在身後,兩人施法開始對抗屠龍者,可不久,卻漸漸佔下風。七七知道,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死。一個不留神,屠龍者急轉的刀鋒,突然襲向站在原地的七七。在樓影塵痛苦地喊著“蕁兒”之際,她才回神向後看去,屠龍者的刀已向自己劈來。樓影塵被武士們攔著,過不了;潯落和潯濤隔得太遠,即使用最快的速度也來不及……就在七七以為,這一切終將結束的時候,那一刀刺入了突然跑過來,攔在七七面前的墨連的胸口。
鮮血瞬間湧出體外。七七驚住。就連屠龍者也呆在了原地。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此刻,竟是這種轉變。
37。生離之痛。
墨連倒下的身體,被七七抱住,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墨連,墨連。”七七的淚水滑落,掉至墨連的臉上,墨連簡單的一笑之後,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七七抱住墨連的身子,心裡難受不已。
“七七小心。”潯落的聲音再一次傳到七七的耳中,七七下意識回頭,擋住了自己的身影是誰?七七看見潯濤悶哼一聲,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吐出。七七驚慌失措,心中對樓影塵的恨意不禁又增了許多。
“六哥。”七七隻覺得自己心格外疼痛,一陣噁心反胃瞬間襲向她,一個暈乎,整個身子就直直砸向了地面。
樓影塵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內心的傷痛不足言語。他本是待在木玖笙的宮殿中,等待一堯臨盆,然後就去看七七和一堯的。只是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下人稟報,說有妖龍襲擊國度。他先是一驚,但是卻想到只是一場意外。於是匆匆趕去秘密獄牢。當他趕到的時候,武士正在用弓箭不停地射向在空中舞動的龍身。樓影塵知道,那是七七的大哥和六哥。樓影塵想勸住武士們住手,可是,武士們卻絲毫不聽樓影塵的吩咐。
直到七七的出現。武士們似乎都有了共識,集體停了下來,接著在七七即將被屠龍者刺傷的時候,統統攔著想要上前的樓影塵。
七七昏過去的時候,樓影塵才如同瘋了般推開武士,上前去抱住昏迷的七七。
潯落落在樓影塵的身邊,道:“幫我保護好七七。”說著,看向那天邊破了的一角,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就在他打算飛身過去,用自己的身體來填補天空的那一缺口之時,卻被潯濤拉住。他說:“這個簍子,是我捅出來的。後果我來承擔。雖然妖術沒有大哥厲害,但是,小小的補缺口,還奈何不了我。”
“只是,大哥,”潯濤看向潯落,道,“我走後,用妖術讓一堯忘記,什麼都忘記。”
接著,潯濤又看向樓影塵,以及樓影塵懷裡的七七,道:“不要把真相告訴七七,她會自責的,就說,我死在了屠龍者的刀下。”
說著,身子在一瞬間變回龍身,朝著天的那一角飛去。潯落強忍著淚水,從始至終沒有說話。而一旁的屠龍者看著墨連,以及飛身過去的潯濤,腿下一軟,竟跪倒在了地上:“我一生屠龍,竟沒有想到訓練出來的徒弟,居然會因為龍而死;而龍卻因為天下而犧牲了自己……”
潯落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屠龍者,再回頭看了看昏過去的七七,現身離開。
天角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破了的天再次恢復正常。
七七醒來的時候,身處榭水閣。
她是呼喚著“六哥”醒來的。
環兒看見七七醒來,立刻跑到了她的身邊,喚道:“娘娘,你終於醒了。殿下在你床邊守了整整三天,剛剛才被王叫走。”
七七眼裡只有潯濤被劍刺中的那一幕。都是她,都是她的錯。淚水不停地落下,怎麼也制止不了。突然想到了什麼,七七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翻身想要下床,卻不想腳下無力,直直摔在了地上。
“娘娘。”
“蕁兒。”樓影塵的聲音出現的那一瞬間,七七的背脊突然閃過一絲涼意。她趴在地上沒有動,環兒看見樓影塵出現,飛快的步子來到七七的身邊,蹲下就想把她抱起來。卻被七七無情地推開。在那一瞬間,他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七七的心,又是何嘗不痛。不知道潯濤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潯落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一堯呢。還有潯濤的孩子呢?
“大哥呢?”“回涇河了。”
“一堯呢?”“忘記了,孩子很好。”
頓了頓,樓影塵最終還是聽到了那句話。“六哥呢?”“……”
樓影塵沒有答話,七七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