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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貴妃?”天機靠在書架上,表情略有些驚詫,“你要寫她?”
“是啊。”唐嬌手持湖筆,蹙眉片刻,最後還是將筆擱回筆架上,“道聽途說,終究難以下筆……”
天機垂眸,神色莫測,不知他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抬眸道:“萬貴妃,本名萬楚楚,慶曆三年生,今年三十二歲,五歲入宮,後被太監萬亭收為義女,後萬亭得罪司禮太監劉寶寶,父女二人都被撥到永春宮,伺候當時的三殿下,後三殿下弒君奪位,先封萬楚楚為嬪,後又升其為貴妃……”
說完,他轉眸望著唐嬌:“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唐嬌奇了:“你怎麼知道的這樣多?”
“大小姐,你忘了?”天機平靜道,“主人就是京城人,我生在京城,長在京城,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一些。”
隔壁的三姑六婆也是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但知道的明顯沒他多。不過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唐嬌也不會去太過深究,天機有時候的確有些神神秘秘的,但她相信他是不會害她的。
深深看了他一眼,唐嬌道:“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天機:“你問。”
唐嬌挑了最感興趣的一樣問:“都說萬貴妃長相一般般,可皇帝偏偏獨寵她一個,你知道為什麼嗎?”
“問題不在她身上。”天機回答,“問題在於唐棣。”
“嗯?”唐嬌洗耳恭聽。
“唐棣的性格非常古怪。”天機淡淡道,“易怒,喜歡見血,八歲那年就將太子推下馬,導致太子右腿殘廢,故被帝后所厭,將他軟禁在永春宮,終身不許他離宮半步。宮人多是趨炎附勢之徒,故唐棣幼年一直缺衣少食,過得很不如意,唯有萬氏父女一直對他不離不棄,關愛照顧。”
“嗯,我的靈感湧出來了。”唐嬌摸下巴,“你看我寫個《病嬌皇子俏宮女》怎樣?”
“……”天機不發表意見。
“《我的夫君是暴君》《宮鎖萬貴妃》《步步成妃》?”唐嬌一連吐了好幾個名字,然後哈哈一笑道,“你別這幅表情,名字雖俗,內容不俗啊!我打算寫萬貴妃和皇上患難見真情的故事。”
“患難見真情?也不見得。”天機終於開口,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人心難測,除了唐棣自己,恐怕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在知恩圖報,又也許只是疑心病犯了,害怕旁人要害自己,所以寧可將姿色不出眾,但是頭腦簡單的萬貴妃放在身邊……”
“疑心病犯了的人是你吧……”唐嬌搖搖頭,“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是。”天機沒有反駁的意思,立刻俯首認錯,“抱歉,我妄言了。”
唐嬌看著他,好一會沒說話。
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剛剛他字裡行間,一直喚著當今聖上的本名,神態間看不見絲毫尊重。
他並非驕縱之人,卻有這樣的表現,難免讓她深思。她猜想自己的生父也許是個文壇清流,秉性頗為嫉惡如仇,重視理法,所以看不得弒君奪位之人,其態度影響到了身邊的親人以及屬下。
又或者她的來頭其實比她想象的還大,齊國曆史悠久,世家力量強盛,有時候勢頭甚至能蓋過皇權,故真正的世家大族,其族長跟國君幾乎是平起平坐的。
“大小姐?”天機關切的看著她。
“……沒什麼。”唐嬌在心裡嘆氣,怎麼她的疑心病也犯了,她抬頭看著天機,忽然笑道,“今日陽光明媚,不要寫字了,出去玩吧。”
說完,她拉著天機出了房門,讓他在荷花缸邊站好,然後道:“等著。”
回屋一趟,抱著宣紙筆墨而出,院子裡放了一張下棋用的石桌,她將東西往上面一鋪,然後提筆對天機笑得狡黠:“站著別動,讓我描一副丹青。”
天機果然沒動,只是有些不大習慣。
唐嬌遲遲不肯動筆,只拿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眼神嫵媚的像黛筆一樣,細細描繪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唇。
天機情不自禁的將兜帽拉下來,遮住臉。
唐嬌單手撐著臉,一言不發的對他微笑,眼神輕飄飄的落下,落在他的肩上,臂上,腰上……
天機突然咳嗽一聲:“可以開始了嗎?”
唐嬌嘿嘿一聲,低頭作畫,一邊畫,還一邊嘖嘖道:“一笑銷人魂,二笑勾人魄,三笑人間無顏色……哎呀我的畫技越發高超了,以後缺錢就把這畫賣掉,咱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豆腐滷一次吃兩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