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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人頭地,表現得越好越成了個笑話。
今天,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平時還會隱忍的大部分人,恐怕都會跳出來針對劉恆放肆奚落。既然沒了身份的顧忌,又不需要去怕劉恆將來會飛黃騰達後遭到報復,那些同窗肆無忌憚下,會說多麼難聽的話,可想而知。
大嘴真怕劉恆受不了這種磨難,乾脆讓劉恆避一避風頭,躲幾天再說。
“恆哥兒,我沒別的意思。”
大嘴撓頭,牽強笑道:“咱不是家裡才出大事麼,你心境不穩,不如回家休息幾天。再說你都快結業了,要我說啊,這狗屁學堂都別來了,你也沒什麼能學的了,乾脆等伍先生寫好舉薦信,你直接奔立乾省城去最好!”
直到這時候,大嘴還照顧劉恆心情,不提真正原因,想方設法用別的理由,想把劉恆勸回去,真情實意實在讓劉恆沒法不感動。
能有這麼一個好友,足矣!
“大嘴,我明白。”劉恆深吸一口氣,定定望向這個壯實憨厚的少年,“聖旨壓不倒我,這些人的流言蜚語,我更不會放在心上。”
說完,他平靜神色,繼續前行,剎那間一放即收的自信,讓大嘴都震得呆立原地。
身為好友,大嘴祝偶爾也能感受到劉恆的傲氣,但劉恆通常將其深藏心底,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書呆子,平平凡凡。可是今天,這種傲意竟彷彿出鞘的劍,再也沒有刻意隱藏,才一出鞘,已然奪目逼人!
“恆,恆哥兒……”大嘴祝怔怔望向那堅定前行的瘦小背影,回想方才那明亮幾乎刺眼的目光,真的感覺到,他的恆哥兒,再不是從前那個恆哥兒了。
這一卷聖旨帶給恆哥兒的轉變,遠比他想象的深,讓他腦海猛地浮現一個成語。
潛龍出淵!
似乎只有這個詞,才能準確形容他的感受。只是這轉變是好是壞,大嘴祝很難分清,讓他再難猜測恆哥兒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可他隱隱覺得,今天的學堂,八成要出大事。
黑瓦白牆,門堂敞亮,似乎能讓每個到這裡的人都變得沉靜,聞著隱約墨香,心靜如水。
這就是留安縣最好的學社,半山學堂,連周圍幾縣的富貴人家,都會慕名將子弟送來讀書,可謂聞名遐邇。然而今天,半山學堂門口,隨著穿米色長袍的讀書郎越聚越多,竟有些喧鬧起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有學生義憤填膺,“我留安縣安居樂業數十年,從來沒發生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們說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連,連御使都敢殺?”有少女小臉蒼白,似乎還在覺得害怕。
迎風聽到傳來的吵鬧聲,劉恆渾身一震,也被這不可思議的訊息震撼得呆立當場。
御使,最近來留安縣的應該只有一位,昨天來宣旨那個陰狠毒辣的太監,居然被殺了?
一瞬間,他心裡也只有一個疑問在反覆的迴盪,真的假的,不可能吧?真有人敢殺御使,真有人如此目無王法麼?
難怪,難怪連軍隊都驚動了,比起這個,數年前那位震驚朝野的採花大盜胡飛,又算得了什麼。
第七章 有種放學別跑!
“聽我二舅說,是死在城外十二里的官道上。連帶八位官差和御使大人,都是被一拳打斷脖頸,身首兩分,絕對是高手所為!而且那御使的腦袋,被人插在車頂上,怒目睜圓,死相恐怖至極!連衙門當差二十幾年的張捕頭,見到那景面,都給當場嚇癱在地!”
劉恆怔怔出神,雖說他恐怕是這城裡最恨那太監的,要是他有如此強橫的武力,說不定也會忍不住動手洩恨,但顯然不可能真去殺人,他也沒這份本事。然而驟然聽聞太監的死訊,還是如此悽慘橫死,不免有些不寒而慄,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更被深深的觸動了。
他是叫,是叫黃柳吧?一個堂堂御使太監,真就這麼被殺了?
是誰殺了他?
“以武犯禁!”有頭戴方巾的少年,怒道:“這些武人都是莽夫,從來不尊王法,真敢捅破天!”
也有人在幸災樂禍,“你看,縣尉家鄭老二,縣令家李老么,今兒都不來了,以後來不來,估計也玄!這兩家都攤上大事了,老爺子的烏紗帽估計保不住咯,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嘚瑟!”
“還有那誰!”
有人介面,眉飛色舞地道:“咱們縣裡唯一的那位小將軍,嘿,聽說御使就是來宣旨,貶他為平民的,看他以後還傲什麼傲?”
“他更跑不了!御使大人在咱們縣外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