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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手機,沒理會她的調侃。在上面快速按了一串數字。等了一會兒,把手機還給她。順便補上一刀。
“你這種手機型號已經淘汰很久了,我看不上。”
什麼叫冷酷無情落井下石,她算是領教了。
“你剛才說我手機有問題?”
“嗯,已經修好了。”
……
他剛才根本什麼都沒幹啊。
到了宿舍樓下,大門已經鎖了,她把包扔給他,自己先乾淨利落地爬進去,然後伸手找他要包,陸向辰蹙著眉把包從柵欄間遞給她。
“你怎麼這麼熟練?難道經常半夜回來?”
“我人送外號午夜魅影。”她又恢復那個頑劣不羈的女孩。
“你現在這個樣子更像午夜鬼影。”
顧菲摸黑回了宿舍。去水房卸了妝。回來剛爬上床,程月開口說話了“你的手機剛才響了一聲。”
“啊,抱歉把你吵醒了。”
她拿過來手機一看,是一條簡訊,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如果有困難,或許我能幫你。陸向辰
說她手機有問題,其實是想要她的電話號碼。顧菲想,他是個騙子。
但她卻無法討厭他。
折騰了一晚上,她覺得該倦極而眠的,可卻無論如何睡不著。她在黑暗裡又默唸了一遍,陸向辰。
H大在城北,城南有個南軒美術培訓學校。顧菲坐公交過去。花了四十分鐘。
學校規模中等,位置適中,四層小樓。
李業奇正在往水裡浸泡畫紙。
他將畫紙完全浸泡透,再拿出來晾乾,這樣“水洗”過的的紙,水彩畫上去不容易褶皺。
顧菲狠狠一掌拍在他肩上,他沒有防備,嚇的手一抖,剛撈出來的紙又掉進水裡。
“顧祖宗,一來就添亂。”
顧菲把包放下,在畫室裡晃盪起來。
“最近收新生沒有?”
“收了兩個”
顧菲激動了
“那轉給我帶。”
李業奇嫌棄得看她一眼
“死了這條心,你一週才來一次,勉強留你做兼職就不錯了,先把自己的學生帶好,別招惹別人。”
顧菲忙狗腿得湊上去“是是,李老闆,您教訓的是。”
上高中時顧菲曾在這裡學畫畫。那時候學校還是李業奇的爸爸在打理。
李業奇嘴上厲害,心裡是捨不得辭掉顧菲的。他們年齡相當,顧菲家裡的事也知道一些。
很多年前,顧家跟李家有些私交,當時顧菲的爸爸顧承硯還在B市政界任要職,李業奇的父親對顧菲頗為關照,多少也抱著些趨炎附勢的態度。
誰想顧菲學畫學到一半,突然有一天就不學了。
“怎麼回事,菲菲,昨天胡老師還把你的畫拿去做展覽。”她退學,最著急的是李業奇。
“不想學了,畫畫太累。弄得滿身油彩,懶得洗。”
“菲菲!”
年少的顧菲已經有瓔珞一樣黑密的長髮,剪得整整齊齊,髮飾閃閃發亮,身上鵝黃色的傘裙價值不菲。她笑著收拾東西,末了把一幅畫留下來,遞到他手裡。
畫上是個跳舞的女孩。紅裙子像最豔的花苞。
“別說我不照顧你,哪天姐姐成名了這張畫能賣個好價錢。”
面前的女孩一副無所謂的臉,看得李業奇憋悶無比。
後來顧家的事傳開了,李業奇才知道,顧承硯在政界做得風生水起,卻不知著了什麼道,突然棄文從商,改做風投,結果輸的血本無歸,家境一落千丈不說,老婆還得了急症,猝然離世。
再後來,李業奇把那幅跳舞的女孩裱起來,掛在牆上,過了很多年。
上了大學,消失很久的顧菲卻忽然來找他,說要在這裡做兼職老師,跟他一起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
顧菲今天是帶著目的而來。最後一個學生走後,顧菲幫忙收拾殘局,她將地上的廢紙屑撿起來,斷掉的鉛筆芯掃乾淨,又將顏料盒的蓋子一一蓋好,幹完這一切,還是沒想好怎麼開口。
李業奇洗完手走過來,顧菲鼓起勇氣:
“業奇,我想跟你說個事”
“你說”
“我爸爸……”
電話鈴聲響起來,李業奇看一眼,馬上面露難看,“是我老爹,你等等啊”說完他拐進裡屋接起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