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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就在酒店四樓的西餐廳解決。
許曼寧一襲白色紗裙輕柔落座。
打著整齊領結的waiter優雅地遞上選單。
這份金絲縷包邊的華美選單並沒有吸引許曼寧的視線,她擺擺手,直接開口。
“兩份海鮮飯,兩隻螃蟹,挑頂級品種的。”
waiter應聲,轉身欲走。被許曼寧叫住。
“記得個頭要大”
果然是個頭超足的螃蟹,一隻有足有兩斤重,紅彤彤的一大隻放在精緻的餐碟裡,端上桌,開啟蓋子的一瞬間,會淹沒在它熱氣騰騰的香味裡。
陸向辰優雅的戴上透明一次性手套,伸手很自然得準備拿過一隻。卻被許曼寧的手擋下來。
她對他露出試探的笑。
“讓我來”
許曼寧的美,是那種濃墨重彩的美,豔麗華貴,自信迷人。
但此刻她有意討好對面的男人,小小的心思寫在臉上,讓她的笑變得狡黠而玩世不恭。
陸向辰半闔黑眸,一瞬間的恍惚,想到心裡的人。他一時無話。
許曼寧權當預設。她把兩隻螃蟹都挪到眼前,開始上下其手。
果然只撥殼,不吃肉很容易讓人喪失鬥志啊。
一隻螃蟹撥完,殼都堆成山,許曼寧低頭看看,肉也只有可憐的一個盤子底。
“我以為品種好的肉能多點的……”她自嘲的笑笑,把自己的盤子換到陸向辰面前。
“給”
他輕掃一眼,盤裡的螃蟹肉瑩白透亮,一條一條的,用竹籤子挑出來,擺在盤底,整整齊齊。
他看著沒動。
許曼寧心沉了沉。
“怎麼了?”她看過他吃螃蟹,一定要這樣,把一整隻都剝開,撥得七零八落,挑出所有的的蟹肉,然後脫掉手套,才開始慢慢享受。今天她可是替他完成了最繁瑣的工序。品種好的螃蟹好像肉一點不多,反而是身上的刺多了,她的手指頭不幸被紮了好幾次。
“喂,吃吧。不要太感動,我允許你無功也受祿”
陸向辰整頓飯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現在聞言,終於抬頭跟她相對。
他眼裡風起雲湧,像暗無天日的晨昏,像綿延無底的深海。
許曼寧的回憶裡,這個男人永遠是清風明月,淡薄無謂的眸子,這是第一次,給她看見,他眼裡的複雜。好像跟他的心一樣,許曼寧看不懂,走不進。
“你不必這麼做”他的聲音染著霜雪,冷冷的傳過來“你應該懂,花在我身上的心思,只能是浪費你的時間。你要的東西,我這裡沒有。”
我只要你在我面前!就像現在這樣!許曼寧冷冷的想,你的人在這裡,心不在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浪費得起,我陪著你慢慢找回來。
她臉色不好看,但生生忍住一句不吭。兩人互看了一陣,許曼寧終於軟下來。
“你好歹把蟹肉吃了啊,我撥得手疼死了。”
陸向辰寒冰般的眼神看著她,依然巋然不動。
她終於急了,站起來,探身到他面前,惡狠狠的眼神鎖定他。
“你吃了,我就考慮放過你”
陸向辰退開幾寸,忽而垂眸,拿起手邊的銀叉,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許曼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上好的蟹肉,嫩軟幼滑,膏如凝脂。
許曼寧不喜歡螃蟹,但她不會知道,其實陸向辰也不喜歡。
他會吃,會靈巧地講將螃蟹肉剔出來,是因為顧菲喜歡。
慢慢的,日積月累,他撥螃蟹的技巧爐火純青,盤子裡剔好的肉也堆積成山,但那個吃螃蟹肉的人,他卻再也找不到了。
三個月過去,A市旅遊旺季來臨,酒店的主體已經完工。離開美程那天,三個孤零零的女人拖著行李箱在候機廳的水吧喝飲料。小楊點了杯摩卡。業務經理感嘆:我們來的時候有美男接,有好車坐,走的時候卻冷清到這種地步。嘖嘖,差別啊差別。
小楊覺悟最高,慶功宴上,酒過三巡的業務經理大著舌頭勒令所有人不準送機的事情,她才不會說呢。
不過本著不八卦會死星人的原則,還是問了句
“誰不來王江沅也應該來吧,你說呢顧菲?”
顧菲搓著剛從地攤上淘來的小鐲子,老老實實答
“大概這裡有他討厭的人。”
小楊瞭然得笑笑,她後來也旁敲側擊的知道了大概,這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