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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上面？”
“許總。”
幾個人齊齊往舞臺旁一身純黑燕尾服等待上場講話的許松平看去。
身後突然傳來清朗笑聲“別看了，他說的許總是我。”幾個人又齊齊把視線拉回來。
許曼寧一身裸色及地長裙，長髮飛揚，身影綽綽走來。
她看向陸向辰。
“來了怎麼不上去，你一向效率極高，送個東西這麼久，我就知道有事”說話間，眼風掃過一週，在顧菲身上停留了一刻“原來陸總是走的路多了，難免被路邊的野花絆住。”
陸向辰不接許曼寧的話，盯在顧菲身上的眼神終於鬆動。
他從西褲口袋拿出一隻黑色的隨身碟。
“你要的資料”
許曼寧接過，手指輕擦他的面板，陸向辰快速得收回手。
“不許再沾酒”這是對顧菲說的。
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
我偏不！顧菲望一眼他寬肩窄腰的背影，在心裡兇狠得反駁。
許曼寧的目光終於落到顧菲身上。導遊。畫師，現在又變成正林下一個意向合作伙伴的員工。
這個女人，真是……無處不在。
“一個代表公司去A市獨立完成過酒店合作案的小隊，怎麼一來到這種場合，只會展示愚蠢了呢？”
她拿起酒臺上三杯香檳，遞到顧菲一行三人手裡。自己又隨手從甜品臺上捏起塊鮑魚酥。
一口吞下去，當著眾人的面，吃得心滿意足。
她拍拍手。
“既然受邀來了，不如多花點時間展示實力，旁門左道什麼的，勸你們還是省省。”
許曼寧說完，提著裙角，轉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重新打量一番，食指比劃兩下，挑眉神采飛揚的看過來。“顧菲，比起黎家服，你更適合晚禮。”
酒店外，黑色賓士的車窗大開，許曼寧懶洋洋得扒在視窗，半個身子探進去。
“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特別性感。”
陸向辰夾著半支菸，白煙繚繞裡，靜默許久，終於開口。
“辭掉姚文順”
許曼寧笑得花枝亂顫，她捂著肚子“我說，你的氣量比我想象的更小，我以為你至少能撐到明天再整他。”
這個男人有時候是真小氣，摸了摸顧菲的腰而已，他就要奪了人家飯碗。
“別怪我不提醒你，陸向辰，你哪來的資格管正林的人事任免？”許曼寧逼近他，看進他的眼睛“除非，你做了正林的女婿。”
陸向辰臉上晦暗不明。眸底陰暗一片。
他掐滅菸頭，扔進紙簍。轉身對上她眯笑的雙眼。
“曼寧，你比我清楚，這不可能。”
時間凝固了十秒。
十秒後，許曼寧退出車子，坐在噴泉臺子邊。被沖天的水霧沾溼黑髮、裙角。
她的臉上，漸漸的從淺淺的微笑變到燦爛無比的大笑。
“陸向辰，我隨口瞎說一句，你這麼一本正經幹嘛，你想逗死我啊”
他下了車，靠在車邊。在水汽氤氳中看她。
她漸漸停止大笑，理著裙子站起來，起得急，一腳踩偏，身子一歪。
他的手就伸到面前，她看著那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男人的手。
從小雷厲風行，令無數商場大亨都為之一震的許氏二公主，竟然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淚來。
許曼寧捉住陸向辰的那隻手，卻沒有站起來。她坐回臺子上，身體前傾，靠在他懷裡。
陸向辰有片刻的抗拒，手指動了動，最終是沒有推開。
這靜謐的幾分鐘，這夏日漫漫的夜風，這個釋然的擁抱，成為許曼寧後來很多年對這份得不到的愛情的慰藉。
許久，陸向辰耳邊傳來許曼寧的喃喃細語。
“你真應該看看你今天的表情，臉色發白，青筋暴起，可真好看。”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就氣得風度都不要了，而我做什麼，你從來眉頭都不皺，你不生氣，因為你不在乎。陸向辰，我不想等了。我永遠沒有機會，對不對？”
從酒店出來，顧菲透過隨風搖曳的灌木，一眼就認出陸向辰的賓士。
她走過去，伸手拉副駕駛的門，沒鎖。
果然是在等她呀。
等顧菲懶洋洋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旁邊的男人忍耐了兩秒。
不悅地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