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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焰行過一條岔路的時候,遭遇了這些人。
七八個穿黑『色』皮衣皮褲、戴黑『色』頭盔的“騎士”駕駛鋼鐵坐騎轟鳴著從岔路衝出來。但車速並不高,只在路中間晃『蕩』。路上的汽車也不密集,車與車之間的空隙很大。於是他們跑到車流中間秀車技,嬉笑聲在轟鳴中仍隱約可聞。
常在這條路上開車的都知道這些惹不起的暴走青年,大部分放緩車速等他們過去,於是李清焰也略等了一會兒。
他覺得鄧弗裡不對勁兒,想要去看。可在路上已漸漸想明白一件事——這人如果想要對楊桃下殺手,不會自己跑來街道辦帶她走。他之前在楊桃手心兒寫的那個“勤”字用了些靈力,因而他一路追過來時,能感應得到自己極微弱的靈力殘留。
鄧弗裡走的的確是這條路。他的確是在往修行班去的。
這叫他略放了心。
然而暴走青年們今天似乎興致極佳,一直低速在路中間盤桓不去。後面一輛車不耐煩鳴笛想要超過去,騎士們覺得尊嚴被侵犯,就群起去攔那輛車。車主顯然也曉得他們的身份,有再多火氣也只能按捺,只好又將速度降下來。
可大多數年輕人的通病是不曉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兩三個騎士不依不饒,駛到車邊同車裡的人挑釁,似乎還想要再“玩”得久一些。
李清焰嘆了口氣。於是粉『色』電動車加速、避開前方四五輛小轎車,瞅著一個空隙,從一位騎士身邊穿過去了。
——騎士們被一個戴著福字頭盔、穿白襯衫黑西褲、坐得規規矩矩的人,用一輛女式“電動車”超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