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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幻影或者由空氣構成。然而在其四爪之下粉碎的土石、被壓成薄餅的作戰車輛表明它是真實存在的。
在天空當中時,人們對它的巨大沒有確切的概念。但當它落地、一隻腳掌便阻塞了整條街道時,才意識到這究竟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街上的人開始奔逃——即便它落下時並未傷及任何的無辜者。甚至有一些軍警也加入逃離的隊伍,連手中的武器都丟在地上。很難指責這些人過於膽怯——因為即便站在原地未動的那些,有相當一部分也都是因為極度震驚的情緒導致肢體麻木,而沒法兒移動了。
只有極少數人仍保持清醒意識,但都體驗到了鄧弗裡此前的那種感覺——
似是某種威壓。既像是心理作用,又像是受到實實在在的影響。人們透過各種途徑見過類似頭頂這白『色』巨龍的存在,但沒人能想到有一天它會以此種方式真實地出現在現實世界裡。巨大的身軀叫人無法窺其全貌,而更有力量自這身軀當中發散出來——那力量叫人打心底裡感到戰慄,彷彿身體的控制權都被攫取了。
龍落下的時候,頭顱微微垂下,脖頸彎曲。以高傲的姿態俯視其下的幾個人——泰清閣被整個兒摧毀了,店內的凡人或者呆若木雞,或者驚慌逃竄。
唯有魚太素與仍在她禁制當中的三人還站立著……他們仰起臉,與巨龍對視。
在響徹北山上空的淒厲警報聲中,巨龍開口說話。
“魚小姐,多虧你幫了我一個忙。”它的聲音是李清焰的聲音,但聽起來更加宏亮、空明,彷彿發自高天之上。
巨大眼眸微轉,又看鬱培炎:“鬱先生,假他人之手報仇,總沒有自己來得痛快——為什麼不親力親為呢。我現在就在你面前。”
說到這裡的時候,街上響起槍聲。
一些軍警不知從哪裡生出了勇氣,拾起手中武器開始向他『射』擊。但這與『射』擊一棟摩天高樓沒什麼區別——不,『射』擊摩天高空的時候,子彈可以擊碎牆壁的表層。但『射』擊這頭一枚鱗片就足有一輛裝甲車大小的巨龍的時候,子彈沒法兒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龍,或說李清焰沒有理會他們。人在驚慌失措的時候會忍不住做蠢事,而大象不會因為幾隻螞蟻試圖啃噬它而發怒。
鬱培炎仰頭看他——剛才被席捲上天的雪開始重新落下。這叫龍巨大的頭顱看起來彷彿在高高的雲霧之中。他得將自己的脖頸繃得微痛才能與他對視,可即便如此,巨龍金『色』的眼眸也彷彿是雲層當中若隱若現的圓月。
“魚小姐。”鬱培炎努力與巨龍對視,叫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波瀾不驚,“請你驅走他。”
在這時候遠遠傳來轟鳴與呼嘯聲,戰鬥機編隊在天邊出現了。
但魚太素微微皺眉:“這不是幻象,這是實體。我說過,這是……他的真身。”
“那麼不要叫其他人聽到我們的話。”鬱培炎深吸一口氣,到底忍不住退開一步。可這絲毫沒叫他脖頸的痠痛得到緩解——巨龍太大、太高了。
李清焰笑起來。在這幾個人聽來,聲音像悶雷一樣響:“鬱先生是在擔心你做的事情被人聽到麼?請放心——現在只有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因為我不想把你『逼』到最後一步,那樣對咱們來說都是很麻煩的事。”
“不過,我想要你給我一些保證。”
鬱培炎厲喝:“魚太素!保護我!殺他!”
但二級女修略沉默一會兒,低聲說:“殺不了。我還不想為他搭上自己的命。而且,我之前說在兩分鐘之內將他的屍首帶回來。現在兩分鐘過去了,我沒能殺死他,就不該再動手。”
她說了這話,又對巨龍說:“李清焰,我不會對你出手。可仍然得保護鬱培炎——他還要為我做些事,他不能死。”
巨龍發出笑聲:“魚姑娘,和我談天論道不是更好麼?為什麼要和這個人攪在一起?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撤掉那些禁制、站在一邊。看我做好我要做的事,再與我一同遠去——”
“我也說過,不是不可以。”魚太素平靜地說,“但至少要你以神通術法勝過我。否則,你不夠這樣的資格。”
巨龍略沉默一會兒,鱗甲之中忽然升騰出氤氳的白霧。
“說到術法,魚姑娘,倒可以比試比試——這場雪下得太大,已經成了災。不如我們就來比一比誰能停了這場雪、誰就算贏,怎麼樣?”
魚太素一愣,笑了笑:“這種賭局毫無意義。你知道我們都不可能贏,只能算平局。但即便平手,我也不可能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