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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失敗了。”
“或許這只是表象。”裴守衝想了想,“我也很難想象在那個秘境裡有什麼力量決定了現實世界所有人的命運,但這或許只是那個秘境的一種表象,袁女士沒有修行過不懂其中的關竅,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聯想。你不要急,再聽一聽。”
“這不是聯想。”袁曉鹿的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你們提到了鬱培炎……是電視上那位鬱培炎吧。他出了什麼事?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吧。他是不是死了?”
李清焰與裴元修對視一眼。鬱培炎死亡的訊息仍被嚴密封鎖,袁曉鹿不該知道這件事。
“其實在七天之前我就知道,他應該會死的。因為我在那邊那個世界見到了他——其實是在新聞上。”
“鬱培炎在那邊也叫鬱培炎,但不是國防部長,而是一個商人,很有能量,有極多財富的那種商人。七天之前我偶然去了那邊,知道商人鬱培炎死掉了——他的私人飛機失事,撞毀在一座山上。那麼依照我的經驗,我們這個世界的鬱培炎也該會受到影響、也該會死。這種事我不敢和別人講,但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能猜出一些了。”
“如果我說的這些都是錯誤的聯想,請解釋——我的錯誤究竟在哪裡呢?”
李清焰笑了笑,仍看鬱培炎,卻不理會袁曉鹿:“裴先生,袁女士的意思是說,因為那邊的那個鬱培炎死掉了,於是這邊的鬱培炎也‘不得不’死。所以他前幾天才昏招迭出終於叫自己送了命——這種先有果後有因的說法,我是不信的。”
他的這種態度終於招致袁曉鹿的反感。女作家皺起眉:“李先生,不要對你不瞭解的事情妄加評判,我所……”
“好了,暫不討論這個問題。”裴守衝打斷她的話,“袁女士還得在這兒再待上幾天,配合我們的調查。如果有別的需要,晚上六點鐘的時候會有護工過來。小李,我們走。”
李清焰又笑笑,瞥了袁曉鹿一眼,走出門去。待房門被關上,他才又說:“裴先生,我現在相信或許的確有一個秘境存在,但一定不是她說的那樣。不過,你們兩個人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答應幫你找到那個秘境。”
“至於開啟秘境之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我知道你我都無法保證。你可能會變成我的敵人,可能不會。但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確保當局不會再追究我身邊那些人在前幾天的事件當中的責任。他們都是些普通人,都是被我牽連進來的。”
裴守衝高興地笑起來:“好,我答應你。你這個孩子警惕心很強,要說服你的確不容易。”
他想了想,又笑:“倒也是頭一次——我裴守衝要傳一個人秘法,卻還得求著他。”
李清焰卻沒有笑,認真地問:“那麼我什麼時候能開始學溯光迴轉法?我想……”
他說到了這兒,忽然頓住、皺眉:“周立煌提過袁曉鹿這個人。對……那次他對我說有個女人……”
李清焰愣了一會兒,彷彿忽然想起什麼很關鍵的事情,又因那些事情,茅塞頓開——
“她說的是真的!”他失聲叫道,“裴先生,你該知道周立煌,他曾經對我說——”
裴守衝笑笑:“當然是真的。如果沒有說服你的把握,我就不會帶她來見你。”
“我該向她道歉。”李清焰微皺起眉,“我這幾天的心情不算好,她提到了鬱培炎,我就把一些負面情緒拋給了她。這不該是我的做法——裴先生,請等一下我。”
他說了這話,重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只用四步——從裴守衝身邊擦肩而過,看到他臉上露出些稍稍意外但卻並不吃驚的神色。一個普通人誤解了另一個普通人該道歉的,而如李清焰一般的異類、妖族、修行人誤解了一個普通人,要如此鄭重致歉雖叫人略有些吃驚,卻並非不可理解。修行人當中“怪胎”很多,什麼癖好都有,裴守衝見怪不怪。
因而李清焰可以清楚地看到,當房門被他關上的時候,裴守衝探查自己的那條“觸手”縮了回去——這位高人似乎是很有些大家風範的,並不屑於在這種時候探聽他與袁曉鹿接下來的對話。該也是因為,倘若兩個人真要談論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絕不會選在這種時候吧——在一位一級大佬的眼皮底下、隔了一扇門、且十幾秒鐘之前剛剛打過照面。
於是李清焰看著房間裡剛轉過臉的袁曉鹿,向前又走出兩步。而後壓低聲音,說:“袁阿姨,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