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好休息。”
繼續搖頭。
“夫人要同去?”
用手帕抹著嘴,點頭。
“……掌櫃說那座山鬧鬼鬧得厲害,你不怕?”
“…… = = ”
半個時辰後。
天色暗了,荒山亮了。
聶清越看著滿山幽幽亮起的微弱青光寒毛豎起,螢火蟲也不是這麼個亮法。顏述似乎見怪不怪,直接走向那些疑似鬼火的東西。
“咦,是、是草。”聶清越看著在紙燈黃光下顏述手中形體修長的綠色植物,劍形尖端處還微弱地冒著星點綠光,難怪要旁晚才來採藥。
“嗯,”顏述收起採好的藥草裝進布袋,把布袋和燈籠一併擱到聶清越手裡,“還有一味異色的大多長在山崖邊,你在樹下等等,我很快回來。”
剛要走開衣袖便被聶清越緊緊抓住。
“你害怕?”他低頭詢問,暖燈在眸間映出一點柔光,溫潤如玉。
聶清越知道自己跟過去自然是不太安全又增添麻煩,顏述似乎也不是頭一回摸黑上山採藥,只好低低勸了句:“小心點。”
顏述微微怔住,繼而點點頭,在她身邊灑上些許驅蟲趕蛇的藥粉就走開了。臨走前還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旁:“很快回來。”
聶清越看著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漸漸隱去,提燈站了半晌。倒也不是膽子小的女生,蟑螂蜘蛛什麼的前世她見了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一個人在這熒熒綠光的荒野難免有點心慌。
如果沒有幻聽的話,她好像已經第二次聽到草叢中有窸窸窣窣的微弱響聲。聶清越把燈籠伸得稍稍遠些望過去,心底一下子發涼。
蟲蛇也罷了,草叢那站著的偏偏依稀是個人影。嗯,半大不小的黑影,看見光亮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朝她撲來。聶清越腳下沒動,神色不改,全身就像被一桶冷水倒頭潑下般四肢都在冰涼發寒。那“人”一路無聲跑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死死不放。
半聲衝出口的驚呼堪堪噎了回去。
有溫度的,那個抱著她的,的確是個活生生的孩子,而且,是中午在客棧差點撞到她身上的小丫頭。只是,這滿頭滿身的草屑和汙垢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一雙黑亮的眼滿是驚恐和著急,嘴一張一合偏偏發不出半點聲音,拉著聶清越的手就要往山下跑去。
啞巴麼?又不像。“迷路了?”聶清越拉住她定定站住,總不能不等顏述吧。“你母親呢?”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婦人打著一盞燈一臉著急地朝她跑來:“你這丫頭,讓我一頓好找。”說罷就要把小丫頭拉過去。
小丫頭的手仍是緊緊拉著聶清越的裙襬,拼命搖頭,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裡冒出來。聶清越看著她那樣,皺眉環住:“怎麼讓一個孩子夜裡滿山跑?”
婦人邊伸手摸摸那丫頭的臉頰邊解釋:“說來姑娘莫笑話了。下午她不聽話我打了她一頓,可能是打得有些狠了,這丫頭一害怕就自個兒躲上山來。”臉上表情又心痛又後悔。
聶清越見她這樣,也不好說什麼,鬆了手。婦人見狀急忙把那女孩拉過來,小丫頭手緊緊拉著聶清越的衣角指節都發白了,力氣終究敵不過成年人掙扎了幾下便被婦人拉了回去,還一步三回頭地望著聶清越滿眼都是淚水。
聶清越看著那盞漸漸有些遠了黃燈,再望望顏述離去的方向沒有半分動靜,認命地嘆了口氣,把手中的燈吹滅了擺好,悄悄跟了過去。
她素來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下午聽說她們退房了雖然於心不忍但錯過了便也不再過多思慮。現下又一次讓她遇上了,便不是可以選擇的問題了。和什麼善良正義都沒有關係,只是為了自己往後的心安。她是自私的人,想要自己一輩子食好眠安坦蕩磊落不懼神鬼。
如果說中午的時候她瞌睡蟲上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刻意靠著樓梯邊離那丫頭有一段距離,而那丫頭快要跌倒的時候抓住的不是更信任也離得更近的母親而是她的話,那麼現下她應該比較清醒,一個小女孩再怎麼害怕也不會一個人跑到城西鬧鬼的荒山吧。而且那孩子的神情也不正常,啞巴怎麼會有那種試圖開口傳達什麼卻屢次失敗的急切和絕望。
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陰暗的夜色正好給了聶清越很好的掩護。那婦人不時的罵咧聲不遠不近地傳來,“臭丫頭,這次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
順著山腰密集的樹林越走越深,聶清越的把握也越發減弱。
林子盡頭是一間廢棄的草屋,尚透著些昏暗病黃的燈。婦人把小丫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