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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抱著她腿的手緊了緊。
此時月光從雲層移開的裂縫中漏出明亮的華光來,照亮的山頂。樹木疏疏羅植,地面纏繞著交錯縱橫的粗大藤蔓一路延伸著落向最西邊的斷崖。那輪透亮的明月就在崖邊低低地懸著,給人一種伸手就能夠著的錯覺。
如果不是眼下情境險隘,似乎也算是賞月佳處,他靜靜想。
奇怪細微的聲響忽然傳來,他側首去看肩上的人,只見聶清越抽出一隻環在他肩上的手。隨後背部便有手肘摩擦的感覺,他輕笑,已經想象得出她揉著空蕩蕩肚子餓得洩氣的表情。
好像也沒差嘛,應是敏感心細的女子才對,偏偏在某些方面中神經大條的可以。顏述抬眼望了望那輪漂亮的月,剛想取笑她兩句,只覺身邊空氣氛圍驟然一緊,下意識便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便直擊而來。
身體本能的反應比思維快,瞬間已轉身把聶清越護在身後。刀面映著光潔的月華從頭頂揮下,他疾步向後退險險避開。半路跟來的黑衣人再次舉刀轉向刺來,鋒利的刀刃眼看著就要刺進胸口。腳下作動,快步向西疾退過程中腳下卻被凸起的藤蔓絆住,往常是可以站穩的,他現在卻因背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而重心不穩地向後倒。
身後一尺,即是斷崖萬丈。
聶清越的手尚攥在顏述的肩上死死的沒有鬆開,心跳好像過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胸腔,血液重新迴圈流動。
跳崖的感覺真是……死去活來的刺激。
剛剛她還以為就要英年早逝命斷於此不留全屍的時候,顏述卻及時拉住了從崖邊伸落的粗實藤蔓向後一墜,兩人即跌進了斷崖石壁上深深凹陷洞穴。
穴頂凌空橫出一棵遒勁古老的青松,姿態奇異枝幹強韌。這大小剛好勉強容下兩人的凹陷石壁恐怕就是青松日積月累破石而出加上自然侵蝕的後果。茂密墜下的藤蔓枝葉延展鋪成一道簾,中央被青松岔開漏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照進銀輝。
千仞之上放眼遠望……除了那輪月外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
頭頂聽不見其餘聲響,聶清越還是不敢出聲。洞穴至上應該就立著站在崖邊檢視的黑衣人,估計也只能看見光禿禿的青松和望不到底的深淵。
她試圖鬆開環著顏述的僵直的手,顏述很快便轉過身來面對著她,扶著她的肩仔細檢視像是在確認有沒有受傷。
過了許久聶清越才開口:“我沒事。”
“嗯。”顏述放下心來,換了個舒適點的姿勢抱著她,下頷抵在她光潔的額間安撫道:“等到天明就好了。”
洞穴內活動空間很小,親密的擁抱讓她那點小小的不適也變成了心安和寧靜,好像連那麼一點後怕都消散無形了。
才一安靜下來又止不住好奇:“你是一早就知道這個地方的吧?”
“其實也只來過兩次。”
“不會是看日出吧?”方才還餓得無精打采的臉此刻鮮活起來,在溫柔月華的流照下顯得生動柔和。
顏述笑而不語,右手順著她蜷起來的那條腿往腳踝處滑,觸到一片濡溼未乾的血,再放輕手大致在傷口邊緣摸索,進一步估算著傷勢情況。
才一觸及傷口,周邊的面板便有頭皮發麻的感覺,聶清越一下沒忍住,“噝”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顏述手下動作放緩,同時不忘恐嚇:“再深一點就見骨了。”
“噢。”悶悶地應一聲,明明是倔強的口氣,表情卻是可憐巴巴的,手指關節用力抓在另一條腿上繃得發白。
他忽然就心軟起來。
“似乎不應該在這種時候。”
“誒?”她全副心思都擺在那腿上,那幾近溫柔的嘆息後跟著的句子聽得不真切,正抬頭想要詢問時,臉頰處便落下軟熱的觸感,帶著一點清苦的甘香,在下頷和嘴角徐徐瀰漫開來,纏繞住呼吸。感官無限範圍地擴大,知覺一步步放鬆沉浸在這個溫柔的吻裡,似乎連腿上的痛都在逐漸縮小麻痺。
顏述溫熱的呼吸落在鼻息旁讓人生出幾分意亂情迷的恍惚,聶清越無力抵禦,手明明抵在他肩頭卻半分力也用不出。
那一直流連在她下頷和嘴角的唇瓣慢慢靠近,對著她單薄的下唇忽然就是一咬,唇齒砥礪出切實的痛楚。她從沉醉中一驚,低呼脫口而出,幾乎是同時,腳踝上兀然一緊。
短促劇烈的痛因她的分神而顯得轉瞬即逝的模糊,止血的布條已綁在腿上被用力地紮緊打了結。
聶清越瞬間明白過來,動作卻保持原狀來不及作出反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