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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之子,不死不休。
地底府邸內,言策一聲不吭地看著外面的景象,他沒在療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道路兩旁的魔族。
沒人甘願淪為傀儡,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言策亦是如此。只不過,這些魔族比他預料得更果斷,更勇敢。他以為,魔族的肆意妄為會使得魔族愛自己勝過其他。
明知淪為傀儡可以活得更久,他們卻沒有選擇活得更久的道路,而是選擇用自己的生命替別人鋪就通往成功的道路。
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活得這麼傻?為什麼不維護自己的利益,考慮自己的將來,反而為別人的將來費心?為什麼要為別人的成功而高興?
所以,好人總是活不長久。
另一邊,守月徑直走向一人,邪魔承允。對方曾在妖族王城大戰時現身,帶領眾多魔界叛徒攻擊王城。那一次,對方見到魔神降臨後,飛速撤離王城。
這一次,邪魔承允同樣帶領剩餘的魔界叛徒阻攔道路,他再次面對帶著魔神氣息的守月,是撤離,還是將與守月一決勝負,守月估『摸』不準。
邪魔承允望著那些毀掉自身修為的魔族沉默良久。老魔帝出手剿除叛徒那會兒,他被老魔帝追殺千里那會兒,他都不曾有如此漫長的沉默。
他緊盯守月,眉頭緊鎖,而後,他忽然朝著一旁退了小步,讓出道路:“不是為你,而是為了魔神。”
只為魔神能推開神界之門,而不是他的能力不及守月,更不是,他認可守月有資格作為魔神降臨的軀殼。
承允退讓的剎那,他當即『露』出痛苦神情。他心裡一緊,果然,他得到的好處和他付出的代價一樣。他站在這裡不能後退,否則傀儡的束縛就將懲罰他。
不過,無所謂,若能親眼看見魔神走到神界之門跟前,他承受的懲罰根本不算什麼事。
守月走向神界之門的時候,天『色』驟感,半空烏雲翻滾,令人心驚膽戰的力量躁動不已。阿九抬頭望向天空,言策也一步邁出地底府邸,言策意識到,是那個人來了。
言策一想到傀儡之主將至,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不知是不安還是興奮。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站在傀儡之主面前,同傀儡之主一決高下。
言策無視天昏地暗的惡劣環境,他心有所感,抬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蒲小丁見狀,頓時心急不已,他正要開口喊住言策,提醒言策危險,阿九卻伸手攔住蒲小丁。阿九向蒲小丁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蒲小丁不用多說。
以言策的小心警惕,怎會不懂前方兇險萬分,可偏偏言策走向了這樣的危險。言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後果,這是言策自己的決定。
其實,阿九之前很想問言策,是否需要幫忙,可他沒能問出口。假如言策急需幫忙,言策一定會主動開口,要是言策不向他們求援,意味著這是一條只屬於言策的道路,只能由言策面對,阿九他們無法介入。
如今阿九和蒲小丁要做的,是消滅傀儡之子的同時,提防另外的敵人伺機偷襲,針對守月。
言策走了沒多久,另一抹身影不急不徐地走到他的身側。言策見到殊行,未有絲毫意外,他淡然問道:“來了多久了?”
“很久。一直在等那人現身。”殊行應道。
言策和殊行之間說不上是朋友還是敵人。言策此刻的能力來自小時候的殊行,交易雙方各自獲得一些好處,言策力量增強,殊行則是雙眼康復,肉身承受的壓力減輕。
儘管言策返回前,曾丟擲令牌救下了殊行,不過就某種意義而言,殊行家人的死亡未嘗不是與言策息息相關。言策沒得到殊行的力量,敵人不至於急著動手,對方大可以用迂迴之策將殊行以及殊行的的能力掌控在股掌間。
言策知道,蜘蛛能吞噬傀儡之力。傀儡之子羽秦之所以慘敗,那兩隻蜘蛛的作用十分重要。
殊行瞅了瞅天空的陰雲:“這些年,六界之巔一直對我說,我的敵人是傀儡之主,是傀儡之主害死了我的家人。”
於是,殊行培養蜘蛛,對付傀儡之子,作為六界之主牽制傀儡之主的手段之一。
言策挑了挑眉:“你相信六界之巔的話?”
“不信。”殊行搖頭,傀儡之主也好,六界之主也罷,都與他家人出事脫不了關係,“但我可以藉助他們提供的好處,做我想做的事。”
送上門的好處,殊行沒必要拒絕,他既能安心培養蜘蛛,又能研究傀儡之子,破解傀儡花紋,奪取傀儡之力,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