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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有修養有學識,這樣的女人才跟和平比較配嗎?卞梁音直到這時才覺得傷口隱隱作痛,於是更加煩躁,皺眉道:“我辛苦回來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我要見和平。”
和嵐一聳肩,無所謂道:“這個就不湊巧了,我哥現在正在跟她吃飯呢,哪有功夫理你。”
卞梁音不知從哪兒躥上來一股火,拼了命地給和平打電話,可是傳來的始終都是電話關機的提示音。
小蓮花在一旁不住嘖嘖感嘆:“哎,真可憐,我不陪你了,自己慢慢玩吧。”說完,就轉身上樓了。
不知道是為了驗證什麼,卞梁音就這麼不死心地又打給了沈則,電話不一會兒接通,沈則壓低聲音說道:“梁音你回來了?太好了,我這邊正跟‘盛世娛樂’的人吃飯呢,不方便多說,就這樣啊掛了。”
卞梁音面對“嘟嘟”的忙音一瞬怔愣。傷口似乎越來越疼了,皮綻肉裂的尖銳疼痛順著臂膀直抵心頭。
卞梁音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藥箱,明明記得就在置物櫃最下邊的抽屜裡,可是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半毛錢跟藥有關係的東西都沒找到,最後還是倪雅從背側的格子裡拿出來給她。只是幾天而已,這麼多東西都變了。
“卞小姐你怎麼了?”倪雅關心道。
卞梁音無力地垂著腦袋抱著藥箱,“沒什麼事,你在一樓給我找個房間吧,我累了。”
“好的,跟我來。”倪雅把她帶到了和平隔壁的房間,其實卞梁音想說換一間,可是想想又懶得挪。
原先綁的布條沁了血幹在傷口上,只要輕輕一揭就疼得鑽心,卞梁音咬著牙,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每次她被那個人踢翻在地,身上沒有一根骨頭不疼得她想哭,可是他從來都不肯理,他告訴她,要憑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反正都是要挨的,與其拖拖拉拉,不如一鼓作氣。
他教過她很多道理,不深奧,但很好記,內容也無外乎忍耐與堅強。可是他卻沒有告訴過她,原來他們是要這麼活一輩子的。無論被踩到多麼卑微的境地,只有忍下來,才能活下去,多麼痛的領悟。
卞梁音猛地揭下布條,傷口又流出新鮮的血來,她手忙腳亂地開啟藥瓶往上倒,許多棕黃的液體濺到衣服上、床鋪上,她卻無暇顧及。她貼上紗布,咬開繃帶,卻因為是單手,怎麼也纏不好,不是紗布掉了,就是繃帶鬆了,最後她手一抖,整整一卷繃帶就滑了下去,滾了好久才停下來,像是拖了一地迤邐的白紗。
卞梁音愣愣地看著,突然很想哭,這是她從很小起就被剝奪的權利。他說:流血流汗不流淚。聽聽,多麼教條多麼讓人厭惡的腔調。如今他不在很多年了,她即便想哭也只是癟癟嘴雷聲大雨點小的流兩滴,似乎,都已經找不到了哭的理由,
卞梁音倒在床頭,由著手臂上的血染紅了客房嶄新的床單。她第一次哭得這麼痛快,淚水滂沱而下,連帶著之前的、再往前的,一同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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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梁音是被疼醒的。有人揪著她胳膊鼓搗了半天,她原本還想接著睡,不料那人一用力,卞梁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捂著胳膊嗷嗷叫。
吳宓笑道:“卞小姐睡得可好?”
就知道是你這倒黴醫生。卞梁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還好。”
看看窗外的天色,唔……大概是半夜吧。
吳宓嘆氣:“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被罰做醫生,做醫生也好,還非要是家庭醫生,做家庭醫生也好,居然TM還是和家的!”說完他看著卞梁音。
卞梁音馬上裝作沒聽到,“你不用擔心,我什麼都沒聽到,不會去打你小報告的。”
吳宓被她逗笑:“你這姑娘還真有點傻,誰要跟你說這個,我想說的是,我還是第一次接到和平的‘奪命連環Call’,平時基本上都是別人在替他Call。你很榮幸哦卞小姐。”
卞梁音呵呵乾笑。
吳宓卻形容地起勁,跟說書一樣,“你不知道他當時那個語氣啊,簡直了,凶神惡煞的像是晚了一秒就要把我大卸八塊,我還以為你病的多嚴重呢,結果一看,連失血過多都算不上。就是傷口難看了點而已。”
卞梁音抖了抖嘴唇,幾乎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boss的愛,隱忍又無奈~~~O(∩_∩)O~
☆、我倒是對你更感興趣
因為和平就在他身後。
大半夜裡客廳只開了壁燈,昏昏黃黃,聊勝於無,而他就出現在這一片幽暗之中,厲色看著